父子两人衣服一模一样,连坐姿都十分相似。
垂帘听政的太后不满皱眉。
“太子还年幼,皇帝也跟着胡闹。”
齐帝平静道:“祚儿是储君,提前熟悉一下,没什么不好。”
他把祁元祚带出来,一是告诉众人太子无恙,二是表明他的态度。
可怜祁元祚还没睡醒就被人从被窝挖出来,赶着黎明进入宣室殿,丝毫没有坐上龙椅的兴奋激动,满心‘完蛋’。
皇帝,这就是天下最大的牛马吗?
果然不是谁都有毅力成为一个明君的。
祁元祚睁着无神的眼睛,看朝堂上两方人马围绕着长公主谋反,安南王异心的事吵来吵去。
安南王为了表示忠诚,送安南世子进京,算算日子快要到了。
祁元祚猜,安南世子的事八成是太后提出的。
因为安南世子的亲娘是长公主。
她在警告皇帝,长公主是下一任安南王的亲娘,不想安南两代不安生,就把长公主放了。
再说长公主是陛下的亲姐姐,天下皆知长公主不悌不孝不忠不慈,太子转危为安,长公主一身骂名,找个地方圈禁就够了,任谁看都不值得再脏自己的手。
皇帝一直没给个说法。
可能是想跟太后谈判索要更多利益。
太后也试探的与皇帝交涉,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又是一个没有意义的早朝,都快一个月了,还没出个结果。
但朝臣想也就这几天了,因为安南王世子快到长安了。
散朝后,齐帝留了太尉议事。
太尉不掌兵权,却掌全国军事。
太尉还是太子的母家。
陛下让太子接触太尉无可厚非,这几年齐帝年壮,太后无法再像之前一样拿捏他,眼不见心不烦的走了。
散了朝,齐帝牵着太子来到太尉面前,摸摸祁元祚的头
“祚儿,这位就是你的外公,也是当朝太尉尹敬翰,是你母后的父亲,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
尹太尉对着祁元祚深拜:“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祁元祚打量他两眼:“既是孤的外公,不用多礼。”
齐帝摸摸他的后脑勺:“先去玩儿,等朕谈完事,带你去吃饭。”
祁元祚呦呼一声,跑开了,登上龙椅,去掏龙头嘴里含的金珠子。
齐帝摇头笑笑。
“对于长公主一事,太尉怎么想?”
尹太尉在朝堂从不站队:“臣听从陛下吩咐。”
尹太尉也觉得此事该了了,现在拖延时间也就是从太后手中交换更多利益。
但是太后知道齐帝不会杀长公主,能换取的利益终究有数。
没人觉得陛下会杀长公主。
政治博弈不能代入个人喜恶,这是每一个玩儿政治的共识。
齐帝走了几步,笑笑:“安南王世子是个跋扈娇纵的,听说常在封地策马伤人,来到长安,要不安分了。”
尹太尉在皇帝说完这几句话后脑子转了十多个弯儿
“听说安南王对独子过分宠溺,但陛下是世子的亲舅舅,教导世子,也属当然。”
“太尉家里的长孙,今年六岁了,比太子年长,朕欲让他入宫,陪伴太子,太尉的意思呢?”
尹太尉:“老臣孙子是个混不吝的,万一冲撞了太子……”
“好好好。”齐帝温声应下:“朕听闻你与车骑大将军是生死之交。”
帝王语气堪称温和,尹太尉则惊了一身冷汗,膝盖立时就软在地上。
“陛下!臣与常规只是年轻游学时相识!”
“臣、臣……”
又是一声催命叹息
“太尉啊,你想清楚了,再说。”
尹太尉脑海掠过他与常规私下的往来,心知皇帝不是好糊弄的
他咬着牙一一禀报:
“臣昔年游学与常将军相识,被他救过一次性命,为报答救命之恩,一直暗中资助他钱财,直到常规入军……”
“不、不!是常规想参军,臣便托家里给了他一个名额,从百夫长做起,臣发誓!除了一开始的百夫长,后来常规的军功皆是他自己所赚!”
“臣是怕外界误会,才没有言明与常规的关系。”
“臣与常规只是私底下过年过节互送几份礼物……”
说到此处,尹太尉已经绝望了,他自己都觉得不清白,更别说皇帝了。
他掌军事,常规掌军权!
还私交甚好,还隐瞒君上!
尹太尉头贴地而叩:“臣发誓,若臣有不忠陛下之心,就让臣千刀万剐,除宗除族!”
齐帝哈哈一笑将太尉扶起来,亲自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
“太尉是祚儿外公,朕怎会不信你。”
“死胖子!愣着干什么!没看太尉热出汗了吗!还不快为太尉扇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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