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吕不韦,怎敢如此肆意妄为,当真以为我大秦无人么!!”
宽大的军帐中,弥漫着肃杀的氛围。
尘土飞扬,尖锐的拒马桩倒立着刺遍布军阵八方,保护着十里连营。
一队队大秦精锐甲士巡逻在四周,他们有的身上盔甲还沾染着干涸的血,眼神阴沉如鹰隼,扫视八方,所过之处尽失杀意与寒光。
而在这军阵最中心的一座帐篷里,正有一个披挂甲胄,头戴高冠的将领,正在破口大骂。
“该杀!这吕不韦,当真是该杀!!”
“居然连正在征战的士兵都在打主意,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将领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大约四十岁左右,腰间别着一口宝剑,站在这里宛如一头直立的黑熊,国字脸,天庭饱满,两只眼睛瞪的如同牛铃,几乎要喷出火来。
正是大秦北部将军,蒙骜麾下最强几个将领之一的桓齮!!
他坐在位子上,望着手中前线探子传回来的情报,指节宽的竹简直接就被他捏的嘎吱一声尽数全断。
“最新情报来了,安南城那边,应该是有探子回来报告的,就在事发之前,还有探子报告说司马尚那边有大动静,但消息迟迟没有传回来!”
“之前我还有些疑惑,为何没有声响,现在看起来,决计是在路上被吕不韦莫名截杀了,否则他不可能如此清晰的知晓司马尚的行军路线!”
咚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厚重的沙盘似乎都随着抖动了一下,桓齮脸色阴沉似锅底。
“为了安插棋子,收拢权力,甚至就连自己的侄子都瞒着当诱饵,这吕不韦,当真是心狠手辣啊!”
“卑贱之人!”
“行了,少说两句吧。”
在他的对面,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看起来年纪已经年过了半百了,但精神似乎还不错,眼神还带着智慧的光泽,此时正站在另外一个小点的沙盘之前,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赵国进攻路线,满头白发之下的神色,冷漠可怕。
“有那时间多说话,还不如多想想法子。”
老人名为王齮,乃是与白起,蒙骜同一个时代的将领,他已经与蒙骜并肩作战了数十年岁月。
一生征战无数岁月,虽说没有过过于赫赫的战功,但向来是四平八稳,大大小小指挥沙扬千百,从未有过一次败绩。
“王老将军,这都能忍?”桓齮愤然起身,牛眸瞪眼,咬牙切齿:“我们前线的军方将士们在这里浴血搏杀,这后面的一群杂碎们却如此下三滥,既然如此,那我们还不如. . . . . ”
“行了。”
桓齮的话语尚未说完,帐篷外就走来了一道人影。
他掀开帐篷进来,满头白发,但身材比之桓齮似乎更加雄壮,一双老眼里不带丝毫苍老,满头白发与脸上的沟壑更像是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勋章,须发皆张,行走在这里,宛如一尊统领天下的雄狮。
“这种事情,以后少在军中谈论。”缓缓落座在坐首的位置,老人声音洪亮:“在没有确切的方法之前与行动,多说,尽失无益。”
“当心祸从口出。”
望见来者,桓齮顿时压下了心头的愤怒,看着这狮子般的老者,他深吸一口气,恭敬行礼:“谨遵将军教导。”
“将军。”坐在另一边沙盘前的王齮也点点头,继而有些关切的询问:“叔兴如何了?”
来者正是大秦两尊上将军之一,蒙骜。
他拿起盏杯用力灌了口,长出一口气,腰杆挺直。
“不碍事,死不了,但是双腿受了伤,自此以后,恐怕难以上阵杀敌了,只能坐镇军中,或者后方了。”
“混账!!”
听到此话,桓齮顿时愤怒起身。
王齮亦是脸色阴沉。
身为军中搭档,两人几乎是看着蒙武自小长大的,自然知晓这孩子的天赋与志向,绝对是军中一把好手。
如今遭受这般劫难,如何让他们不愤怒?
军营中改的氛围有些压抑。
桓齮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重新坐回去生闷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终究还是蒙骜笑着开口了。
“哈哈哈!”
“无妨!”
“武儿自有天意在,此番逃过劫难,坐镇军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大笑着起身,蒙骜的声音依旧很厚重,沉稳:“信梁,边疆的防御如何了?”
听到蒙骜询问,王齮深吸一口气,没有多言:“依旧稳妥,但是司马尚的安南城太稳固了,派遣了诸多将士前去,打不下来。”
“打不下来是正常的,司马尚行军稳妥,就跟个萝卜一样,一扎一个坑,没有三倍以上的兵力,很难将它拔出来。”
“莫要被前者鼻子走,从四面围剿,切断他的援军路线,这应该是信梁你最熟悉的事情。”
“喏。”
接下来的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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