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不知不觉,我们就到了毕业的时候。回忆起我们刚进大学校园时的新鲜感和激情,此刻好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要问我们这四年得到了什么,成长了什么,好像很难说得清楚,好像得到了很多,成长了很多,但真正要说出来,好像又谁都说不清楚。
大学这四年,我们经历了很多事情,这个世界,这个国家,这个社会也发生了很多大事。都给很多人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冲击。
然而,中国第一次申奥的失败,又使我们明白,中国还不够强大。记得那个夜晚,我们很多同学都守在阶梯教室的电视机前等待着宣布最后的结果。本来大家最初还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没有想到最后却以两票之差失败了。很多同学都哭了,那一夜,有多少同学都是彻夜未眠。
当然,从这件事情我们也看到了我们这一辈年轻人的爱国心和责任感。虽说事后有媒体说中国之所以失败,是因为背后有人搞鬼,不管是真是假,但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国家还没有强大到不怕人搞鬼的地步,在国家的实力提升方面我们还任重道远。从那时起,很多同学也下定决心,努力学习,将来为祖国的繁荣富强多奉献自己的力量。
毕业总是要来临的,四年的改变,用毕业典礼时我们学院院长的话来说,“对比你进校时的照片,你会发现你的目光变得深邃了”。我赞成他说的话,但却不知道这种深邃是大学学习生活给的占多少,随着年龄的成长人的成熟带来的占多少。一方面,对未来我们抱着期待,准备以自己所学所能到社会上去大展拳脚,为国家,也为自己奋斗出一番事业。另一方面,也有对社会的不了解带来的忐忑和不安,不知道我们的所学所能到底在参加工作后能发挥多大的作用,社会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复杂。
在“郭大侠”的帮助下,我最终的去向还是东方化工厂。1994年7月初的一天,是我到东方化工厂报到的日子。我一大早就出发了,穿了一身自认为还算正式的衬衫。下了公交车,我一看表,才8点十几分,离通知我报到的时间9点钟还早,可能是我太激动出发太早的缘故。
走了两三百米,就到了东方化工厂大门口。趁时间还早,我仔细观察了下工厂的情况。工厂大门十分大气,大门一边的花岗石的墙上刻着行书写的“东方化工厂”五个大字,不知道出自谁的手笔。透过宽敞的大门,可以看见气派的办公楼,部分厂房,还有些烟囱正冒着烟。厂大门一边,有一棵巨大的榕树,此刻是夏天,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有遮天蔽日之感。这个时候时间虽早,已经有部分带着厂牌的员工开始从大门陆陆续续的进入工厂。
人事处接待我的小伙子看起来也就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平头,戴一副眼镜,瘦削但看起来很有精神。对我很是热情,自我介绍叫林柯。
在填完了一堆表格,林柯看完的毕业证、学位证等证件后,林柯对我说:“厂里对你很重视呢,专门把你安排到供销处这样重要的部门”。
我这才知道,我即将要去工作的部门是供销处。至于供销处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重要我就不好问了,反正早晚会知道的。
“谢谢林哥,我会好好干的,一定不辜负厂里的关心。”我客气地说道。
这是一栋有五层楼的办公楼,在进入大楼大堂的时候,我就仔细观察了,除第五层以外,每层楼都标注有各部门名称,第五层除了标注有“办公室”以外,其他就没有标注了,我想一个部门也不可能占一层楼,其他的地方应该是厂领导办公的地方吧。在我们这个社会里,每一件事情都要区分地位的高低。级别越高,当然办公的楼层就要越高,不这样好像还不正常了一样。那么人事处在四楼,地位也应该挺高的,管人事的嘛,自然地位高,更离领导近。我心里暗想。
心里这样想着,林柯已经带着我来到了一楼。从办公楼中间的过道穿过去,走过了好几个办公室,都挂着供销处的牌子,但林柯并没有停下来,直到走到一个没有挂牌子的办公室门前,他才停下来,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林柯往里望了望,里面还有人在交谈。我们只好在门口等,直到里面的人出来之后,林柯才轻轻敲了两下办公室的门,只听里面传来一声男人浑厚的声音:
“请进”。
我跟随着林柯走了进去,看见在这宽大的办公室里,一张大班台后面的靠椅上,坐着一位中年人,约摸四十多岁的年纪,略微有点发胖,头发梳得整齐并且油光发亮,走到这个中年男人办公桌前,林柯恭敬地叫了一声:
“贾处。”
在叫做“贾处”的人看向他的时候,他继续说:
“上次跟您报告过的,华江大学毕业的汪东山今天正式带给您报道来了。”
说着,目光转向我,我赶紧说:“贾处好”。
贾处长站起来,伸出手,我赶紧握住贾处长的手,感觉贾处的手肥厚且有力,很是热情的握着我的手摇,却并不看我,而是对着林柯说:
“谢谢小林了,人事处的工作效率就是高”。
然后才转过头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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