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素来端方持重,虽说对这孤僻桀骜的女子不算喜爱,却从未这样明显的宣之于口。
“孟清月,你一个外姓女,凭什么在我家对我的姑娘颐指气使,作威作福!你若是看长乐不顺眼,就滚回你的孟家去!”
乔夫人怒斥出声,只觉得这些时日她一忍再忍,却是纵着孟清月愈发放肆起来了!
今日长乐也在这里,她若不再立足规矩,只怕孟清月便真不知国公府究竟是姓乔还是姓孟!
望着震怒的乔夫人,孟清月怔怔的,眼底竟忽的浮出几分晶莹之色。
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哭了。
自从孟长乐回府后,爹娘显而易见的偏心,阿兄有意无意的冷漠与疏离,她的心早已经伤了千回百回,百炼成钢。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如近日这般感到如此真切的伤悲了。
可,看着乔夫人这样维护孟长乐的画面,终还是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说不上是欣慰还是难过,她心头思绪万分,只是哽咽着开口:
“乔伯母,清月真的不是想与姐姐争高低,而是那燕窝您真的喝不得....清月真的是为您的身子着想.....”
伴着孟清月话音落下,乔夫人眼中最后一丝犹疑也彻底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厌烦与嫌恶。
孟长乐见状,眼中微不可闻闪过一丝窃喜。
随即心下嗤笑,只觉得自己这妹妹当真是半分眼力见也无,乔夫人都气成这般模样了,她还在那口口声声是为乔夫人着想。
再说了,不过是一碗燕窝而已,有什么喝不得的?
真是小题大做。
孟长乐再一抬头,怯怯含悲,去拉孟清月的衣袖,“妹妹,伯母是上了年纪的人,你莫要再气她了.....你若是不喜欢我给伯母奉汤喝,我听你的就是了.....”
乔夫人见长乐这般小心翼翼讨好孟清月,心中只觉厌恶更胜。
他们国公府的女儿,金枝玉叶,何曾需要讨好任何人?!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威严开口,“清月。”
“伯母请吩咐。”
“去外头的地砖上跪着。”
.....
孟清月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可乔夫人却只是厌烦的扭过身去,再也不肯多看她一眼。
似是再多看她一眼,便忍不住要拉下脸似的。
乔夫人待她.....竟然已经讨厌到这个程度了么?
孟清月不知晓,但她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从前她在孟家之时锦衣玉食,爹娘自小百般疼爱,可是自从孟长乐回来,因着那一脉亲情的牵系,他们眼中心中便只有孟长乐这个亲生女儿。
如今换到了乔夫人身上,可明明与她真正血脉相连的人,是她孟清月!
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可有时候孟清月真想问一句,这些所谓人母,爱的究竟是谁?
是她们心目中自以为的那个亲骨肉,还是朝夕相伴出的深情厚谊?
她苦笑着,却不再流泪,倔强的扬了眸,将眼中泪意紧紧抿回去。
廊下的冰化了,滴滴答答的水声落在檐下,孟清月紧咬着牙关,双腿却不由自主的打起颤儿。
一墙之隔,屋里少女的欢笑声隐隐传出来,如银铃般清脆悦耳,似是受了极深的宠溺,连嗓音都透着娇俏与娇憨。
孟清月眼前快要出现幻影了,她望着天,却匍匐在地,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什么时辰了?”
乔夫人陪孟长乐闲聊着,却也没忘外头的孟清月。
李嬷嬷恭恭敬敬答,“回夫人,孟姑娘已经跪了三刻钟了。”
乔夫人点点头,徐徐开口,“既如此,也算是训诫过了,外头天冷,你让她.....”
“伯母。”孟长乐忽然开口,甜甜的笑着,“方才您问问为什么三岁的时候就被爹娘送去了庄子上住着,这其中其实是有缘故的。”
“哦?”
乔夫人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缘故?”
孟长乐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心下却对眼前的局势看得分明,乔夫人方才有此一问,分明就是还没彻底打消疑虑。
既如此,她自然便要安了乔夫人的心。
顺便,再彻底把孟清月踩在脚底下,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其实此事说来也是巧,那时候我与妹妹一同读书识字,因我认字认得比她快,得了夫子的表扬,妹妹便生了不悦之心,竟把我写满了的宣纸全给撕了。”
“被爹娘知晓了此事,妹妹少不了挨上一顿打。可妹妹却又把这笔账记在了我头上,当天晚上,竟....竟....”
孟长乐说着,一个编造出来的事情竟真如同她真亲身经历过一般,额头上冷汗微浮,似是心有余悸一般开口:
“竟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抡了一个花瓶便砸了下来!直把我砸的头破血流!若非姑姑来得及时,只怕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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