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无动于衷,金豹豹可不惯着,掀眼皮看看婆子。
“我家小姐心善,特意抹了点胭脂,免得出来了让别人瞧见,苏家的脸面更难看。”
“要不现在擦了?”
婆子撇撇嘴,没再说话。
苏夫人抽泣一声:“笙笙,你还在记恨娘亲吗?娘亲也是没法子,你大哥他也受伤不轻,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余笙笙轻声淡淡:“这里的名声已久,夫人也不是才知道,好在我命大。”
苏夫人眼泪滚下来,婆子挤出个笑道:“笙小姐,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
“知道不该说就别说了,”金豹豹打断她,“又老话又多,怎么给人家当下人的?”
“你这个小贱蹄子……”
余笙笙目光清冷幽深:“嬷嬷慎言!豹豹忠心对我,不顾性命随我进镇侫楼,她的命与我的命为一体,骂她即是骂我。”
余笙笙目光转向苏夫人:“夫人若让下人骂我也行,别当面。”
苏夫人连忙道:“娘亲怎么会骂你呢?你别误会。”
余笙笙不想再废话,迈步往前走。
苏夫人在她侧身跟着:“上车吧,好不好?”
余笙笙未答言,一队极骚包嚣张的人经过,七八个小厮簇拥着坐在二人抬上的陆星湛。
陆星湛敲敲二人抬,速度降下来,他晃着扇子,似笑非笑。
“哎哟,那傻子,出来了?一会儿进别苑,一会儿进镇侫楼,你说说你这命,啧,比我娘药田里的黄莲都苦。”
金豹豹叉腰高声:“我家小姐才不傻!”
陆星湛哼笑:“不傻天天叫人欺负,受伤挨打还比不上别人几滴泪值钱呢!小的们,走,天香楼吃酒去!小爷看这受气的想打人。”
小厮们欢呼一声,抬着他走了。
苏夫人脸上青白交加,眼泪还泡在眼眶里,流也不是,不流也不是。
“笙笙,上车吧,娘亲求你了,你给娘亲留点脸,成吗?”
余笙笙不想上她的车,但路上人来人往,也不想被人当猴看。
转身上车。
苏夫人露出个笑,也赶紧跟上去。
苏夫人把点心盒子推过去:“你尝尝,这些都是你喜欢的。”
余笙笙扫一眼点心盒子——这些并不是她喜欢的,应该是苏知意喜欢的才对。
她不喜酸,之前在乡下吃了太多酸苦的果子,回苏府后,吃东西就爱吃甜。
但苏知意不喜欢,说甜太腻,连蜜饯也是挑酸甜口的。
这一点苏夫人知道,但每次买点心,还是酸的多,甜的只是做配搭。
就如她这个人。
余笙笙没说话,也没吃。
苏夫人看到她的手指,心疼道:“受刑了?有没有伤到骨头?”
“你大哥也受了几十鞭子,现在都还下不了床,手臂脱臼,也幸好是脱臼,大夫说要是断骨,以后拿兵器都会有影响,你大哥是武将,这要是拿不了兵器,可怎么好?”
她压压眼角,见余笙笙不语,有点尴尬:“你换回你大哥,全家都感激你,你大哥也天天念叨你。”
“你二哥为了你,去找孔世子了,你二哥很少出这么远的门,知意也忧心病了好几回,笙笙,咱们是一家人,你看大家对你都不错,是不是?”
余笙笙暗自冷笑,全家感激,都对她不错?苏夫人这颠倒黑白能力还真是一流。
她抬眼看苏夫人:“吴奶奶呢?当初说好的,我来镇侫楼,你让吴奶奶回我的院子。”
苏夫人一怔,脸上笑意虚浮:“你还惦记着她。笙笙,她就是个老奴,当初要不是看她对你有几分照顾的份儿上,我们苏家怎么会养着她?她现在衣食无忧,比在乡下强了百倍……”
余笙笙轻声且坚定:“吴奶奶不是靠苏家养着,她每天有干不完的活,也不是非得靠苏家才能活,夫人若觉得她不好,可以放她出府,赶她回乡下去。”
苏夫人垂眸,双手拧着帕子:“笙笙,我们是母女,你祖母也在,你总是称一个老奴为奶奶,时时记挂着她,就不怕寒了亲人的心吗?”
余笙笙简直想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不是我寒了苏家人的心,是我的心,早就在一年前寒透,死了。”
苏夫人眼睛又红起来,轻叹一口气:“那件事,娘亲也是没办法,那支箭……总得有人出来担责,知意伤了,你大哥二哥可是苏家的顶梁柱。”
所以就要牺牲她,是吗?
余笙笙也没兴趣再问,他们冤枉她,个个都委屈,只有她这个被冤枉的,却是活该。
苏夫人沉默一瞬:“笙笙,这回你回来,全家都高兴,你祖母和二叔都在等你。一会儿到家,先去给祖母请安。”
到苏府,门里门外的家仆们喜气洋洋,有的手里拿着彩灯彩旗,正往树上挂。
金豹豹和婆子走在后面,看到此景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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