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青瓷的茶壶,并几个精致的茶碗。
喻只初的床头,悬着米黄色的帐子,帐子左右各挂了三个香包,有月牙形,也有梅花形,帐子上绣着祥云,而喻只初的床,虽不宽敞,但铺设的十分柔软,最下面是一张金黄色的毯子,毯子上面是一张毛茸茸的垫子,垫子上是一张凉席,而凉席上,又铺着一块青色的丝质床单,这丝质床单很是贵重,铺在身下,又滑爽,又轻便。跑遍怀海城,只有一家能做这个。
喻只初将芙蓉放在床上,喻夫人心疼起来:“哎哟,那床单,别让她弄脏了。”
喻夫人恨不得芙蓉躺到地上去,喻只初床上的这些摆件,全都是她张罗的,在她看来。除了喻只初能躺,其它人动动都不行。
喻只初找了块白毯子给芙蓉盖上。
喻夫人又唠叨:“这毯子贵重着呢…….”
陈九年看不下去了:“只初,走,把芙蓉抱我房间里去。虽说简陋些,没人唠叨。”
喻夫人瞪陈九年:“如今就嫌我唠叨了?把芙蓉放你房间里,若是苏小姐看见,你想打一辈子的光棍?”
喻老爷也觉得夫人有些唠叨了,只是不敢说。
“娘,芙蓉都这样了,你还在乎床上这点东西?”喻只初不满意了。
喻夫人也怪没意思的。见杨波一脸殷切的看着床上的芙蓉,便道:“杨波,今儿晚上你是不打算让府里的人用饭了?老爷的肚子早就咕噜了。”
“可是芙蓉……”
“放心好了。只初带回来的人,能不给她好好瞧大夫吗?别站在屋里了,赶紧去灶房吧。”喻夫人领着杨波出房间,走到二门口不忘交待一声:“只初,大夫给芙蓉瞧了病。你们就都退出来吧,围在一起,成什么样子?”
喻只初点头答应。
“另外,这么晚了,怕是今儿晚上芙蓉也回不去了,就让她在你屋里躺着吧。凡事可叫丫鬟上前伺候,你一个清白的男儿家,睡到客房去。别在芙蓉床前逗留,免的让人说嘴。”喻夫人还是不放心。
喻只初红了脸:“娘,你想的太多了吧。”
喻老爷挥挥手:“大夫,赶紧的给芙蓉瞧一瞧吧。”
喻夫人一走,葫芦就跟孙悟空从山下放了出来一样。摸摸这里,挠挠那里。去拎了拎桌子上的水壶,又跑到床前,摇摇芙蓉的胳膊,见芙蓉不动,便又摸摸床,床上很软,葫芦很喜欢,一条腿翘到床上,半拉身子悬空,等着往床上翻。
喻只初赶紧把他揪了下来:“葫芦,别闹,不能打扰你大姐,大夫要看病了。”
葫芦还想往床上翻。
大夫放下药箱,从药箱里拿出一块棉布做成的口袋,打开口袋,里面是形形色色,各种大小的银针,银光闪闪,很是吓人。
葫芦看到大夫手里的银针,吓坏了,也不敢再往床上翻了,到处去找杨波,杨波已去了灶房,他就想躲起来,刚一开始,他缩在陈九年身后,仰脸看看陈九年,肚子里还在生气,明明就是陈九年踢的自己屁股疼,他又跑到喻老爷的身后,一动不动的盯着大夫进击的魔法师最新章节。
喻只初知道这施针之法,听说有的人长年躺床上不醒,这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只需三针下去,那人便能下床走动了,只是看着这些发着寒光的针,喻只初心里又没底:“大夫,芙蓉真的需要施针吗?你不先把把脉?”
大夫将银针放在蜡烛上烧的通红,然后放在棉布口袋上晾着:“当然不是什么人都得施针,我是把针先拿出来给你们看看,我这祖传的三针见效,可不是浪得虚名,当年有个老头,天天躺在床上,听戏都得躺在平车上,让子女拉着平车带他去,后来我给他施了三针,他的腿全好了,这姑娘如今昏睡着,若没其它的病,两针便能见效,不过,施针之前,是得好好把把脉,看看病人是哪里出了毛病。”
大夫好一通话,无非就是告诉大家,他的银针天下无双,陈九年有些着急了:“我说大夫,咱又不是城里摆摊子卖耗子药的,就不用吹嘘了,赶紧的给芙蓉把脉吧。”
大夫不慌不忙,又吹嘘了几句:“不是我说,我家祖传的银针,以前可是救了不少人,哪怕是胳膊疼,腿疼,疼的钻心,一针下去,无痛无灾。”
喻只初问葫芦:“葫芦,你的屁股还疼不疼,不然,让大夫刺一针?”
葫芦吓的捂屁股乱窜:“我的屁股……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
陈九年见大夫絮絮叨叨的,半天也没有给芙蓉看病,便道:“这两个衙役,是在哪请的这大夫,这倒底是个大夫,还是茶楼里说书的?还是集市上卖大力丸的?”
大夫这才住了嘴,清清嗓子,握着芙蓉的手腕,半眯着眼睛,一面捋着花白的胡子,蜡烛扑闪扑闪。偶尔有小飞蛾粘到蜡油上,瞬间烧成了灰烬。
葫芦叫起来:“哎呀……着火了。哎呀呀…….”
顺着葫芦手指的方向,果然冒起了一缕白烟,一股子焦味弥散开来。
刚才大夫就着烛火烤他的银针,银针烤的发红,他又将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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