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穿兽皮甲的戎狄数十人来到距离城墙五百米的地方,为首的将领扯开丧子叫骂道:“怯懦的汉狗,是男人的话,出来单挑,依仗城墙杀敌算什么本事?身为男人,本将真为你们感到丢脸,感到羞辱啊……”。
甘宁闻言,根本不为所动,反而笑着问雷震天:“幽校尉,戎狄豺狼一天这样吼叫几次啊……”。
“哦,回禀渠帅,戎狄豺狼每次进攻前都是如此挑衅叫骂!加上这次,一共七次了!”,雷震天面色沉静的回答道。
“呵呵,这也不失为一种激励士气的办法啊……”,甘宁赞赏的说道,而后他又问腾格尔,“腾格尔校尉,鲜卑和乌恒的将士怎么区别啊!”。
腾格尔脸色一正,躬身回禀道:“渠帅,身穿兽皮甲散乱长发的乃是鲜卑兵,身穿轻甲的乃是乌恒兵!此外还可以从战马的装备区分:由于乌恒身受关外汉族文化的影响,他们的战马都有马鞍,而鲜卑是继匈奴霸占草原的后起之秀,他们的战马都没有马鞍!比较而言,鲜卑兵比乌恒兵作战更加凶悍,不可轻视!”。
甘宁听闻,默默的点点头。他可不敢轻视少数民族的战士:就是他出身的苗寨,苗族兵的战力也比朝廷的正规军的战力高出一大截。按照历史的眼光来看:北方戎狄和南方蛮夷一直是中原汉族的心腹大患,尤其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先是匈奴,现在是鲜卑和乌恒,后来是金族,宋朝以后,由于中原的门阀势力均衡,内讧不已,致使蒙古骑兵南下统一了中原,建立了元朝。
华夏漫长的历史中,有二次少数民族入主中原之地,如此史实,甘宁可不敢轻视少数民族。
战略上重视,战术上吗?甘宁当然要轻视。毕竟戎狄的猛将只是依仗先天出色的体格,并没有机会系统的学习武技,一个连文字都没有的民族只能依靠口传心授传递上一辈的武学经验。
腾格尔远望盘龙谷以外的戎狄骑兵方阵,坦言向甘宁说道:“渠帅,依照戎狄民族的习惯,我方只要将其首领击毙,他们便会自行退去!”。
甘宁一番沉思后,便灌注真气于声音中,朗声对嚎叫的戎狄将士说道:“戎狄豺狼,休要猖狂!你等后退五里,我方出兵与你等决战!”。
戎狄将士眼见城墙上犹如雕塑静立的身形,便止住叫骂,拨马返回本部阵营。等他们和首领一番交谈后,戎狄近四万骑兵便后撤五里。
甘宁安排单经手下近千将士负责防守后,便亲率麾下八百陷阵营将士和三千幽冥战士从隘口城门蜂拥而出。
甘宁率领骑兵风驰电掣冲出盘龙谷后,其身后的将士便默契摆起阵型,陷阵营套着幽冥阵。
与戎狄军队相距二里,甘宁便立马停驻原地,其身后的诡异的阵型也戛然而止。一动一静之间,数千人的动作宛如一个人的动作一般。
甘宁刚想叫阵,就看见戎狄骑兵阵营如狂风卷地向自己冲来。“格老子,这也叫单挑?”,甘宁回头询问腾格尔。
腾格尔拉下铁面具轻笑回答:“渠帅,戎狄民族的单挑和汉族不同啊,渠帅,你看过一只狼对付猎物吗?即使面对一只绵羊,都是群狼攻之啊!”。
我靠,这戎狄将士真够狡猾的!甘宁一阵腹诽,同时拉起金色面具。戎狄骑兵在飞奔一里后,中间的方阵便放缓速度,其二翼则是加速冲击,很显然,他们是想借助优势的兵力包围甘宁的部队。
“冲!”,甘宁厉喝一声,便挥动燕翅铛催马向前。宝马就是不同凡响,才奔跑十余步,追风马的速度便达到最大速速,甘宁享受着急速的刺激,手中的燕翅铛舞动犹如车轮,燕翅铛舞动的空间里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枯草围绕甘宁和追风马四下狂舞,飘而不散。由于速度奇快,燕翅铛割破空气发出“嗤嗤”的轻响。
可是这种轻响在万马奔腾的开阔平地上,可以忽略不计啊。大地在颤抖,热血在沸腾,声音在狂吼,号角在雄浑的天空回荡……
戎狄四万骑兵直如雄浑的河水决堤,声势震天撼地,狂倾而下;甘宁四千骑兵速度犹如闪电,迅捷飘灵,直如水银泻地。
二军刹那之间迎撞在一起,戎狄骑兵军队卷起的黄烟尘土瞬间将整个交战的区域覆盖,黄烟尘土弥漫中,甘宁手起刀落,便有数十戎狄骑兵身中火红的刀芒,随后身体炸成碎片,其身下的战马轰然倒地。
幸存的戎狄骑兵根本不为所动,目露凶光催马全速冲向甘宁身后的骑兵阵。刺向甘宁的枪戟马刀在甘宁的视野里,动作是那么的缓慢,甘宁催马奋进连砍数人,寒光闪闪的枪戟马刀便落了个空。
甘宁身后,猛然进入陷阵营的戎狄骑兵陡然发觉一阵莫名的失重感,他们还来得及反应,一只只箭矢便洞穿他们的咽喉。身穿黑色盔甲的骑兵一波冲出陷阵营击杀敌人后,便拨马返回陷阵营,另一波身穿黑甲的骑兵则是填补他们的空位。如此循环,越来越多的尸体堆积在陷阵营周围。
戎狄骑兵射向陷阵营的箭矢突然象折断羽翼的蜻蜓摇摇晃晃坠落于地,即使射中敌人,居然连火星都没有,立即便被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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