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的看着甘宁。甘宁注视着张纲,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来历和用意对张纲坦言说道。
张纲用目光遣散众人,这才对甘宁沉声说道:“甘大人,据老朽的经验,华夏之地只有大乱方能大治,和平时代的改革只会培养更多的门阀更多的寄生虫而已。甘大人,外面误传也很多,实不相瞒,当初老朽乃是新婚燕尔,根本不愿意外出巡查,老朽只是出于激愤而不是义愤才说出那样叛逆的大话……呵呵,往事不可追,来世不可移,如果当时老朽顺水推舟,说不定老朽家族也成为当世名门望族,说不定三族毁灭于兵祸之中……”。
甘宁闻言,毫不反感,他大笑对张纲说道:“张大人真是光明磊落啊……张大人,莫说这个时代,就是兴霸本人都是唯利是图之人,不过兴霸能把唯利是图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张大人,兴霸说过:我希望把黑龙城发展成为丛林逻辑盛行的自治区域,什么是丛林原则?浅显的说就是在从林中,每一天开始,一只羚羊都要坚持跑的最快,因为这样才能躲避虎豹的追捕,而作为虎豹,每一天的开始都要保持状态极佳的奔跑速度,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从同伴的嘴里抢到食物,才不会饿肚子……自治的区域,兴霸以为要藏富于民,而不是藏富于少数人手中,更不能藏富于国,自治的区域,民众可以唯利是图,官吏却要清正廉洁,当然,不论民众还是官吏,都要为唯利是图付出代价……”。
张纲听到甘宁的理念,神情顿时变得迷惑起来。他思忖一会,便呓语般自语道:“……这不是从人性为恶的立场和角度出发的言论吗?这不是叛逆的言论吗?……以往的朝纲都是以君主皇帝为中心,君子丧失尊严和人格,现实改朝换代频率如此之快,人人自危,过着毫无道德的生活,所谓的忠臣已死证明君主的罪恶,这一切有意义吗?”。
张纲在一番自我拷问后,便轻声向甘宁问道:“甘大人,老朽已经黄土埋胸,恐怕对大人不能提供实际的帮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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