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君报国、完美自我、追求生命的最高境界是一个人的内涵,光宗耀祖高官厚禄不过是一个人成功的附带品,而不是一个人最终的根本追求。这就是司马徽的弟子必须具备的素质。
身为人师,司马徽自然知晓祢衡的缺点和优点:优点就是记忆力非常好,过目不忘,善写文章,长于辩论。缺点就是他的坏脾气似乎也是天生的,急躁、傲慢、怪诞,动不动就开口骂人。当然这是面对社会黑暗面的时候,由于乱世黑暗面太多了,所以他的脾气和才气呈正比发展进步的。
长期生活在山林里,祢衡的脚力很好,只是一个月他便徒步从长沙走到许昌。此时,曹操正率领大军围攻徐州城,荀或毛介等人主持许昌的政务和日常管理。
自从曹操以献帝的名义向天下颁布招贤令,天下英才庸才便从四面八方云集许昌。
这些人到达许昌便居住在官府建造的“招贤馆”。招贤馆的饮食住宿是暂时免费的,只要一个人入住,从第一天到此人离开产生的费用都记在这个人的头上。如果此人最后被官府录用,这些费用就需要从他的俸禄中扣除。如果此人是来浑水摸鱼滥竽充数,那么,对不起,此人必须去服徭役,无条件无报酬的去义务劳动。直到所做的劳动能抵消这些欠账。
这就是陈群规定的。许昌,不养活闲人,“闲人莫来贤人来,贿者莫来慧者来!来者不惧!”。
不过,陈群此时不在许昌,而是跟随曹操大军正在围困徐州。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祢衡拖着长长的影子走进招贤馆。此时,这时他走进第三所招贤馆了,前面二所已经人满为患。在招贤馆官吏热情的招待中,祢衡得知这所馆所也是人满为患了。
此时,祢衡已经不想再去第四个馆所了。因为他此时很饿身体很疲劳。
“大人,小生可否在马厩凑合一夜?”祢衡恳求的向官吏问道。
“这……”,官吏闻言,微蹙眉宇。据他所知,由于许昌大部分官员都在忙碌收集战略物资,将之送到战场,所以考核前来应试的才子的速度便放慢了,而同时越来越多的才子蜂拥而至,所注意致使许昌城里的招贤馆人满为患啊。
之前,他遇到的才子听说招贤馆没有空余的房间,这些才子一个个里转身离开,去城里正常经营的客栈了。而这个年轻人不一般啊!没有一般年轻人的虚荣心啊。
他看着面前年轻人,客气的说道:“如果公子不嫌弃马厩的腥燥,公子当然可以屈尊休息!”。
“哦,如此甚好!谢谢大人的网开一面!”,祢衡躬身表示谢意。
“呵呵,公子,你是本官见到的第一个不讲究住宿的年轻人啊!这是个优秀的品质啊!公子请随本官来……”,官吏展颜欢笑,亲自将祢衡带到马厩。
整个马厩也是站满了马匹,只有草料堆附近还有空地。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眼见如此温暖的场景,身穿单薄衣服的祢衡再也控制不知身体,开始颤动起来。
官吏眼见如此情景,二话没说,便从馆所抱来棉被和枕头。一个外乡人,在他乡遇到如此热心的人,这人的身份大小还是一个官员,祢衡感觉很温暖。那一瞬间,他感叹: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之后,官吏又向祢衡询问姓名,来自何方。当着祢衡的面,官吏将这些信息记录到一个本子上。虽然祢衡在荆州名气不小,但是衮州地界就如尘埃一般不起眼。
官吏离开马厩后,祢衡很快就进入梦乡了。翌日清晨,许多条件不错的士子便来取马去参加应试了。他们看到睡在草料堆中的祢衡,大部分人眼露不屑之色。
山林的孩子,都喜欢裸睡,祢衡体察到这些人的恶意,便故意露出下半身。结果这个情形,换来更多的唾弃:“神经病!”,“疯子”……
于是,众人没有见识到祢衡的才华,祢衡的“疯子”外号在招贤馆不胫而走。以后的日子里,大部分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祢衡,只有极少数人用同情的目光关注他。
就是招贤馆的官员看到祢衡,都会捂着鼻子。祢衡知道,在马厩里睡觉,他身上已经沾染浓厚的马匹腥燥味道。
靠,一般马身上的腥燥味,骑乘者不怕嗅闻,为什么他们怕自己身上的同样味道呢?难道人比不上马?……祢衡感觉不公平啊。
不过接下来几天的见识,不到令他感觉不公平,还让他感叹: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就像年轻时的贾诩感叹:古今的事情,大抵都是如此啊!),这许昌城也是徒有其表啊。不给审核官员礼物或者钱财,根本不可能被录用。
祢衡看着大多数寒士悲戚的表情,也没有迈入考核堂的门槛,转身离开了。在下榻的招贤馆就餐时,一些寒士聚集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小声谈论着。
这些人这几日对祢衡态度很友善,所以祢衡端着碗筷靠近他们,听他们在谈论什么……
“自从曹将军离开许昌城,这些审核的官员的胆子真是大啊,居然敢以权谋私收受贿赂!……”一个操河北口音的寒士忿怒的说道。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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