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8-28
中秋明月已经完全摆脱片片浮云,毫无遮掩地呈现在深邃苍茫的靛青色底色之中。拔开浮云见明月,这便是此时韩悠的心情。只是真相总是有些残酷,特别是对于皇上来说,说到底,这件事上,最大的受害者,不是别个,正是皇上啊。
一个是已经早夭的儿子,一个是等待处罚的妹妹,更不用说还有一个受冤的皇后和一个毒胜蛇蝎的昭容!
“为甚么,到底是为甚么?”皇上忽然一把揪住司马昭容的衣领,失去控制地大嚷起来:“为甚么要这么做?”
“如果不除了卓皇后,我就永远成不了皇后。用一个孩子来换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值当!”
“母仪天下?”皇上禁不住冷笑道:“就汝这等德性,也妄谈母仪天下!为了一个皇后之位,汝竟然能对朕,和汝的亲生儿子下手,司马昭容,最毒妇人心,再毒恐怕也毒不过汝了!”
事情已经分辩明白,韩悠见乱糟糟的场面,不想再呆下去了。
“皇上,阿芙与司马昭容到底还阴谋了甚么,改日交给有司去审理罢。阿悠有一事相求!”
“阿悠,汝要求甚么?”皇上的眼通红,通红得有些可怕。
“既然小皇子并不是卓皇后所毒杀,还请皇上还卓皇后一个公道,放她出天牢。至于还恢不恢复她的皇后之位,阿悠便不强求了。”
“不必汝提醒,朕自有主见!”皇上的语气冷漠,令韩悠心底一凉,生出一些不详的预感。
“阿豹——”
抱厦不远处,正在候命的阿豹带着十几个卫士奔了过来。
“将这一干人等收押入监!”
“喏!”阿豹教人将那刺客、计老爹捆走了。
“还有!”
“还有?还有哪、哪些人?”阿豹扫了一眼,眼前最不济的,也是谢公公,搁在外头,那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角色,更莫说司马昭容、乐瑶她们。阿豹实在不知道该拿何人。
“司马昭容!”
“司马昭容?”阿豹略略一惊,确信没有听错,这才亲自捆了司马昭容双手。
“还有,定国公、定国夫人!”
“皇上!”韩悠轻声唤了一句,皇上一定是气糊涂,搞错了,把安国夫人说成定国夫人。但皇上接下来的一句话令韩悠心中彻底一片冰凉。
“阿豹还不动手么?没错,定国公燕芷、定国夫人韩悠,作速拿下!”
“皇上,这是为甚么?”
“定国夫人冒名顶替,劫出刑部大牢要犯,定国公知情不报,亦当同罪!”皇上向前一步,走到一脸难以置信的韩悠面前,轻声耳语道:“阿悠,莫怪朕没有警告过你。你一定觉得很冤屈,那么朕告诉你,你错了,错得很厉害,错就错在给了朕一个不想知道,也不想任何人知道的真相!”
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韩悠心中一片凄凉!
面对皇上确切无疑的命令,阿豹却是一阵迷茫。作为皇帝最为宠信的禁军总领,无论皇上要他抓哪个,阿豹也不会有半点犹豫,但是对面的是韩悠,阿豹犹豫了!
没有韩悠,哪有美貌如花的妻子玉漏,哪有阿豹他的今日风光。在阿豹心目中,韩悠的地位丝毫不逊于皇帝。让他动手去拿一个被自己视若神明的贵女,阿豹实在有些缺乏勇气。
“阿豹,将定国公、定国夫人押到刑部,传朕的口谕,单独监押,此事不得外泄!”
“……”
“阿豹,汝要搞旨么?”
“皇上,”燕芷忽然道:“翅膀硬了?敢拿燕芷夫妇开刀了!”语气之中却无半分半毫的畏惧,倒满是讥讽。
旁边溟无敌亦笑道:“师兄,早与你说过,伴君如伴虎嘛,皇上今日是虎形毕露了!”
“走罢,阿悠!”燕芷在韩悠腰间一环,推了她便往西侧门走。
“阿豹,还敢抗命!”皇帝已经近乎咆哮了。
阿豹还未动,手下那些士兵见皇帝震怒,再不敢犹豫,挺起兵刃,向燕芷扑了过去。却见燕芷忽然回身,冷笑道:“诸位,活得不耐烦了么?”
一个禁兵强忍对这位大汉战神的畏惧,道:“圣命难违,还请燕将军看在小人们的份上,先莫走脱,想来皇上必会与定国公与夫人一个交待!”
“滚!”燕芷低声沉喝:“我燕芷眼中已经无甚么皇帝了!”
转身又要走,那些士兵无法,只得扑了上来,燕芷却是睁着他们,动也未动半分。钢刀将近,却听一阵“哧哧哧”的暗器响动,那些士兵忽然惨叫一声,冲在最前面的便扑倒几个。
溟无敌既然出手,闪身护在韩悠、燕芷身后,道:“有趣、有趣。皇帝见识果然与众不同啊!姐姐、师兄,这回可得大闹一场了。”
“要闹也是皇帝老儿逼的!”燕芷并不介意,从容回视一眼,高声道:“皇上,恕我夫妇难以从命,今后一拍两散,你当你的皇帝,我们走我们的江湖之路。”
那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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