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长袍,头戴碧玉簪,看上去倒也风流儒雅,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穷酸相。
流羽想,他怎么也应该去考状元郎,当个驸马爷玩玩,跑来跟我当教书先生,不也太委屈了么。
后来流羽才知道,这秀才名叫杨书凡,原要是乡下的望族,祖上留下不少的产业,只是到他这一辈,人丁单薄,村里的恶霸见他势单,就想趁机霸占他的祖业,关键时刻,流云出手惩罚了那几个恶霸,给他夺回了家产。他来给流羽教书识字,不过是记住流云的恩情,来尽些绵薄之力以表谢意。
杨先生给流羽讲授了文房四宝是哪四宝,流羽就在那儿使劲的磨墨。
杨书凡提醒道,墨不可太浓或太淡,磨墨时要轻重、快慢适中,又提醒流羽姿势也要端正,要让墨块在砚台上垂直地打圈儿,不要斜磨或直推,更不能随意乱磨。
流羽暗想,就一个磨墨,哪来这么多规矩,听上去磨墨不光是为了写字作画,而是为了修炼自我,磨练自己的内心。当叫花子懒散惯了,突然要求这么严格,自是吃不消,嘻皮笑脸道:“不怕不怕,只要能写得出字来就好。”
于是第一天的课业,就以流羽脸上如同小花猫,而杨书凡干净讲究的长袍染上三团大墨迹而结束。
第二天,就开始教流羽学习一二三,还好流羽聪明,没说出一就是一横,二就是二横,五就是五横,百就是百横的惊人语句。以前虽不识字,但也没看哪儿有画上百横的招牌匾额。
流羽提笔在那宣纸上开始书写,不是说下笔要有力么,她感觉自己用了不少力,只怪那毛笔真没骨气,在那儿弯来弯去,一副软骨头样,不,应该说纯粹是没骨头样。
写出来的一,哪象一,晃眼一看,还以为画了一条小蚯蚓在拱土。
晚饭时,流云问流羽学习如何,流羽老老实实说,还好,就是笔不大听话。
开始识字的新鲜劲一过,流羽就开始感觉无聊。书也不想念了,小胳膊撑着,托着腮看杨秀才在上面摇头晃脑的讲课,暗想,他不是要考状元么,怎么还不动身。去考个状元郎,当个驸马爷,可比在这儿守着她强。
窗外槐树上的知了一声叫得比一声响了,天气也越来越热。
冯姨端了两碗冰镇莲子羹过来,趁着杨秀才吃东西的功夫,流羽从书桌下找出昨晚做的弹弓,瞄准窗外树上的鸟,弹了出去,那鸟栽下树来。她兴冲冲的站起来,就准备跑出门去捡鸟。
踏出门口,就被一个高大的人影给挡住了,抬头一看,却是流云。
他板着脸,飞扬的剑眉在眉心皱着,怒气盛浓,手上,正托着她那刚打下来的鸟。
流羽一阵心虚,灰溜溜的回来座位上。她清楚流云基本上每天都在练功,好早日归导真气,怎么会突然跑到她书院里来。
流云没理流羽,按压怒气,朝杨秀才施了一礼,客气道:“舍妹顽劣,倒有劳杨秀才操心了。”
杨秀才忙道:“顽劣是顽劣了点,但今晨考她功课,倒似乎用了些心,三字经前半段都背得滚瓜烂熟。”
流云负了手,面向流羽,道:“你将先生教你的书,背来听听。”
流羽只好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边偷眼看着屋顶,竭力做出一副思考背诵样。
流云冷哼一声,道:“你的书呢?”
他平日对流羽一向和颜悦色,何曾这样冷过脸,流羽有些惊慌了:“昨晚用功背书,以至于睡着了,今早上就没找着。”
流云见她还在狡辩,一挥袖,他头顶横粱上的纸张如雪花般飘飘洒洒落了下来,正是流羽昨晚将书撕了,一页页粘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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