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中人,一向讲究政治联姻,多年前相国上官宗权就将他的女儿上官小婉许配给了流云。就是为了加强家族的势力,以联手对抗朝中的异已。
流云那时才十岁,年少气傲,哪肯接受这种婚事,愤而离家出走,只身在外飘零。流国公四代单传,只得这一子,慌了手脚,忙着四海发文寻子,流云逃婚一事就闹得街知巷闻。
一时之间,流黄两家的婚事成了京城的笑谈,相国千金上官小婉也沦为京城的笑谈,说她要么貌似无盐,要么心如蛇蝎,否则堂堂相国千金,人人赶着往上凑都来不及,哪还有人要逃婚。
上官小婉那时年龄幼小,也不认识流云,这门亲事并没在意。但满城的流言碎语还是传到耳里。小孩儿心性,哪经得这满城风雨、蜚短流长,哭哭啼啼的逼着上官宗权发了一道悬赏令,但凡提流云人头来见的,一律赏银十万。上官宗权极宠此女,也觉流云欺人太甚,依了上官小婉的意思,贴出布告,悬赏追杀流云。
流国公情知自己儿子不对,没有出面指责上官宗权,也忙着贴出大幅布告,一边四处网络人手保护流云,一边遍寻名师指点流云,一时之间,倒也势均力敌,谁也没拿谁怎么样。
流国公府和相国府斗得热火朝天,两府的家丁在外碰上都要经常大打出手,连天子都惊动了。天子才刚登基,基础不牢。一个是朝廷炙手可热的相国,另一个是开国有功的旧臣,都是要拉拢的对象,罚了谁说了谁都不好。只得下了一道圣旨,为了京城的安定繁荣,任何人不得在京城闹事,否则当乱党处理。
大家都知道这“任何人”其实是特指相国和流国公府两家。两家都还想在朝廷做事,自担不起这个乱党的罪名,这事在京城勉强算平息下来,只是梁子就此接下了。京城风平浪静了,江湖上的追杀却更凶险。
而现在,相国府上主动撕掉悬赏令,那是不是表示相国府已经不再追杀流云?
好事者些又开始纷纷传言了。
“知道吗?前阵子文松柏八十大寿,流云去了的。”
“这个谁不知道啊!还知道相国也去了的。”
“听说当时相国千金还跟流云搭上话。”
“这算什么啊!有人看到流云上了相国千金的画舫的。”
“真的?啥时候的事,快说来听听。。。。。。”
。。。。。。
相国府撕掉悬赏令的消息一个传一个,不一会儿就传到流国公府,再没多一会,就传到杨妈的耳边。
杨妈听了自是高兴,怕消息不准,又派人去相国府门前看了看,确实如此。
流云是她奶大,对流云,自是象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流云只要离了京城,她就开始担心,她不想流云整日介被人追杀。
消息确实后,她就喜孜孜的去告诉流云。
流云正在流羽的小院里教她剑法。
流羽在府上一直中规中矩的跟着学书法,学礼仪,学女红,学下棋。
甚至还扭着流云要学剑。
流云原本的安排打算是,让流羽学着做一个大家闺秀,以后安安分分的嫁个平凡人家,日子也许可能会平淡一点,但少了江湖的凶险,未尝不是好事。
此刻她主动要学,流云也不推辞,学点武功防身,也是好,于是尽心传授。只是武学一道,除了自身功底,还得讲究机缘,否则练到老,也不过江湖二流人物。
他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得以年纪青青,就能学得绝世武功。
杨妈进来,将相国府撕掉悬赏令这个消息告诉了流云:“公子爷,天大的好消息,相国府撕掉了悬赏令。”
流羽听得这话,手不由一抖,那剑也跟着抖动起来。上官小婉和流云昨天谈出了结果?
流云犹如没听见,盯着流羽手中的木剑:“剑端平,手别抖,出招要即快且狠,再来一次。”
杨妈以为他没听清,开口正要再说一次:“公子爷。。。。。。”
流云淡淡道:“我知道。”
杨妈想,公子爷确实神通广大,消息比她还快,只是公子爷这副表情,也太淡漠,仿佛那悬赏令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流云并非是消息比杨妈还快,他只是清楚,南湖相见之后,上官小婉会有动作,只是没想到动作这么快速。
流云盯着流羽手中平平刺出的剑,心中却想,但愿上官小婉就此放下。那他也不会心怀愧疚,耽误了如此一个聪慧女子的大好年华。
京城的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
这一日,流羽如往常一样,在流云的指导下修炼了一下内功。这内功一途,是习武的关键,流云自是要她将基础打牢。
杨妈正给流云端茶过来,流云转身吩咐杨妈道:“晚点我去杨书凡那儿,中午就不要备我的饭菜了。”
杨妈道:“杨书凡?”她没去过中洲,自是不认识这些人。
流云解释道:“以前中洲认识的一个朋友,上京好久了,现在供职翰林院。多年故交,也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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