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无法,她对着周媛哭道:“阿媛,你就这么狠心要害我吗?”
一面又哭:“珣儿,我可怜的珣儿。”
周媛心里焦急,被刘氏闹得很不耐烦,她喝道:“你哭什么,是不是你,一会儿自见分晓。”
那医者须臾便至,周媛暗自冷笑,颜氏果然是有备而来。
医者恭敬的跟周闵与众人一一见礼。
周媛对那医者笑了笑,她装作整理袖子,不经意亮了亮袖中的短剑:“我的贴身侍女陪我练剑时,不小心撞到了我剑尖上,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总也不见好。先生看起来是个医术高明的,不知可有空帮我看看我那侍婢?”
“剑伤?”医者眼睛盯着周媛袖中的剑,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颜氏听出周媛是在吓唬医者,她笑道:“阿媛说笑了,你何时有婢女受伤来着?”
“瞧我这记性,我前几日因打了康乐公主,正在建康狱坐监呢,怎么会得闲练剑。”周媛笑容满面的望着那医者。
那医者大骇,这府里的夫人只说请他来做个证便可得金十两,可没说这位女郎是这么个狠角色。她连公主都敢打,自己一个小小医者又算得了甚,在她眼里,自己不过是蝼蚁一般的人物罢了。
“阿媛!”周闵皱眉斥道:“你胡言乱语些甚么。”
虽然在贵胄圈子里这件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可暂时还没流传到市井间。这件事影响越大,对他和周府越不利,所以他不希望周媛打了公主的事被传出去。
周媛乖巧地应道:“嗯,阿媛不说了,阿父快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生莫要害怕,”周闵道:“本侯只是想问一问先生,小女是否曾请先生来府里为她诊治?”
那医者磕磕巴巴说道:“半月前小人的确曾被一位高门女郎请去看诊,只是当时小人一路都被蒙着眼睛,并不曾见过女郎真容。小人也不敢确认,是否就是尊府女郎。”
“哦,那你且说一说,那位女郎是何病症?”听到这里,周闵已经信了大半,这医者定然是给周媛看诊的那位,周媛是不想被人知道,才将他眼睛蒙起来。也难为她,还为害她的人遮掩。
周媛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意味深长地撇了那医者一眼。
那医者抖了一下,声音发颤:“时日太久,小人,小人有些记不大清了。”
周闵面色一冷,拍案道:“你这医者,恁地可恶,既然记不清了,为何又上周府来?莫不是想戏耍于我?”
“不不,小人不敢,”那医者一会功夫便已经面色通红,大汗淋漓,他看看颜氏又看看周媛,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闭眼,竟扑通一声跪下了,他连连磕头道:“小人什么都不知道,求周侯放小人一条生路。”
“放肆,若再不说实话,莫怪本侯心狠。”周闵喝道:“来人,拿了本侯的名帖,将此人送到建康县官衙去。”
见周怜轻轻对她摇了摇头,颜氏劝道:“郎主息怒,不过一个小人,没见过甚么世面。如今见郎主仪表威严,吓得什么都忘了也不是不可能。”
“阿父放他回去吧。”周媛也劝道。
“那刘氏这里……,”周闵询问的看颜氏。
颜氏笑道:“妾这里还有一名人证,还请郎主准她进来。”
本来听见周闵语气松动,周媛才松了口气,哪知颜氏竟还有后招。一颗心顿时又悬在半空。
周闵微微颔首,他严厉地对那医者说:“这里听到的,看到的,绝不可透露半个字出去,记住了吗?”
“小人从没来过这里,也没见过周侯。”那医者忙答道。
周闵摆摆手:“送这位医者回去。”
那医者如蒙大赦,也不待人扶,自己就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不多时,颜氏的证人便来了,令周媛没想到的是,这人还真是陵儿。她俏生生的进了门,循例向众人请安问好。
陵儿才一进门,刘氏已是面如死灰。
“这不是阿媛的贴身侍女陵儿吗?”周闵认出这她。
陵儿应道:“回郎主的话,婢子正是。”
“你如何知晓小夫人给女郎下药之事?”
陵儿低头咬着唇,半晌,才豁出去般答道:“因为帮小夫人给女郎下药的,正是婢子。”接着她复述了一遍刘氏如何威胁她,如何让她给周媛下药,与颜氏说得相差无几。陵儿还说,周媛不愿意追究,她担心刘氏会再害周媛,才去告诉了颜氏。最后她说:“可是婢子并没有真的给女郎下药,只是怕小夫人再找别人害女郎,婢子才假意应承的。她给的药,婢子都悄悄扔掉了。”
怪不得见那医者不说实话颜氏也不着急,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刘氏早已瘫倒在地。
周闵听完陵儿的叙述,怒不可遏,他狠狠踹了刘氏一脚,喝道:“你这贱妇,竟敢毒害阿媛。”
从前倍加信任宠爱的枕边人,原来是一个自己根本不知其真面目的蛇蝎,周闵心中既有被辜负的失望,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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