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不能好好照顾珣儿,便将她打发了去。”
众所周知周媛与刘氏一向不和,虽有上次她隐瞒刘氏给自己下药之事,但在周怜与颜氏这类人眼里,绝不会相信她会没有图谋便放过刘氏。在她们看来,刘氏定是许了周媛某种好处,周媛才会袒护她,就如刘氏一开始向着颜氏,便是因为颜氏与她以嗣子之位做了交易。她们这种人心里只有利益关系,所以便认为旁人亦是如此。周闵不说,周媛举荐芦儿协助颜氏的事她们自然是不知的。在她们看来,刘氏死了,周媛将报复施加在她的侍婢身上,这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了。
“芦儿被郎主派去帮我打理府务呢,”颜氏解释道,她虽想深恨芦儿制肘,恨不得立即将她打发了,可为了保持住周珣的好感,此时只得违心替芦儿说话。
周媛嗤笑道:“她一个侍女,照顾好自家郎君才是她的首要职责。不能照顾珣儿,管她旁的事做得有多好,都是失职,如此三心两意的奴婢,要她何用。”
颜氏恨不得为她这句话鼓掌叫好,她面上做出为难的样子:“此事是郎主亲自吩咐的,我也不好推辞。”
这意思便是要周媛去找周闵了。
周珣冷冷地说:“阿姊多虑了,芦儿很忠心,将我照顾得很好。”
周媛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她笑道:“既如此,便罢了。”说完便要走了。
颜氏忙道:“我送你回去。”
周媛淡淡一笑:“夫人费心,不过还是不必了。阿媛是乘肩舆来的,总不好让夫人跟着肩舆走。”
“回去好好歇着,一会儿我和怜儿便去看你。”颜氏顺势道。
周媛出了周珣那里,立即遣人去找芦儿过来。
她看着匆匆赶来的芦儿,沉声道:“颜夫人对你协助理家的事很不满,而且珣儿现在很信任颜夫人,你觉得此事当如何处置?”
“女郎是不是要芦儿回来侍奉郎君?”芦儿觑着周媛,试探道。
“不必,你回去也无法阻止颜夫人和周怜接近珣儿。”
芦儿心中一松,却被周媛的下一句话惊得面无血色。周媛徐徐说道:“眼下唯有将你知晓小夫人是被颜夫人缢杀的这件事情说出来。”
“女郎!”芦儿失声道:“可是芦儿哪里做得不好,求女郎再给芦儿一次机会!”
“不干你的事,为了珣儿只得如此,你当知晓,若珣儿出事,你同样也保不住命。”
她涕如雨下,连声哀求道:“女郎救救芦儿,救救芦儿。”
周媛瞥了她一眼,叹道:“眼下有两种解决方法。”
一听还有办法,芦儿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她拭泪道:“女郎需要芦儿做甚么?”
周媛淡笑道:“一是送你出府,但我会将你目睹小夫人之死的事同时告诉阿父和颜夫人两人,只是如此一来你便要承受阿父的追捕以及颜夫人的追杀。”
芦儿低头思量了一下,擦干眼泪,坚定地抬起头说道:“求女郎赐教第二种方法。”
周媛赞赏的看着她,笑道:“二是你留在府中,和我一起去见阿父,告诉他实情。这样不管能不能扳倒颜夫人,你都无性命之忧,因为若你死了,便说明颜夫人心中有鬼,她为了表示自己清白,绝不会动你。”
这么说来似乎毫无悬念的该选择第二条路,可芦儿心中还是极为忐忑。毕竟这件事关系太大,若颜氏不怕被人怀疑,一心只想来个死无对证,那自己不是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你的担忧我明白,可是眼下只有这两条路。我先去阿父那里,是走还是留,你自己考虑好。”周媛说完,便唤了兰儿进来,径直去见周闵,并让人将周珣,周怜与颜氏一并找去。
听周媛说有人见到自己缢杀刘氏时,颜氏的的表情可以用震惊来形容,她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怎么还会有人看到?震惊过后,她急忙否认道:“郎主明鉴,妾自从嫁至周府,虽未有功,却丝毫不敢行差踏错。对于刘妹妹,妾只有喜欢和感激,绝没有要害她的心思。”
“阿父,”周怜走近周闵,低着头,轻声道:“阿父知道,颜氏一族亦笃信我佛,不敢作恶的,何况还是亲手,缢杀。”
说到缢杀两个字,她恰到好处的打了个寒颤,似乎是想一想都觉得恐怖。
周闵轻抚着周怜的头,安慰道:“这其中许是有些误会。”
他不相信颜氏会这般心狠手辣,但经过这阵子对周媛的了解来看,他知道她也不是那种会撒谎的孩子。
周媛郁闷的看了眼周闵,他这阵子一直很消沉,连脾气都比从前小了,该愤怒的时候他反而如此平静。
“阿姊因何污蔑阿母?”周珣愤恨的盯着周媛,“莫不是阿姊看阿母护着我,心生妒意,便也想法子来陷害阿母了?”
“珣儿!”周闵拉下脸来,他不想看到儿女不和。
周媛黯然看着周珣,难道他认为刘氏是因自己陷害才被周闵关起来的。
周珣迎着周媛的目光,恨声道:“既然阿姊说有人看到,那便让那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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