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随平安回宫教导皇上。”
盈盈一拜,以国相托。
薛含意看着她良久,突然轻声笑起来。“正道如何,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他的目光落在平安发端的白玉簪上,慢慢道!”长公主话至于此,含意敢不从命。“
鸳鸯喜得右手握拳敲击自己左手掌心,道:“果然没有长公主办不到的事。”
平安的眼中隐隐有一分笑意 ,道:“若真是如此,那才好呢。”
“长公主,那我们这便要回宫了?”
平安闻言,脚步一顿。“当然不,既然出了宫。”秀眉上浮现一抹冷意:“那就顺便去探望邵大人的‘病情’。”
邵府气派,门口的石狮子都是极为威武。
“什么人?”
“我家主子要见邵丞相。”鸳鸯道。
守门人一声讪笑。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这是丞相府邸,从不敢有人来寻事。他虽是守门人,平日所见,却也是朝中重臣,皇孙贵胄。不曾想今日两名女子,无轿撵无华饰,布衣百姓也敢直言要见丞相?眼神中不免添了几分轻蔑。“笑话,你可知道这是丞相府邸,岂是相见就能见的?你以为你家主子是谁?”
“赵国长公主,平安。”声音极清极淡,仿佛薄雪落在枝头。冰霜容貌,寸寸精致却满是肃杀之意。守门人原是不信,待要驱赶,不经意间对上平安的眼睛,却是浑身一颤。清冷的眸,望过来的时候竟是摄人心魂,好似看穿心里去。他见过那么多权贵,这却是第一次有了叫他说不出来的恐慌。
出口的话不由自主便恭敬起来。”且等等,我先去通传。“
不多时, 一身蓝色锦袍的男子脚步匆匆赶来,神色张惶:“微臣不知是长公主亲临,失礼之处还请长公主恕罪。”
“邵大人多礼了。”平安的面上微微有笑意,伸手扶住了欲要下跪行礼的男子,温言道:“大人有病在身,这样的礼数便免了。说起来还是平安的不是,听闻大人着病,平安只想着速来探望大人,却是来得冒昧,叫大人受惊了。”
男子含笑,大约是因处在病中,面色微微发白,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藏蓝莽纹绣袍,羽冠束发,虽是上了年纪,但是不能想象其年轻时候的风流品貌,或者说经历岁月的沉淀,更加温润。他是儒臣,自有一番文人气质。但看如此,绝猜不到这便是权倾朝野的丞相邵东阁。
“微臣不敢,长公主亲临,已经是微臣莫大的荣幸。长公主里面请.”
时逢落雪后,雕梁画柱,九曲回廊无不铺着一层雪白。回廊尽处是一泊覆盖着薄冰的湖,假山奇石 下有暗流涌动。水榭风亭,典雅而精致,立在湖水中央。上书:冷梅亭。最惹人注目的莫过于入眼之处,红梅交错,映着白雪,煞为惊艳。
“端的是好名,好景致。”平安含笑而赞叹。“这题字也是笔法卓然,飘逸潇洒,邵大人写得一手好字。”
邵东阁却也一笑,道:“回禀公主,此题字并非微臣所书。此亭原为素月亭,小女虽名为莲华却极爱梅,亲手培育了这满园的红梅,说是此亭之名与景致不符,便自题了冷梅亭。”
“哦?”平安微微挑起了眉, “素闻邵大人之女不但容貌美丽,而且才华横溢。诗书画乐无不精通,虽不见其人,但看此字,便知道所言非虚了。”
“长公主过誉。”听平安夸起自己生平最得意的女儿,邵东阁回话谦虚,眼中却满是自得之意。“ 小女不过略懂些皮毛,哪里比得上长公主智慧。”
清茶轻烟,茶香袅袅,却是最顶尖的昆山雪芽。平安上座,浅浅啜饮一口,道:“大人的病可要紧,请过太医了吗?”
“已经请太医看过,微臣只是一时不慎受了风寒,不大要紧,只需在家休息几日便可。不想惊动长公主,微臣心中实在惶恐。”
“此言差矣。”手中的茶盏被搁下,平安浅笑道:“邵大人乃是肱骨之臣,皇上年幼,尚不能处理朝政,本宫虽为监国,却是久居潜阳,对朝中之事了解甚少,少不得有烦劳邵大人之处。大人的安危不仅关乎己身,更是为了赵国。大人千万要保重身体。”
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语,将邵东阁感动得没有话说,他只是垂手道:“微臣明白,微臣定然为赵国鞠躬尽瘁,对长公主对皇上,尽忠尽责。”
“邵大人能这样想,本宫甚是欢喜。”素色的衣裙划过桌椅,停在了邵东阁的面前。“既然如此,本宫便不打扰邵大人养病了。大人不必相送,本宫识得去路。”
“是,长公主慢走。”
出了内室,外头便是一阵凉意。鸳鸯跟着平安,亦步亦趋,想了想她小声道:“想不到邵丞相竟是这样斯文的一个人。”
平安淡淡一笑,并不言语。邵东阁是状元出身,饱读诗书,处事待人自然斯文有礼。即便是庭院景致的布置分局,都透着文雅。
“昭影。”清越温柔的女声顿住了平安的脚步,循声而望,内院树下的秋千上的女子道:“你看应雨哥写给我的诗。‘剪烛并非三更夜,思人不觉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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