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紫禾替代洛鸣和掌管了军权,纵然是揽了一身风华,却因年纪过轻,有些老臣私下颇有微词。毕竟他们的军功都是在战场上征杀多年,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而洛紫禾却因为位高权重的父亲而轻而易举地站在比他们高的位置,淡看闲云,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
虽然面上碍于平安和洛鸣和没有表露什么?但是眉目言语之间都透着那么点不认同。平安淡淡地一笑,并未言语。朝臣的不满她能看得出来,洛紫禾又岂会不知?
平安便寻了一日要洛紫禾和朝中的武臣比武。武臣皆是一怔,继而明白过来长公主这是要向他们证明少年公子究竟有几分真本事呢。
心下都有些不以为然。既然是平安下了命令,他们也自存了一份心思,暗暗想要叫他好好吃些苦头。
清风吹拂,落下一片细细碎碎的金黄,淡淡的芳香飘散,缠绵在空气中。较武场,十八般武器在架子上罗列齐整,红缨枪头寒烈有光。
“洛公子要什么兵器,请先自选。”祖罗挑了挑眉说道。他是洛鸣和麾下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将士。此番上场,倒不是像他人存心要他认输出丑,只是对这个横空出来掌控大权的少年公子有些担心,只怕徒有虚名,连累洛鸣和的一生英明。
“是。”洛紫禾先是恭敬地作揖,再走向身后的武架,挑了红缨长枪......边上的一把木剑。木剑愚钝,连刀刃都不曾有。观看的众人皆是一声惊叹,疑心自己看花了眼睛。祖罗武艺高强,纵使是洛鸣和也不敢如此轻视,而他却选了这么一把木剑。啧啧啧,真是年少无知,好生轻狂。摇头之际又忙不迭地去看祖罗的表情,被后辈如此轻视,想来他心里必然咽不下这口气。
果然,祖罗的眉头突突一跳,目光沉如墨色,低声说道:“洛公子如此草率,可不是一件好事。”
洛紫禾淡淡而笑:“此剑,足矣。”
他说,这么一把木剑,足够对付他了。祖罗也不禁起了几分气性,一举手取下红缨长枪,口中道:“那就小心了。”伴随着话音,那银色的枪头来势如电,直直地戳向洛紫禾。没有人看清楚洛紫禾是怎么出的招,但是等看清时,洛紫禾手里的木剑已经格挡,身子一转,竟然从那攻势中逃了出来。长枪银辉光动,唯见红缨飘摇,那钝钝的木头也灵活如有了灵魂,自来自去。玄黑色的长袍和青色的袍子纠缠在一处,观看的人只是眼前一片纷乱,竟分不清谁是谁了。
平安盯着场上的两人,目光微微一凝,搭在了椅子上的手指也顿了顿。
最后能看清的便是红缨枪被洛紫禾一把抓住,他倾身贴近了祖罗。木剑在他的手里极为快速地转了个花,剑柄撞上了祖罗。看着倒似力道轻轻,但是祖罗竟是下盘不稳,往后连退几步才站定。手里的红缨长枪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断作了两截宣告着胜负。
“四两拨千斤,原来是这个道理。是我输了。”祖罗望着地上躺着的长枪,再看着洛紫禾衣裳整齐,连气息也未乱,不由苦笑,眼神却是极为温和而高兴的。“少将军剑法如神。”
“祖将军过奖了。”洛紫禾收了剑,作揖恭敬道:“请恕紫禾莽撞。”
“不,不。洛将军能有少将军这样出色的儿子,想必很是欣慰。”
祖罗之后,又有几位心内不服的武将上场来比试。剑法已经领教过了玄妙之处,他们便只挑着比枪法,比箭......可惜皆是输的糊涂。
虽然早知道洛紫禾从艺蜀山,手下的功夫不会很弱。闻名再多,也只是传说,等动了手才算是真正服了这少年将军的本事。
“好了。今日的比试就到此为止罢。”坐在高台之上的平安适时出声缓解一片尴尬:“洛将军的本事,想必你们也了解得清楚。今后要团结一心,共同为赵国效力,切莫有什么偏见方是。这就回了吧。”
“喏。长公主千岁千千岁。”
“长公主这一招真是好。”鸳鸯偷偷抿住嘴唇笑了笑:“既维护了洛少将军,又使得朝臣无言臣服。可谓是一举两得。说起来洛少将军真是好生威风,长公主你都没仔细看那些老臣的表情,原先还是倨傲的,等少将军一出手,眼神立刻就变了。”
平安淡淡地一笑,并未言语。朝臣的不满她能看得出来,洛紫禾又岂会不知?他今日赢得如此漂亮,本身实力在此,有心要叫他们服从也该是主要原因。
那将军,其实心如明镜罢。
行路未停,平安突然想起了方才,一身青色的长袍,袍角有精致的蜀绣,苍翠的竹子挺立,青**滴的竹叶纹理清楚,宛如活生。他静静地站在台上,目光悠远而宁静,好似那刺绣活过来的竹子。
平安轻垂下眸子。
“皇姐。”转过回廊,正遇见迎面而来的方梓书。他似乎也是一怔,清澈宛如琉璃浸水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欢喜,但是转瞬而逝,他躬身行礼,面色浑然看不清楚。
”恒儿。“真是好久不见了。倒是听得宫人说他最近常常往甘泉宫里去,想必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一想到这个,她的眸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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