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根本就没听到*平头的狂笑一样!
*平头的狂笑在持续,慢慢地,笑声变成了哭声,嘴里也开始喊了:“痒,痒死俄了!”
眼见*平头脸‘色’通红、汗如雨下,再哭喊下去都有点衰竭的架势了,杨兴旺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大声对陈观说:“陈所长,我提醒你,嫌犯出意外我们是要负责的!得赶紧叫医生!”
陈观眼一睁,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兴旺:“能出什么事儿啊?会死么?”
杨兴旺被气得张口结舌的,愣了半天,才坐下来,不发一言了。
这一刻,*平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陈观握住*平头的手的时候,*平头并没有在意,他的双手戴着手铐,行动不便,想不让陈观握他的手都办不到。
谁知,陈观走回座位坐下后,小胡子才感觉到了异样,觉得有一种说不清是风是气的东西,冷飕飕的,顺着自己的手指关节、筋脉向手臂上钻,浑身有点痒!
这还是刚开始*平头脸上出现错愕表情时的事情。
慢慢地,*平头觉得那股冷飕飕的气通过自己的双臂向自己的背部、腹部转移,浑身奇痒。
再到后来,*平头觉得情势又变了,那股说不清是风是气的东西,就像一根细针一样,顺着自己的经脉、骨头直往五脏六腑里钻。慢慢地,那细针一样的气似乎变成一只只蚂蚁,在自己的骨头缝里爬,在自己的心尖尖上轻轻噬咬,*平头只觉得浑身奇痒无比,身体忍不住扭动、摩擦,喉咙里开始发出笑声。
到后来,*平头只觉得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的骨头缝里、心尖尖上爬,爬,爬,让自己痒得比万箭穿心还难受,想坐坐不住、想站站不起、想睡睡不成,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哭不出、想说说不出、想死死不成,想活活不了,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喉咙里发出的不知道是笑声还是哭声!
见*平头已经难受到了极致,陈观这才摁灭烟头,对杨兴旺说到:“你问他吧,看他‘交’待不‘交’待!”
杨兴旺正在生陈观的气呢,闻言条件反‘射’地大喝一声:“姓名!”
回答杨兴旺的,是*平头分不清是哭声还是喊声的声音:“饶了俄吧,痒死俄了!”
杨兴旺干公安时间长了,有丰富的经验,一声大喝过后,跟着又是一声大喝:“姓名?”
这一次*平头脱口而出:“李平定!”
“年龄?”
“28!”
“籍贯?”
“秦省陇城东关!”
“职业?”
“无业!”
“说!身上的手枪是从哪里来的?”
“老板给的!”
“老板叫什么名字?”
“红姐!”
“红姐住在什么地方?”
“临关县城!”
“说准确地址!”
“不知道啊!”
“你们怎么联系?”
“打她传呼!”
“传呼号是多少?”
“12709137777!”
“和你一起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财哥!”
“说他的真实姓名!”
“财哥!”
杨兴旺一连问了三遍,李平定都说带海洛因的那个家伙叫财哥。这说明贩毒分子之间的身份都很隐秘,他可能是真不知道财哥的真实姓名。
陈观这才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走到李平定身边,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笑着说:“这就对了么!说了就好了,硬憋着不说,你会憋死的!”
说来奇怪,陈观轻轻的拍了几下,等他话音落地的时候,李平定的哭喊声就开始减弱了。等到陈观回到座位上坐好,李平定的哭喊声都已经很微弱了,只有额头上尚未滚落的汗珠子还明晃晃地悬在那里,‘露’珠一般晶莹透亮。
陈观又点起了一支烟,依旧眯缝着眼,看着逐渐恢复的李平定。
少顷,李平定抬起了头,两眼空空‘洞’‘洞’的,死死地盯着陈观。
陈观淡淡地说到:“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不想‘浪’费时间,别惹我烦!”
让杨兴旺和李通想不到的是,就是陈观这几句简单、低沉、极没有营养的话,竟然打开了李平定的话匣子。
李平定先是要了根烟,吸了几口,然后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了。
据李平定‘交’待,他是秦省陇城东关人,高中毕业后参军入伍,复员退伍回了原籍,在一家街道办的小酱菜厂上班。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一个买毒品的人,给他充当保镖。几年下来,赚了不少钱,在老家盖了房子。后来,他的老板再一次反动行动中被击毙,他本人也差点被抓,辗转逃到了云南边界,在那里认识了现在的老板红姐,跟着红姐跑云南到秦省这条线路,长途贩运毒品。这次之所以来桐‘花’镇,是听了李二狗的话,知道桐‘花’镇是最近才开发的矿区,人傻钱多,向红姐报告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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