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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桐花选厂工地上一派繁忙景象!
陈观赶到东桐花选厂的时候,见选厂西门口排着运矿石的车辆,就走了过去。
几个司机蹲在路边抽烟。
陈观知道这些司机都不是桐花镇本地人,有的是开着自家的车来桐花镇揽活,有的是被车主们雇来开车的,都不可能认识他。
陈观走过去也蹲了下来,听司机们聊天。
司机们走南闯北,见闻多,听他们聊天能了解各地的风土人情,长见识。
一个司机正满嘴喷白沫,有滋有味地讲着自己的经历:“上次我去四川拉货,车过秦岭的时候,下雪了。那秦岭,看电视的时候觉得巍峨壮观,美的不得了,开车翻越秦岭,眼里就没有秦岭的美了,路又陡又窄,弯多弯急,刹车片都热的冒烟。天上飘着雪花,咱还得往轮毂上浇水,生怕刹车失灵。那会儿啊,我恨得只想骂老天爷不长眼,弄这么大的山岭干什么!”
另一个司机就说:“老穆,别说这些无用的,说点弟兄们爱听的。那么长的秦岭山路,又下着雪,你能跑?别骗人了,给哥们说说,是不是在秦岭住了一宿,睡人家的婆娘没有?”
姓穆的司机擤了一把鼻涕,接着说到:“别提了,一提这事儿,老子心里就窝火,肠子都快悔青了!”
他越不说,那几个司机就越着急,催着他快点说。
老穆就说:“想听我说也可以,谁给我买包烟?给烟我就说,不给就不说!”
一个年龄大点的司机嘲笑老穆象大姑娘一样扭捏,爱说不说,谁给你烟么!
一个年轻一点的司机憋不住,着急听,就跑到路边的一个临时棚子搭起来的小卖部里买了包烟,递给了老穆,让他说。
有烟抽,老穆来了精神,美滋滋地抽着烟,说到:“下雪了,跑不成了,只能就近找地儿住宿了。反正我是空车,不怕人偷,不用看车。当地人见公路上停满了车,知道赚钱的机会来了,就来兜揽生意,卖热水的、卖茶鸡蛋的、卖方便面的啥都有,还有人吆喝着让司机们去他们家里住。我跟着一个男人去了他家,到那里一看,屋里只有一个炕,那男人的女人已经在炕上睡了,两只猫一样的眼睛在灰暗的油灯下盯着我看。男人着急出去卖吃食赚钱,就拿了个扁担放在炕的中间,让我睡在扁担的右边。临出门的时候,那男的恶狠狠地看着我,告诉我晚上不准到扁担那边去,不准碰他的媳妇。他一会儿回来要是看见扁担位置不对了,就拿砍野猪的刀把我剁了。”
那个年龄大点的司机催促到:“别说这些没用的,说重点,你到底把那女人上了没?”
老穆说:“让我悔断肠子的,就是我没上!你们不知道,秦岭上气候本来就寒冷,又是下雪天,我哪有那心情?加上油灯太暗,看不清那女人的脸,我心里想的是这种鬼地方哪里有漂亮媳妇么!因此,我直接就钻被窝睡觉了。当时,只觉得那女人的眼睛很亮,时不时地看着我。睡了****,第二天醒来,我才发现,靠,亏大了,那女子是个20来岁的小媳妇,高个子,瓜子脸,长辫子,嘴角还有两个酒窝,要多好看有多好看!你们说我亏不亏!”
那个年龄大点的司机就说:“你亏个球!你这货,那么骚,走到哪里睡到哪里,老天爷让你长个**算是没有白长,一点都不浪费!”
老穆反口相讥:“你好,你好的像朵花一样!行了吧?当我们不知道呢,才来桐花镇几天,就挂上了个小姐,明铺暗盖的,小心别弄出娃来,回家没法给你老婆交代!”
那个年龄大点的司机笑骂到:“你个***,咋乱咬呢?都是司机,天天在外面跑,婆娘又不能跟着,不打野食还不把人憋死?”
老穆就感叹道:“哎,这桐花镇没有以前好耍了。以前去歌舞厅唱歌或去美容按摩店洗面,直接就可以在店里弄事儿。现在不行了,派出所查的严,小姐们都不敢在店里做生意。就算谈好价钱了,也得到小姐的租住屋去。谁让咱挣的钱少、不能经常去旅社开房间呢?”
那个年龄大点的司机就说:“桐花镇派出所确实是管的很严,抓住卖淫嫖娼的就罚款、治安拘留,太狠了!”
老穆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眼睛朝四下看了看,对那个年龄大点的司机说:“不敢胡说,小心被联防队员或公安听见,他们会盯上你的!”
那个年龄大点的司机嘴一撇:“屁!看你那怂样!深更半夜的,哪里会有公安?咱在这里说话,他们能听到?莫非他们是顺风耳、千里眼?”
老穆神神秘秘地说:“可别这样说,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桐花镇派出所的所长叫陈观,听说是个绝顶大高手。上次连环作案杀人的那伙坏蛋,就是被他抓的!你想想,咱去羊山上拉矿,一路上见一个人拦路讹钱没有?再想想去桑园矿口拉矿的情景,你就知道这个陈观多厉害了。没办法,人的名树的影,没人敢在陈观的眼皮子底下弄事儿的。你以后也得注意,别在桐花镇嫖娼,小心被抓。要嫖,也到其它地方去嫖。这桐花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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