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关瘸子后事的第二天,一个陌生人给胡来捎来口信:“‘老爷子’要见你!”
“老爷子”已经不能容忍胡来肆无忌惮地扩张了。
当天下午,“老爷子”派一个光头开着一辆面包车来接胡来,胡来让马利压看家,便要带着牛大头和肖不点去赴会。
“三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话说这可能是一场鸿门宴,我认为还是不去的好。”马利压把胡来拉到一边,对他耳语道。
“不会的,‘老爷’如何要下手,应该早就下了。”胡来不以为然,“真心话,他应该比较赏识我,就想见见我,你不要搞复杂了。”
马利压还在苦劝,接人的不耐烦了,连声催促,胡来拍拍马利压的肩膀,安慰他道:“四弟,你放心,大哥不会有事的,你就安心守好家吧!”说完便跟着人走了。
面包车到了郊外,过了桥,又走了十多分钟,在一座废弃的工厂前停了下来。胡来与两个兄弟下了车,只见四周荒草丛生,不时有老鼠窜来窜去。
光头引着胡来三人穿过一座巨大的吊车车间,然后来到后面的一座三层小楼,沿着楼外的梯子到了三楼,一个女人迎了出来,胡来认出她就是收税金的女人。
女人将胡来等人让进一间屋子,说:“‘老爷子’一会就到,你们先坐下喝点茶吧。”
女人去泡茶了,胡来再次打量个这个女人,依然和上次一样,一身的乡下大妈打扮,土不拉唧的,真是要年龄没年龄,要身材没身材,要嘴脸没嘴脸,自然更谈不是性感了,不知“老爷子”怎么会重用她?
胡来与兄弟们坐下不一会,刚刚喝了几口茶,一个满脸胡须的人走了进来,眼里不时闪出凶光。胡来以为是“老爷子”,站起来恭敬地叫了声“老爷子”。”
岂料这人摆摆手说:“我不是‘老爷子’,我是给‘老爷子’看门的。”
看门的?胡来不禁有些尴尬,不禁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过了十分钟,楼梯上再次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两个从未见过的光头进来后分别站成了两尊门神,雄纠纠气昂昂的,跟着进来一个瘦弱的老头,约莫有六十岁的样子。
胡来一看这架式,赶紧恭敬地站起身来,向老者致意:“‘老爷子’,您好!”
瘦弱老者一愣,道:“我不是‘老爷子’,‘老爷子’马上就到!”
两次都把人认错了,胡来感觉很掉价,脸上不禁冒出了汗。这个“老爷子”,也太神秘了吧!
此时,楼梯上又响起了声音,不是皮鞋踏响的声音,倒像是两块木板在上面来回地拍打。诧异之间,一个满脸白须的老人跪着移进屋来。胡来展眼一看,老人两条膝盖下面分别垫着两块轮胎类的胶皮,他的小腿在后面拖着,两只手掌上各系一块木板,头上戴着一顶肮脏的狗皮帽子,下巴浓密的胡须上结着白霜。那木板拍打地面就是他挪动时产生的。
胡来突然想起这个老人就是他几个月前在“红太阳超市”见到的那个老乞丐,他曾给了老人一张大票。
胡来不忍再看,刚想把头置身窗外,却见残疾的老人坐在地上,将两块绑在手掌上和膝盖上的木板与胶皮甩掉,又把肮脏的狗皮帽子甩到一边,竟神奇般地站了起来。
老者坐到左边的椅子上,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华”烟,熟练地抽出一只,一个光头上前拿出打火机,恭敬地给他点燃。瘦弱老头托着一个杯子,递给老者。
胡来和兄弟们这才发现,老者其实只有五十岁的样子,身板硬朗,目光深邃。
胡来心中一愣,电光火石般想到:这个老者莫非就是“老爷子”?
就在他错愕间,刚想说话的时候,一个光头已经率先冲着胡来大声说道:“胡来,还不拜见‘老爷子’?”
果然是老爷子!胡来与牛大头和肖不点慌忙站起身来,给“老爷子”作揖,“‘老爷子’好,晚辈胡来带兄弟牛大头、肖不点来给你请安!”
“老爷子”矜持地点点头,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地说:“胡来,咱们的缘分不浅啊。在你十二三岁在火车站当小丐主时,我就注意到你了。你大战孙大癞,赶走‘眼镜蛇’,你这些英雄事迹,我都知道。但往后你就开始犯毛病了,你占了风华区,你干啥还要把先锋区的‘二驴子’赶走?到你赶走‘二驴子’时,我还不想见你,以为你至此也就撤手了。你拥有江城四个区的两个,占了半壁江山,应该是心满意足,不会再往前走了。可你还不满足,又把红旗区的关瘸子给搞垮了。你狠,你能,你有雄心,有能力。但是,你已经威胁到我的头上,我不能再坐视不管!”
胡来有些尴尬地笑笑道:“‘老爷子’,真心话,胡来年轻不懂事,光知道钱越多越好,这样吧,该上缴的税金我一分也不会少您的,您老今后有什么吩咐,我胡来照办不误。我向您保证,我今后不会再扩张,这样总行了吧?”说完,胡来起身就往门外走,门口两个光头抽出匕首,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老爷子”冷笑道:“小子,你别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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