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 第一卷 都市丐帮 第三十三章 旧债新悲(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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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山市一路问路，向着大荒乡牤牛河村挺进，一路的高山狭谷，一路的碎石泥泞，短短的一百公里路竟然跑了三个小时。

    终于，一条蜿蜒的河流出现在眼前，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便涌上了胡来的心头，他认得它就是家乡的牤牛河。想起儿时母亲时常领着他们在河边玩耍的情景时，胡来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马利压劝甭哭了，留着眼泪一会跟咱爹咱娘哭吧。

    进了村，村子里的房子已经全换上红砖水泥浇筑，当年的那些茅屋瓦房已经不在了，胡来让车直奔当年房子的位置，可到了家跟前，儿时的草房早已没了踪影，只见一堆残土与杂乱的荒草。家哪去了？胡来急了。

    一个颤巍巍的老头拄着拐杖走过来问：“年轻人，你找谁？”

    胡来示意马利压，马利压从兜里掏出一包好烟递给胡来，胡来说：“老人家，我是高老蔫家的三豹，我家搬到哪里去了？”一边把烟塞给老人。

    老人没有要烟，倒是一愣，端详了胡来半天，走上前摸着他的脸说：“三豹，你是三豹，真的是你吗？”

    “大爷，我就是三豹啊！”胡来握住老人的手，又一次把烟塞到他手里，这次老人没拒绝，他摸索着撕开，抽出一只烟，胡来赶忙给他点上。

    老人用力吸了一口，昏花的眼睛里慢慢流淌出浑浊的眼泪，老人感伤地说：“三豹啊，我是你二爷爷，小时候还抱过你，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哦，是二爷爷啊，我想起来了。”胡来扶着老人，找了一处土坎给他坐下，便急切地问：“二大爷，我爹我妈呢？”

    老人又吸了一口烟，顿了半天不吭声，胡来焦急地望向他，已经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了，老人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头对天上说：“老蔫，你看见了吗？你的儿子回家来了！春丫，你在那里？你知道三豹回来了吗……”

    “二爷爷，你就说了吧！”胡来差不多要哭了。

    “孩子，说了你别伤心，在你被人拐走的那年，煤窑塌方，你爹给捂死在里面了。你娘想你想疯了，整天光着脚丫喊你，后来你娘领着你哥和你妹子离开了村子，不知到哪去了……苦命的人哪！”

    胡来在刚到的时候已经有了预感，但亲耳听来，还如雷轰项，顿时跪倒在地上，凄怆地喊：“爹，你死得惨哪！娘，哥，酸枣，你们在哪里？”

    胡来在二爷爷的指引下，找到了父亲的坟，一堆黄土，杂草丛生，连碑也没一块，胡来和兄弟们长跪不起，一直惊动了附近乡邻，在大家的劝慰下，胡来和兄弟们当晚就睡在二爷爷家。

    第二天，胡来打发了二爷爷家三万块钱，便开始寻亲之旅，二爷爷家还让和胡来同辈的一个兄弟参与寻找，胡来与兄弟们在四周寻找了一个星期，没有一点线索。胡来不死心，欲到邻近的几个县继续寻找，就在这天晚上，胡来接到了一个来自江城的电话，说是牛大头与小玲之间发生了情况，让他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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