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的次数,要到被发现的时候才清算的,算也总是算不清的。
牛大头得到了小玲一次,便一发不可收拾,在他第四次纠缠小玲的时候,胡来回来了。
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胡来便直奔自家的别墅,当他打开房间时,发现门口有一双男人的鞋,显而易见,那双鞋自然不是自己的。
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的人才知道,其实,鞋子也是有弹性的,这双鞋明显比自己的大一码,大一码的鞋穿上也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
胡来看上了那双鞋,那是一双运动鞋,一双经常运动的人穿的鞋,穿这双鞋的主人也不知在这个房间里运动了多少回,鞋子累了,躺在地上,人累了,睡在床上。
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胡来轻轻地换上拖鞋,拖着鞋就推开卧室的门,一阵均匀的酣声撩拨着他脆弱的神经,他拧亮灯,雪白的灯光照着雪白的大腿,雪白的大腿洗白了黑夜的眼睛,由于是夏天,被子可怜地蜷缩在床角,无耻的婚床一丝不挂。
胡来惊呆了,他看见牛大头的胸枕在小玲的脑后,一只手放在小玲胸前,正握着一个胡来无数次玩味着的肉球,现在,这个球就在别人的手上,而自己,却在干瞪着眼球!
小玲在牛大头的怀里睡得正香甜,带着香味的鼾声曾经芬芳着胡来的耳朵,而这一次,却是扑鼻生腥!
也许是早前的抗日运动过于激烈,小玲的脸上仿佛还有泪痕,过度的付出导致的劳累,以至此时他们还在梦中搂着余温!
胡来心里烧起了一把火,熊熊的火焰很快就要把他烤焦!
他已经迈出第一步,再进一步就跨到床前,把这个狼心狗肺的兄弟揪起来,使劲揍他一顿,把他打扁打伤打残废,最好,再没收了他的作案工具,杜绝他以后作案的动机!
但当他的眼睛不小心移到床边的书桌上,桌子上立着一只假臂,张开的五指向他招手,他的耳边便突然听到牛大头被截肢时的惨叫声,声音如瓢泼大雨,一下子就把他的怒火浇灭了。他的手软软的,再也提不起想揍的劲。
胡来的恨转移到小玲身上,他万万没有想到小玲会背着自己跟牛大头搞这种事,是她,她背叛了自己。这个无耻的女人,自己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这样呢?他想上前狠狠扇她几耳光,再质问她是因为什么?
他的手举起来的时候,又看到了小玲眼角的泪痕,心里一颤,看来小玲并不是快乐的,跟了自己,自己一天就记挂着圈地扩地盘,连功课都是经常马马虎虎的,的确忽略了她,至此现在都没怀上孩子,她一个人在家里也够孤单的!想到这里,胡来的泪下来了,他感到自己的无能。
他不想打扰床上的人,想悄悄地退出去,鞋子拖着他,轻轻地后退。这一次,小玲醒了,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胡来悲痛欲绝的眼睛,她惊呆了,眼里立时充满了泪水,一翻身,把手伸到床角下,准备捡被子,胡来摆摆手,努力压抑着感情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我退出!”
小玲还是把被子拉上床来,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唔唔哭了起来。
牛大头被哭声惊醒了,他看见了胡来,紧张、害怕、悔恨顿时爬上脸颊,他一下子弹跳起来,光着身子,扑在地上,爬到胡来面前,跪在胡来脚下,说:“哥,对不起,我不是人!是我强迫嫂子这样的,跟她无关,你要是处罚我,就拿刀杀了我吧,我认了!”
胡来剑眉急剧抖动,冷笑道:“牛大头,真心话,我们是生死兄弟,你应该懂得不奸朋友妻这句话吧?你喜欢哪个女人,我花多少钱都行,你咋能沾你哥的女人,你还算是人吗?”
“哥,我不是人!你处罚我吧!”牛大头猛地用头捶地,捶得山响,很快,额头上就红了。
胡来冷冷地望着他表演,看着他一丝不挂的躯体,感到无比的厌恶,但眼睛转到他那半截胳膊上,顿时又感到胸中无比的压抑。
“既然做了,就不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小玲,所以也可以说是我夺走了你的女人!”胡来冷淡地说,“真心话,现在,我把她交给你,你要好好待她。”胡来说完,转身走了。
当天晚上,胡来就跑到马利压的住处,马利压看他脸色苍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明白了一切,他提来一箱啤酒,他开了几瓶,递了一瓶给胡来,胡来对着嘴,“咕咚咕咚”一气就喝干了。
“再给我开!”胡来大声叫道,马利压也不劝他,一连给他开了五瓶,终于,胡来喝胀了,上了趟厕所,再回到座位上,他似乎轻松了很多:“四弟啊,真心话,鸡巴真鸡巴是个好东西,当你尿包快要胀爆,撤尿的那一分钟,你才体会真鸡巴爽快,有尿就要尿,有p就要搞,这人啊,白天瞎鸡巴忙,晚上鸡巴瞎忙,都是鸡巴惹的祸!人说兄弟如手足,手足和鸡巴比起来,你说哪个重要啊?”
“两个都重要!三哥啊,不管手足也好,鸡巴也好,话说都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哥,想通就好!”马利压端起瓶子,“来,哥,我陪你再吹几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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