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你还在看什么?人家鲁子君已经走了。”马利压母亲看到他一直在看手机,不满意地说,“你们是怎么搞的,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处对象的。当着全村的人,鲁子君说和你……怎么她老爸一死,我看你们就象什么事都没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妈妈你说什么?”马利压的思想还在鲁子君的日志里,心里还在想这个女孩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人要变,似乎是分分钟的事情。
“鲁子君妈说她已经走了!”母亲大声说,“刚才我去她家,听她妈妈说了,但是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不当真!”
马利压这回听清楚了,给母亲解释道:“是的,妈妈,我们说好了的,就是为了鲁叔叔临死时有个安慰,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母亲愣了一下,但很快也就理解了:“要就是人家攀上高枝了,哎,不管怎样讲,鲁家帮助我们不少,说来这也是个小忙。只是我还空欢喜一场,以为你们两个……不说了,虽然她没给你说,你还是赶紧去送送她吧!”
“那……我就走了。”马利压看到躺在床上的父亲,“我本来还想多陪陪你们的……”
父亲大度地说:“去吧,孩子,我们这里,你随时可以回来嘛。”
“那……要不你们跟我一起去城里住吧!”
父母都坚决摇头,还是说城里住不惯,在乡下住起自在些,除非他结婚了才会去。
马利压无奈,草草地吃了饭,收拾一下,便告辞父母出门了。
……
鲁子君和二叔到了乡上时,已经快中午一点钟了,四周静悄悄的,二叔给黄公朴打电话,黄公朴说他还在办公室等鲁子君,然后对二叔说他如果有事就去忙,让鲁子君自己去找黄公朴。
黄公朴虽然只是乡长,但在乡下,威风绝不比美国总统差多少,下乡时前呼后拥,过去的鲁子君也是只敢远观而不敢近视焉,今天却要亲自接见鲁子君——一个乡旮旯出来的三流大学生,她心里就打鼓,用力地打,最后还是鼓足勇气,敲了他办公室的门。
“请进!”随着和蔼和亲的声音,鲁子君坐到了黄公朴办公室的椅子上,这是一间简陋的办公室,没有沙发,没有花瓶,只有木椅,还有一张挂着纹帐的铁床,一切都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陈设——除了那台电脑,这一方面显示了主人的简朴,另一方面也说明鲁子君的老家有多落后。
黄公朴乡长让鲁子君想到某次在网络上看到的暴雨街道积水让工作人员背着走过的那个镇长很相似——胖敦敦的,也很年轻,很干净,大概三十左右年纪。
“喝茶吗?”黄公朴问。
“谢谢!什么也不用了。不知乡长找我……”鲁子君问。
“你父亲去世了,我感到非常意外和悲伤,你知道,他那天是从我这里出去的。”黄公朴字斟句酌的,然后望着鲁子君真诚地说,“人死不能复生,还望你节哀!”
“谢谢!我会的。”对于这样千篇一律的客套话,鲁子君已经没有感觉,但说的人还是要说,谢的人还是要谢。
“你是我们乡为数不多的大学生,是春风乡的未来。”黄公朴说到这有意停顿一下,的确,春风乡风倒是不少,都是冷风凉风,唯独不见春风暖风,是江城市最贫穷最落后的一个乡,至今还有一部分人没有解决温饱,教育也很落后,改革开放以后,据鲁子君了解,只出过五个大学生,所以鲁子君这个三流大学的大学生在这里也享受着金凤凰的荣誉,但鲁子君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一停顿,鲁子君就赶忙谦虚了一番。
“乡政斧对你们的就业工作也很重视,你爸找我——就算他不找我,我也要过问的,无奈你也知道。”他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现在的就业很不好,你也知道你爸给了我点钱输通关节——都基本做好了,乡卫生院临时进一个护士,只等你毕业就可以来上班了,你爸却又说不用了,要把钱要回去。哎,其实那钱也花得差不多了,但我还是考虑到你们家的实际困难,还了他。谁曾想他就出了事,早知道,我就晚点给他。”黄公朴叹息道。
听到这里,鲁子君明白了乡长找自己的意思了,他还了鲁子君爸的钱,自己垫资,结果……另一方面也撇清鲁子君父亲遇难与他无关。
“乡长,的确,这是我爸的不对,我也说过他,他就是不听,现在人都死了,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鲁子君诚恳地说,“至于你花了多少钱,说个数,我会还你的。”
黄公朴呵呵笑了,“子君啊,如果我还问你还钱,那我就不是乡长了,我今天找你来,一是向你表示慰问,二是嘛,我还是希望你来春风乡工作,听说你是在外省找的工作,离家太远,你想你母亲年纪渐渐大了,兄弟又小……”黄公朴关心地说。
“难得乡长这样关心,但真的不用了。”鲁子君站起来,“如果没别的事,我准备回去了,马上就要毕业了,还要抓紧赶去学校参加答辩。”
“不忙嘛,我知道你今天只能赶到江城,春风去市里的客车是下午三点钟,还有一个多小时,再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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