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惜几句赞美。
见刘慈挺满意,大家都松了口气。
有个长得黑壮的妇女大着胆子问道:“小姐,虽然牧草发芽春天到了,晚上山上还是很冷,茶苗那么小,不会被冻伤吗?”
“哦?你怎么想到的这点?”刘慈饶有兴致。
妇人不好意思,手无意识扯着棉衣下摆,喏喏道:“人静静呆在山上不动都要冷,茶苗应该也会吧……”
早春的埃姆斯特,只是白天温度陡升,夜里的确只比冬季好一些。妇人不提醒,刘慈也要给茶苗弄上保护措施的。不过她很高兴有人主动提出疑问,说明庄园的雇工,不仅在动脑筋,对庄园的归属感也在加强。
“前两天运回来的干牧草呢?让人运点上来,在茶苗下铺上一层,注意不要伤了茶苗。”
詹姆士恍然大悟,他就说了,庄园里现在养的牲畜也没多少,加上冬季完了,山谷外到处都是放牧的地方,刘慈让人运回那么多干牧草,也太不合时宜了……原来是别有他用。
刚种下的茶苗,每隔几天就要浇次水,在它们没活正气之前刘慈也不放心完全托付给别人,少不得她每隔几天就来施放两张“春风化雨符”,来冒充下雨神。
眼看天色就快到正午了,她便让几个妇人都一起下山去,在茶园里铺草的事儿可以让几个身强体壮的大汉下午挑干草上来,几个妇人现在呆着也没有用。
几人一同下山去,刘慈一马当先,因有老管家詹姆士同行,她的速度并不快。
慢悠悠走在人脚踩出来,略经过休整的小道上,刘慈觉得在书房两天闭门造车不顺利的郁闷一扫而空。山腰的雪已经化了,坡地上的草已经冒出地面几厘米高,稀稀拉拉几棵认不出品种的树木也裹着新芽,等待着隆春迅长。
而山的上部还顶着一层雪白,那是未化的积雪,远远看去,埃姆斯特的土层正在被新绿覆盖,白雪未化的山顶,看上去好像一顶顶白帽子。
刘慈将视线收回来,一眼就看见前方土坡有个探头探脑的灰色小东西。
是只野兔!
她心念一动,从莲池空间取出一粒干玉米。用灵泉浇灌长大的植物,天然就对灵力有着包容性,只需要少少一丝,一粒普通的玉米,就能成为让人惧怕的“暗器”。
刘慈指尖运力,玉米粒脱手而出,往土坡射去。
趁着正午露水被太阳晒干,跑出洞啃食嫩芽的野兔子“吱—”一声,后腿蓄满了力量来不及蹦出逃走,已经被激射而来的玉米粒打中。
裹着一丝灵力的玉米粒,堪比锐器,野兔子被打断了一只脚,在原地蹦跶几下,已经被快步上前的刘慈提起了耳朵。
“拿着。”
将野兔子塞到詹姆士怀中,老管家眼角不经意在抽搐。
刘慈倒没注意,自顾自说道:“是只怀孕的母兔子呢,带回去好好养着,兔生兔,循环不息。”
老管家松了口气,他以为今天晚上又要吃兔肉。
不是他挑嘴,自从那群在北山训练的孩子兵们换了新方式,大食堂的兔肉就没缺过,他现在一想到兔子肉就有点腻味!
山有灵,脚下的泥土,不管冬夏,是天寒还是烈日,它可能表象形态被改变了,本质却没变。五行之土,是土,是石,是沙……刘慈不知道这是不是有所“悟”,晚上画符时灵台清明,状态格外的好。
烛台被玻璃罩子罩着,给她提供着稳定的光源。
符笔在黄纸上游走,她不是愚公,她只是一个想搬走泥土,挖两个大池塘的女纨绔。
她是刘慈,是在异界奋斗的“符修”。
符是她看天地奥妙的眼,是她探寻修真世界的脚,更是她行走在魔法与剑的世界,不能忘却的本心!
符,随着心动……
一气呵成,畅快淋漓,不就是“搬山”吗?一介凡人老翁都敢想,她为什么会质疑胆怯?!笔尖没有遇到阻碍,观摩了几百次的符文线条,一瞬间仿佛在刘慈的脑海中活了过来。
笔落符成,灵光内敛。
此符无阶无品,看上去朴实而平凡。刘慈拿在手上掂量半天,也不懂到底算不算成功。
干脆去试试?
夜深人静,山谷中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发出点动静的牲畜,万籁无声,连最爱藏在草丛下的小虫子们,都仍然畏惧早春的严寒不肯露面。
刘慈没有惊动他人,自己一个走到预备挖掘大池塘的地方。
一张没有品阶的符箓,真能像传说中能移走大山的神人,帮她轻松解决挖塘的难题吗?
刘慈深吸一口气,掐动手诀,发动了这张辛苦得来的“搬山符”。
不同于其他符箓会燃烧,搬山符在她手心渐渐隐没,竟然凭空消失了!不,它并没有消失,刘慈觉得有种力量,覆盖在了她持符的右手。
醇厚,温和,却又不容反驳的陌生力量。既不是灵力,也不是什么元素。脚下的土元素面对符箓的力量毫无反应,刘慈却隐隐有个直觉,此刻她好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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