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名情报人员把张梓琳押上车,木林森暗自叹了口气。
严格说来,木林森兑现了承诺,即在拿到证据之后放了张梓琳。那些人是军情局的情报人员,不肯放走她的是杨怀烈。
实施抓捕的时候,张梓琳没有抵抗,她确实累了。
木林森知道逃亡的滋味,七年前,他有过类似的经历。只是追捕他的是以色列摩萨德的情报人员,而且他在逃亡途中得到了军情局的支持与协助。在大半年里,他没有睡一个安稳觉,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还得留意身边的每一个人。要是再挨几个月,木林森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
在过去一年多里,张梓琳的日子肯定很不好过。
被军情局抓回去,她不会被以叛国罪处死,至少不会立即被处死。她要面对的是不断重复的审讯,直到把脑袋里的所有秘密吐露出来。如果没人为去年的恐怖袭击翻案,她会被关押在一座秘密监狱里面,被单独囚禁。几年后,她会因为孤独而发疯,也许会在此之前一头撞死在墙上。
木林森并不可怜张梓琳,她必须为犯下的罪行负责,哪怕她不是主谋。
看着押送张梓琳的车辆开走,木林森才掏出了手机。
“处理好了?”
“已经处理好了。”
“去美国吧。”
“现在?”
“越快越好,到了联系‘无名者’。”
“知道了。”
通话结束,木林森把拆开的手机丢出了车窗,随即发动了轿车。
抓捕张梓琳的地点在瑞士东北的圣加仑附近,当时她正驾车向东行进,大概打算前往奥地利。
木林森没有去奥地利,而是去了德国。
除了苏黎世,最近的国际机场在德国南部的慕尼黑。
中央情报局还在瑞士寻找张梓琳,木林森没有冒险去苏黎世,而是决定去慕尼黑乘坐航班前往美国。
此时,中央情报局兰利总部。
“好的,知道了。”放下电话筒,夏普曼捏紧拳头,过了好一阵才缓缓松开。
那个叫约翰逊的美国人没有打报警电话,更别说看到目标人物了。根据他交代,在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跟一个看上去像是rì'běn人的游客撞到一起,手机掉到地上,而且是那个rì'běn游客拣起来还给了他。只是他记不起那个rì'běn游客的相貌,主要是那个rì'běn游客没有明显的相貌特征。
在他的手机上,情报人员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指纹。
结合约翰逊的个人资料,夏普曼基本上排除了他在撒谎的可能xìng。他在华尔街的一家投资银行工作,年收入超过五十万美元,有一个漂亮的老婆与三个子女,家庭很幸福,没有当间谍的理由。
这只能说明,他碰到的那个“rì'běn游客”是一名情报人员。
不是rì'běn的情报人员,而是中国的情报人员。因为在东京工作过几年,所以约翰逊听出了那个家伙的口音,认为他是rì'běn人。对一名情报人员来说,模仿口音非常明显的日式英语根本不是难事。
情况一目了然,中国情报人员袭击了中央情报局的人,救走了张梓琳,然后在机场导演了这出闹剧,让中央情报局盯住机场。在此期间,中国情报人员带着张梓琳取走了存放在银行里的东西。
调查还在进行,比如获取各家银行的监控录象,寻找在这个时段进出的可疑人员。
只是,夏普曼没有抱多大希望。
不管去取东西的是张梓琳,还是那名情报人员,肯定会乔装打扮。或许,会是另外一名情报人员。就算发现了可疑人员,也已经过去数个小时,恐怕他们已经带着那个至关重要的东西离开了瑞士。
整理好思路,夏普曼去了局长办公室。
弗兰克辞职后,杜伦特担任代局长,在去年圣诞节之前正式升任局长。只是杜伦特的日子并不好过。总统让他担任局长,其实是拿他应付国会情报委员会,让他收拾弗兰克留下的残局。
“这么说,让她逃走了?”
“或许,她已经落到了中国情报机构手上,还有她掌握的东西。”
“能确定吗?”
夏普曼叹了口气,说道:“暂时无法确定,我们不知道她去没去银行,也就无法知道她取走了什么东西。”
“能找到她吗?”
“我们还在寻找,只是希望不是很大。如果她落入了中国情报机构手上,恐怕我们永远也找不到她。”
杜伦特思索了一阵,才说道:“继续寻找,如果确认她已被中国情报人员带走,就终止所有行动。”
“终止?”
“把她从中国情报机构手里夺过来的希望非常渺小,如果我们继续采取行动,反而会导致事态扩大。我们还无法确定中国情报机构是否已经拿到了由她掌握的那样东西,没有必要继续搞下去。”
“可是……”
“就这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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