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入狱,眼见着就要被杀头。夏金桂可急了,难不成,她还真要为那没用的玩意儿守在薛家?
犯事的是薛蟠,凭什么要耽误她!再说,当初,她可是看着皇商的名头才嫁了过来,可谁想到,无权无势的,空有两个臭钱管个屁用,汉子横如牛蠢如猪,还得罪了人,被撵了,她可是过了大半年的寡妇日子!
夏金桂一向是个能闹的,夏家更是无耻,揪了一帮混子,在薛家各种撒泼打滚又上房揭瓦,硬是逼着薛姨妈同意和离,还得归还嫁妆,还得赔上耽误黄花少女青春的补偿!
薛姨妈的诰命没了,性子又软,根本制不住夏金桂这个泼妇,被闹得几欲厥倒。莺儿可受不住了,冲出来红着眼睛大吼:“你且闹着,看咱们郡君回来怎么治你!”
“郡君?我呸!当我怕她?”夏金桂反而更横,冷笑不止,“还真以为她能做王妃?就你们这烂了臭了的一家子,哪个王爷瞎了眼会要她!”
“你——”莺儿气得不行,夏金桂却转头就走:“那什么郡君是吗?我现在就去找她,就许她恬不知耻地勾搭汉子,呵,也得看看人家王爷要不要她!”
“你才是最烂最臭的一个!”莺儿带着哭腔的大骂传来,夏金桂却权当耳边风,骂归骂,她是真急得很,非得赶紧闹得人人皆知薛姑娘恬不知耻,非得断了薛家姑娘所有的路子!
汉子出事的第二天,北静王府的侍卫便撤走了,看来人家王爷不愿沾着破事儿。可她最怕自己那冷情的小姑子一个狠心,完全不顾家里,直接带着万贯绝户财嫁给其他什么人,那薛家的钱,她也捞不着一毛了!
非得弄到这笔钱不可,这是薛家欠她的!
据说那“郡君”今日出门去了,夏金桂早做好了准备,让娘家找的一帮混子暗搓搓地墙角藏着,然后,看准那带着特定仪制的马车,心里更恨。郡君的护卫也是有规矩的,朝廷会有调派,小姑子出个门子可比她这大嫂子要威风的多,如何不叫人妒忌?
夏家人看准时机打暗号——“砰”得一声,臭烘烘的泔水车整个撞了过去,一排儿护卫伴着车夫都被淋了个臭气熏天。
“什么人!”护卫顾不上满身的腌臜,当下便拔剑,可没成想,一堆混子并着婆子凭空冒了出来,也不顾满地的泔水,当场就撒泼打滚,大喊大叫:“杀人啦,放火啦,不要脸的去勾搭汉子了!”
“哪里来的混账,滚开!”更多的宝剑出鞘——夏家人竟然还不知道怕,唬着喊着就这么闹了出来:“不要脸的要杀人啦!脏的臭的邋遢的,自己干的出,还不让人说,死绝了全家的赔钱货,克父克母克汉子……杀人啦,放火啦!”
论胡搅蛮缠,夏家毫无对手;可他们实在没想到,对方竟是直接动手的——须臾溅血,不等一帮混子反应过来,一个个琵琶骨都被戳了个对穿,痛得撕心裂肺,偏偏还喊不出来。
夏家人傻了,终于不敢再骂。此时只听马车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儿,恼怒非常:“哪里来的疯子,都绑了送去官府,惊了县主,该当何罪!”
——县、主?
薛家姑娘是“郡君”,就算不识几个字儿,可那音儿总归不会记错。夏金桂并着一帮骂街的都仿佛被冻住了似的,只觉满身的冷汗涔涔而下,这京城里头,可只有一个、县主……
明摆着是闹错了人啊!可现在再说“搞错了”,开玩笑来着的?
一时,横的都蔫了,骂街的都耷拉了,可不等夏家人想着如何脚底抹油,就听身边传来恼怒的冷笑:“好、好,真好,倒是叫本王看了一出好戏!”
循声看过去,竟是个华服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清秀中带着桀骜,身边带的护卫比县主那边的更吓人。这般的年纪,能自称“本王”,可不只能是旭王,云诺殿下。
云诺捂着鼻子,看着这一地的腌臜物,恶心感更甚,厌恶至极:“这帮闹事的,都给本王绑了!顺天府暂时没管事的,干脆都给送到大理寺,想必他们会给本王这个面子,代为‘管教一番’!”
大理寺可是竖着进去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的血篓子,顿时,哭叫声一片,不管不顾嘶喊着是认错人了,可亲王的护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利索地绑了带走,干脆的很。
周围人也不敢再看热闹,纷纷散了,云诺捂着鼻子,靠近马车,示意也是吩咐:“本王的府邸就在前面不远,你们都过去,好歹洗一下,脏死了。”
春莺微微打起帘子,黛玉稍稍露出脸儿,她被唬了一跳,又被那不堪入耳的话气得不轻,此刻脸儿红红白白的,闻着那恶心的泔水味儿,更是想吐:“多谢、旭王。”
云诺撇撇嘴,指了指身后,挤眉弄眼:“别谢我,我是被硬撵过来的。大街上人多,他不方便露面。”
黛玉从帘子的缝隙里往外看,只见不远处也停着一架华丽的马车,车厢的门也微微开着,暗了些,看不清楚,却、觉得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木有小剧场,因为喵被虐了,不开森~~
室友妹纸看了喵的文,造成了一系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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