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观出了个修妖道的三皇子,皇宫里还有个想废亲儿子的太皇太后;可恨没早生二十年,不能亲眼见识一番那时精彩绝伦的“博弈”。
弄月还被禁足着,黛玉和蓝宜茜也陪着,萧若繁继续躺着,幸亏柔兰公主及时出了宫,告知了暂且算是让人心安的“结果”——可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林霁风刚到家门口,还没进门,就见瑞珠急急跑了过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林公子,出事了,我家姑娘晕过去了!”
“什么!”
“宫里来了个人,不知道跟姑娘说了什么,姑娘听了就晕过去了,脸白的吓人……”
“带我过去!”
匆匆忙忙赶到秦家,反正是未婚夫妻,也不避讳,林霁风直接冲到人家闺房里头,就见青纱帐子半掩,依稀可见里头沉睡的袅娜身影。
“你怎么样——”林霁风掀开帐子正想细看,里头却冷不丁地深处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一翻一按又一拷,只听“咔嚓”一声,林霁风惊愕地发现……他被拷在了自家未婚妻的床头?
看来,小姐是主谋,丫鬟是帮凶,被摆了一道的是阶下囚。秦可卿翻身下床,毫无病恙,脸也不是白的,反而黑漆漆,明摆着是生气了。
既来之,则安之。
林霁风顺便坐在床边上,摇摇手上的铁铐子,丁玲哐当的:“我也真是关心则乱,你是什么人,再急再怕,也不至于晕过去。”
秦可卿还是阴着一张脸,盯着他,不说话。
林霁风却摇了摇头,仗着还有一只手是能动的,捉过床头的纱笼灯,打着过去,照亮半张绝色容颜:“看样子你又知道了……枉我帮你妹妹瞒得这么辛苦。”
不用问是谁通的消息,反正郡主殿下手眼通天、门路三千。
“我也向北疆送药,去蓝老夫人那里问到了你妹妹和蓝姑娘都被扣在宫里,偏巧这几天月儿也没了消息……于是,我又去问了北静王,仅此而已。”秦可卿款款走到床边坐下,轻叹了一声,“北静王告诉我,他抓住的那两个太医虽然罪大恶极,但医术高超,说是或许能解月儿所中的毒,皇上已令他们戴罪立功……冥冥之中的天意真是难以揣度,还然还有如此转机。”
“我也听说了,这是好事。”林霁风笑了笑,又晃了晃手里的铁链子,哐里哐当的,“哎,你绑我做什么?烧给你妹妹祈福用?”
秦可卿忽然狠狠瞪他一眼,然后猛然伸手推,林霁风只觉胸口一重,身上竟然压上了一整个人,气得双颊绯红,明艳不可方物——若这美人儿不是在咬牙切齿地掐他的脖子的话,或许他会更有心思去好好“欣赏”一番。
“咳咳、咳咳……”未婚妻没想要他命,下手并不重,林霁风却逮着机会似的装模作样地狠狠咳嗽,眼睛眨巴眨巴,一副要哭的可怜相。
秦可卿更气,继续掐着,磨着牙儿,还冷笑:“这么大的事,你都敢瞒我!”
“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更搞不定的事情,难道推给女人?”林霁风觉得冤枉又憋屈,“那我还算男人么!”
“是么,我还以为你是怕老底被我掀了个干净,所以才闭嘴吧闭得更蚌壳一样的!”
“老底”?不会指的是当年云华太子、萧家、林家三者间的那段缠绵悱恻、欲语换休的故事吧?
林霁风赶紧翻起来,仗着自己力气大,硬是将秦可卿拽进怀里,仔细看,果然见眼角带泪,顿时心疼更甚:“好不容易你能看开,我真不想再拿当年的事扰你……水溶怎么会连这个都说。”
“我明白告诉他,如果他不给出个我能接受的理由,那我绝不会原谅你欺瞒之事——我又那么喜欢你,考虑一下,或许,我会拖着你一起去死。”
无论什么时候,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永远都是武器,杀气森森;而云华太子家的闺女更凶悍些,她们永远都是杀别人的。
喜欢上这么个让人看不透的女人,心永远是悬在半空的,晃晃悠悠,就好似被吊住了胃口似的,吊一辈子,自然也就栽了一辈子。
埋在女子馨香而纤细的后颈侧,耍流氓似的蹭了蹭,林霁风承认:“其实,你爹后来发现了我是林家后人,然后把他那不是东西的‘背师弃德’,都告诉我了。当年的事,我知道一个头,一个尾,唯独缺了三皇子那段,查清楚,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秦可卿歪在他怀里,也不挣扎,只是轻声问:“你不怨我爹?”
“有什么好怨的。朝廷斗争就是如此,总有棋子,总有弃子。就像现在,要是皇帝坐不住,我小叔得第一个倒霉。当年么,虽谈不上附和,但我祖父总归是你爹那头的人,本就是敌人的靶子,又被自己人推出去挡劫,两厢都需要他‘牺牲’,那他也不妨爽快点儿。”说到这里,林霁风又笑了笑,“可惜的就是,也算个‘死节’罢,却没个好名头。”
“若说爽快点……”秦可卿也觉得好笑,“我满心怨怼,深恨周诚诬陷我爹‘造反’。可是,居然是太皇太后,特意派人去南疆,撺掇我爹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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