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出现这种现象并不奇怪,只要有足够长久的时间就可。高仿品釉下胎表之所以没有这一现象,就是因为它没有百年以上的时间,短时间的‘速成’是毫无结果的,即使有杂质侵入,也不会透入肌理。不过让我纳闷的是,这些明明是赝品的唐三彩,为什么也有这样的特点?”
“具体方法我也不清楚,恐怕只能去问这个制作高仿品的人自己了。他手头有许多真品,大概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尝试了很多方法去模仿吧,可惜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他用的是什么方法。这人太厉害了,如果你有人用这样的鉴定方法,一定会上当的。”张天元也是感慨道。
“是啊,太厉害了!”
“谁太厉害了?”这个时候唐霸天已经打完了电话,笑着问道。
“你还是别问谁太厉害了吧,打电话的情况怎么样,你朋友肯帮忙吗?”张天元问道。
“还真让您说着了,这小子一听说这些东西是假的,起初还不信,我把您鉴定的结果告诉了他,还说我都认可了,他就明白了,这东西肯定真不了了
。因为连我都能认可的赝品,那绝对就是赝品无疑了啊。我能听出来他的话,这家伙自己也是被坑了,根本就不知道这人东西能到我手里,现在我跟他也算是栽在同一个人身上了啊,不过张老板,要想找到这个刘大彬,那可不容易啊。得缓几天,我朋友说了一定找得到,到时候会告诉您的。”唐霸天揉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靠,你刚说他叫什么名字?”
“刘大彬啊?”
“这就对了,我说呢。这‘时’字儿和大彬结合在一起是什么,不就是时大彬吗?”
“时大彬?就是那个能过做出很出色紫砂壶的时大彬吗?”
“对,就是这个人,他精选紫砂泥调配成各种泥色,用以制品,形成古朴雄浑的风格。他的早期作品多模仿供春大壶。后根据文人饮茶习尚改制小壶,并落款制作年月,被推崇为壶艺正宗。传世作品不多,帝都、上浦、石头城、宝岛等博物馆均有收藏。”
张天元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个人在泥料中掺入砂,开创了调砂法制壶。古人称之为‘砂粗质古肌理匀’,别具情趣。在成形技法方面,改进了供春‘斫木为模’的制法,把打身筒成形法与镶身筒成形法结合起来,由此确定了紫砂壶泥片镶接成形的基本方法,是紫砂壶制法的一大飞跃;又首创方形、圆形壶式,成为紫砂壶造型的典型壶式。时大彬听从陈继儒等文人的建议,改作大壶为小壶。使紫砂壶更适合文人的饮茶习惯,把文人情趣引入壶艺,使壶艺与茶道相结合。把壶艺推进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听起来是相当厉害啊!不过好像这个刘大彬更牛一点,不仅会做紫砂壶,还会做唐三彩啊。”唐霸天想了想道。
“这你就错了,时大彬的作品,除茶具之外,还有文房清玩。其显著的艺术特点之一是自署款识。时大彬早先往往请人代笔署款。在交接许多文人雅士以后。时大彬便揣摩名家书体,发愤苦学。功夫不负有心人。时大彬终于写得一手好字。他削竹为刃,以竹代笔。在壶艺作品上署名。其书法深得许多名士的赞赏。以至于后来把大彬书法作为辨别作品真伪的标准之一。”
“时大彬两位高足,李仲芳与徐友泉,师出名门,但创作风格各异。时大彬对有些作品十分欣赏,因此就在待弟的作品上署上自己的名号款识。这是紫砂行业的一项‘特权’,这是对自己徒弟的技艺的一种认可,也是最高的奖赏。那就有人讲︰‘李大瓶、时大名’。即李仲芳做的壶,时大彬署的名。因此,可以这样认为,在时大彬的流传作品中,也有其徒弟之作。但确切是哪一件,俱不得而知了。即便如此,此壶的艺术价值也与时壶等同了,甚至会高出一筹。”
“明白了吧,时大彬那也算是多才多艺了,不过这个刘大彬倒是没有亏了大彬这个名字。”
张天元最后笑了笑道。
“可他娘的做这个事儿实在是太龌龊了啊。”唐霸天很不爽地说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要知道,时大彬一开始也是模仿供春壶来做紫砂壶的,甚至也借用过供春壶的名头,只是后来青出于蓝而已。我也希望咱们这个刘大彬也能有这样的觉悟和未来,要是有一天他的技法能超越供春或者时大彬等人,那才算是真正的厉害了!”张天元还是希望这个刘大彬有更好的未来的,毕竟这也是自己的老乡啊。
“今天的事儿就到这儿吧,你们慢慢找这个刘大彬,我不着急,找到了之后事先通知我,我媳妇现在怀孕,我轻易不能离开,就今天还是破例出来的,只是没想到遇到的是些赝品……”
李明光已经给张天元打过了电话,让张天元去学校报道,可是张天元因为媳妇怀孕都一直拖着,今天为了这些好东西出来,结果却是大失所望,看到的都是些赝品,说实在挺扫兴的。
不过报道时间也不能再拖了,哪怕报道之后不去上课呢,反正他已经上过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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