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以为杨晨是草根打工仔的夭夭,融入熙攘人流,走的无影无踪,她去爱的方式,一般人不懂,难以适应。
杨晨感动,却未动心,并非嫌弃什么,从认识夭夭那天起,他就把她归于人生过客的行列。
好比两条相交的直线,相交之后,将越隔越远。
这厮掏出手机,摆弄许久,本想打电话开导夭夭走正路,别作践自己,思来想去,没拨号,物欲横流的社会,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什么是作践,什么是高尚,谁又说的清楚,他不是道德楷模,有啥资格说教。
杨晨心底五味杂陈,在湖边长椅坐了坐,见日头偏西,起身离开人流熙攘的湖岸,刚走出苏堤南口,阿龙打来电话,查出了阻挠开泰收份子钱的人。
陈富贵。
很土一名儿,但杭城道上人听到这名字,大多敬畏有加,不敢小觑或嘲讽,这个陈富贵与裘三爷一样,是资历较老的混子。
马啸风出来混的时候,两人已大名鼎鼎,只是后来多次坐牢,耽误七年大好时光,出来再混,马啸风这后起之秀如日天,死死压住他们,道上传言,两人坐牢,马啸风脱不掉干系,所以多年来视马啸风为肉刺,奈于实力不济,一直隐忍。
杨晨从阿龙那了解大致情况后吩咐阿龙替他约陈富贵,今晚他要会会杭城的大混混。
“杨哥,带多少人?”阿龙谨慎问。
“你和我,足矣。”杨晨轻描淡写回复阿龙。
远在数公里外的阿龙,愣了愣,想委婉提醒杨晨两个人有点少,奈何电话里传出嘟嘟的忙音。
这是关二爷单刀赴会的节奏啊。
心乱如麻的阿龙回味杨晨一挑十几的身手,稍稍踏实,脑海里,尽是小马哥叼着牙签举双枪开外挂似的冲杀于枪林弹雨的画面。
西湖会,杭州第一个高端会所,如今虽不再一枝独秀,但底蕴犹存,依然令不少后来者望尘莫及。
西湖会选址极秒,处于杨公堤内,出门左手边,是西湖印象演出地,屁股后面是西湖十景之一的花巷观鱼。
风水未必逊色伟人垂青的西湖国宾馆,西合璧古典风浓郁的阁楼门头,挂着写有荷香酒溢的鎏金牌匾。
陈富贵、裘三爷、曹魁为首的一众道上大哥将这楼包下,呼朋唤友,共商大事,顺带见识见识马啸风的人今晚会怎样。
一二楼全是包房。
这帮黑道人物偏偏聚在古香古色的庭大厅,吓得服务员们胆战心惊,束手束脚,拿捏着百分之三百的小心,伺候着。
三位老资历大混子占据一张方桌,其余五六十人散布周围,七嘴舌议论李观海马啸风,为杭城黑白两道的震动而激动。
“不是说七点吗,开泰的人咋还不来?”有人不耐烦嚷嚷。
“马啸风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估计开泰的全怂了。”有人得意洋洋,显然仇视马啸风不是一时半会。
核心位置的三位大佬不动声色,很快,守在外边的汉子快步走入大厅,来到三爷面前,弯下腰,小声道:“三爷,人来了。”
虽然这汉子的声音不大,但周围嘈杂声戛然而止,数十江湖草莽屏气凝神,表情各异,忐忑多余兴奋,马啸风叱咤风云二十年,积威甚重,就算这帮人凑一块,抱团壮胆,也难免心虚。
“来多少人?”陈富贵略有不安问。
“两个人,带头的,是马啸风赴京前空降开泰集团那毛头小子。”浓眉大眼的汉子言语间充斥浓浓鄙夷不屑。
“什么?”三爷瞪眼,气势慑人,原以为被称为杭城黑道第一人的张汝南会来,却来个狗屁不是的小角色,欺人太甚。
“妈的,我今儿非把这小崽子的手剁掉。”陈富贵气势汹汹拍桌子,来了个小角色,他放心了。
周围数十人叫好。
“剁我的手,你有这本事?”略带玩味的话音盖住庭大厅内所有的嘈杂声,人们寻声望向门口,杨晨冷笑着闯入,阿龙紧随其后。
“谁让你进来的?”穿唐装的三爷靠着椅子,手未打开的折扇轻轻敲着桌棱,藐视杨晨,颇有上位者的范儿。
陈富贵像是吃定杨晨,狞笑不已。
另一边的曹魁似乎对杨晨没啥兴趣,自顾自喝茶。
“放心,我不会耽误你们太久,陈富贵对马先生不敬,我处理完他就走。”杨晨从容环顾大厅数十人,径直走向陈富贵。
陪杨晨发疯的阿龙,心提到嗓子眼。
三爷尚未说话,陈富贵发号施令:“废了他,留口气就行。”
十几个壮汉挺身而出,杨晨俊脸牵扯森冷的笑,一往无前,冲过来的人被他接二连三撂倒踹飞,如虎入羊群,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桌椅一片狼藉,猝不及防的道上大哥们乱成一团,服务员或吓瘫,或失声尖叫。
三爷、曹魁、陈富贵一愣再愣,回过神,生猛无匹的杨晨已近在咫尺,三爷惊得折扇掉落,仓皇失措向后挪,差点被椅子绊倒。
陈富贵老脸扭曲,想躲,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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