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泣着血泪,点点滴滴。
原本喜气的婚庆之物,在如此冰冷的气氛之下,不但没有添喜增彩,烛影反倒婆娑地扭着舞姿,舞不尽那幽怨与凄楚。
慕容筱云满眼疑惑地仰望着东方孝宇,心如风中烛影,扑闪不停。
她不安地躺在东方孝宇的怀里,那鲜红的嫁衣随风轻轻飘垂。
这颗跳如脱兔的心,不为接下来的洞房花烛,不为女儿家一生只一次的初夜,而是缘于一个字――猜。
猜情,猜意,猜君心。
看不穿,是他寂寞如月色的目光。
猜不透,是他阴暗如黑夜的心灵。
慕容筱云轻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自己心口处的疼痛,垂头丧气道:“你放我下来吧,这样没有爱情的洞房花烛,我宁可不要。”
接下来,东方孝宇将要对她做什么,她心里清楚。
男人心中的爱,一旦被淹没,那么他再贪恋你的身体,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
东方孝宇安若泰然地迈开步,轻楼着她,轻挑浓眉,笑道,“既然嫁了,那么就由不得你。”
慕容筱云瞪大双眼,似飞小箭地望着他,告诫道:“放我下来。”虽然她身材娇小,可使起性子来却是全身蛮力。
东方孝宇抱得越紧,她挣扎得越厉害,“放我下来。”
而她的挣扎,对东方孝宇来说,无关痛痒。她越是挣扎,他越显得风轻云淡,那股搂紧她的力道,在不知不觉间,像一股魔力般将她禁锢。
直到重返回绣床,东方孝宇毫不犹豫地将她重重摔在床榻上。
这一摔,摔得慕容筱云有些生气了,她从床上立即蹭起身来,“好歹我也是一女的。我不求你能怜香惜玉,可至少别这么暴力好不好?”
她不是淑女,所以无须在东方孝宇面前注意举止,所以连恨他也恨得咬牙切齿起来。
她原本想,安安静静的,直接把话挑明了说,他们虽已成亲,但不须行夫妻之礼。可没想到,想要大家都保持距离,没那般容易。
所以,她想安静,也安静不下来了,“东方孝宇,你算是个男人吗,把所有的怨气都出一小女子身上?”
东方孝宇戏谑地望过来,红光烛影中,薄如蚕丝的帐幔在慕容筱云身畔轻轻地晃动。
那一眼,满脸怒气的慕容筱云,是可爱美丽,亦是愚蠢无知的。
他轻轻嘲笑道:“你以为,我要拿你如何来撒气?”
慕容筱云望着东方孝宇冰冷的笑容,心一紧,有了一丝胆怯之意,所以连说话的声音也小了,“我虽嫁给了你,可是这洞房夜就免了,你别报复到我身上来,没有爱情的男欢女爱又能算什么?”
爱和性,对于慕容筱云来说,必须是同时存在的。
可是,就连一夫一妻制的前世,男人也是拿下半身来考虑问题的,更何况是现如今男尊女卑的旧社会。这个东方孝宇,又是对爱情绝望,又是腹黑,又是一身绝世武功,她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魔掌?
她的心,能不胆怯吗?
她想抓稳些什么,从而显得不那么惊慌,可是眼见着东方孝宇步步逼近,她只能徒手一抓,将床前鲜艳艳的红色帐幔紧捏在手心。
东方孝宇见状,轻轻冷笑。那眼角的轻轻笑意,像夜的寒凉之气氲氤开来,令慕容筱云的心,一阵发麻。
她松开红色帐幔,紧张地挥了挥手,指着东方孝宇道:“你不要过来。”
谁料,母亲早为她准备好的那方白色丝绢,就如同落叶般轻轻掉了下来,在半空中飘飘而落。
东方孝宇的视线因此离开,注视在那方已落在红地毯上的白色丝绢,随意拾起来,摊在手心一看,不禁扯动嘴角轻笑地念出声,“祝君平安?”
关于白色丝绢的用意,东方孝宇一目了然,拿着它笑道:“你们慕容家的人,果然都是阳奉阴为之辈。四小姐口口声声地说要免了这洞房花烛夜,其实是巴不得我怜你,爱你吧,连这方白色丝绢都为自己准备好了。可是,我不需要你拿着这方丝绢来证明你的忠贞与干净。因为你们慕容家的人,本身就是肮脏不堪的。”
话语间,东方孝宇的双眼已染上了仇恨,再看慕容筱云,不再风轻云淡,而是满目血丝,“婊、子,装什么纯洁。今天我东方孝宇,就要破了你的处子之身。”
说罢,慕容筱云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臂力将她拉入他的怀里,没有一丝温存。
所谓的洞房花烛就由此而开始,没有温馨,没有合卺酒,没有爱的宣誓。
东方孝宇一把将慕容筱云推倒在若大的绣床之上。
她跌跌撞撞,爬到绣床的角落,惊惶失措,“东方孝宇,我不是你的玩具,可以任你摆布。”
东方孝宇冷冷地道:“怎么,你还想再一次割腕自刎,以表你的立场坚定吗?”
慕容筱云深望了他一眼,一身红色喜袍下的他,满脸鄙夷的嘲弄。此刻,她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可谓手无缚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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