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却是身份地位,以及容貌姿态上完全的不同,但不知为何,即便是女子受了伤,容貌尽毁,却仍然能感觉到她骨子里所散发的贵气,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已经收敛了恨意,女子端坐在主位之上,饶是在这样的凄凉之地,仍旧如同女主人那般,不可侵犯。
而纯孝皇后的目光则是越发的阴冷,最见不得的便是女子这样的姿态。
十五年前,她不允许她辉煌,十五年后则更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大胆,见了本宫,还不跪拜!”纯孝皇后低声冷喝,摆出了国母之尊。
奈何,毁容的女子只是呵笑了一声,仍旧稳坐着,看向纯孝皇后的目光里带着不屑的冷意,说道:“皇后娘娘若是喜欢被人叩拜的感觉,该是到别的妃嫔那里行走,这里不过是冷宫的一偶罢了,不是疯癫,便是活死人,皇后娘娘以为您的尊贵,在这里还能体现吗?”
“鸢妃,十五年了,你越发的视本宫于无物,真真的是该当死罪!”纯孝皇后的音量提高了些许,却不知她这句话给屋外的杨紫昕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鸢妃!
大鸢朝最受宠的妃子,宇文戎烈的母妃,即便是她已经故去多年,圣恩犹在,就连储君之位,也是由她的儿子来继承。
可是,鸢妃不是葬身火海了吗?
为何还活在冷宫之中?若是还活着,又为何不去找靖安帝,还她公道,更为积极的寻找亲生儿子,而是要留在这里苦守呢?
“十五年前,臣妾蒙皇上恩宠,却也不曾与皇后娘娘有过争端,更不曾害过后宫任何姐妹,皇后娘娘可曾放过臣妾和臣妾的皇儿?”鸢妃问着,语气仍是那般的轻飘飘的,不知是在质问,还是抱怨。
“贱人,你一人独占六宫恩宠,还敢说你没错?自古以来,君恩不能独占,帝王需雨露均沾,不仅仅是为皇家开枝散叶,更是为了稳定前朝的朝纲。可你入宫以后,整个后宫只有各宫妃子的哀怨之声,你可曾为她们考虑过?”纯孝皇后的怒气不减,即便鸢妃已经被她毁了,仍是存着满满的妒意。
鸢妃,这个女子在大鸢朝便是个奇迹。
即便是后宫中已经匿迹多年,可鸢妃仍旧是靖安帝心中唯一爱过的女子,每年在她的诞辰和忌日,都会去鸢妃的故居小住几日。
而宇文戎烈的回朝,则更是证明了鸢妃在靖安帝心中的独一无二。
“皇后娘娘心怀若谷,倒是懂得为六宫的姐妹考量,却独独牺牲了臣妾一人。只是,稚子何辜?臣妾的皇儿,那也是皇上的骨肉,是大鸢朝的龙脉啊!”鸢妃终于也不再平静了,提起往事,唯一让她痛心的,便是这一桩了。
若非是儿子生死未卜,她如何能撑着那垂死的身子,熬到了今日呢?
鸢妃讽刺的话语传来,无疑是对纯孝皇后最大的讽刺。
身为皇后娘娘,纯孝皇后非但没有真正的宽厚带人,仁德治理六宫,更是因为一己之私,而对鸢妃残忍至极,对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残忍至极。
但纯孝皇后此举,对靖安帝,又何尝不是莫大的伤害呢?
她的爱,太过狭隘了,以至于容纳不了靖安帝挚爱的女人。
只是,这一切未曾昭告天下,纯孝皇后才得以继续享受她的皇后尊荣,否则怕是连冷宫里都不会有栖身之地。
“本宫管理六宫事宜,自是要维护六宫姐妹。若是你能够知晓分寸,能够设身为其他妃嫔着想,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纯孝皇后咬牙说着,仿若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容颜尽毁,被她囚禁了十五年的女子,仍是那个美丽不可方物的鸢妃。
即便是时隔了十五年,即便是物是人非,可女人的嫉妒之心,却让纯孝皇后无法走出来,心中永远都在芥蒂着这件事。
身为六宫之主,天下人之母,那又能如何呢?
再多的荣耀与尊贵,也抵不消纯孝皇后心中的那份伤痛,一个正妻却输给一个妾室,此生都得不到丈夫的宠爱。
容颜,因妒意而扭曲着,华服加身也不能掩饰纯孝皇后心中的阴鹜。
“鸢妃,十五年了,你仍不知醒悟?”纯孝皇后问着,好像她是这世间的主宰者,由她来掌控时世间的一切,也包括感情。
“臣妾有罪,罪在得了皇上的心。臣妾有罪,罪在独宠之时,又诞下了皇嗣。臣妾有罪,罪在夺了这天下女子最仰慕的男人,即便只是妃嫔,却拥有着超越母仪天下的宠爱,更是未来帝王之母吗?”看着纯孝皇后那双阴鹜的眸子,鸢妃冷笑的问着,交握在小腹前的手,已经变了形状,可见这怒气隐忍的如何艰难。
被鸢妃一连串的反问,问的心中怒火更甚,纯孝皇后冷冷的一笑,道:“只可惜,鸢妃你的荣耀已经过去了,就算你的儿子能登基为帝,你一个残败之身,也无法荣尊太后之位,你的儿子仍是要唤本宫一声母后。”
“我的儿子要登基为帝了吗?他回来了?”虽早知宇文戎烈已经回宫,但鸢妃还是展现出不知情的模样,激动的问着,人也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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