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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冷眼旁观着张员外的恐慌,没有个人敢上前阻止百里凤的行为。他们皆在心里打着小算盘,暗道:难道说,那颗珍珠就是“江天一色珠”?嘿嘿,既然无法从百里凤手中抢走那颗珍珠,那么就只能等张员外被迫将其吞下后,再用刀子将其取出了。
这一刻,在场的每个人都攥紧了手中的刀剑,暗自衡量着,自己这一刀应该从哪里下手,是应该割破喉咙啊,还是直接挖出张员外的胃?哎……也不知道这个张员外的食道细不细,那颗珍珠会不会卡在食道中下不去?
张员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早已吓得两腿发抖,大小便失禁,却仍然死死咬着牙齿,不肯吞下珍珠。他心里明白,如果他将这颗珍珠吞下,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开膛破肚、死无全尸的命运!
张员外这个恨啊!他原本以为,卫东篱就是一只毒蛇,但凡被他咬一口的人,都将死得极其难看。却不曾想,百里凤这厮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竟然想到这么一个阴损的法子对付他!老天爷啊,他到底是得罪谁了?
在这个混乱之极的夜晚,孔子曰这只白虎早已由敞开的后门溜进了张员外的府邸,并躲在暗处,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她望着为自己红了眼睛的百里凤,心中满是感动。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一个男人,即便是对一只白虎,也会给予最真实的关爱。
孔子曰吸了吸鼻子,又转头去看戴着人皮面具的灰衣侍卫。那熟悉的身形,熟悉的气味,除了囚奴还会有谁?
孔子曰多希望,囚奴在看见凉亭中挂着的白虎虎皮时,会变得愤怒,暴躁,充满恨意!哪怕……哪怕只是一点点儿的不舍,她心中也会好受一些。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上辈子,她相信,人的外表很重要,但绝对不是最重要的东西。这辈子,她仍然不在乎外表,甚至下意识地想要选择一个样貌普通的男人,来体会相濡以沫的小幸福。所以,她喜欢靠近囚奴,喜欢他的低调,喜欢他的坚韧,喜欢他的沉默,喜欢他那力道适中的*……
孔子曰知道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但她确实十分喜欢囚奴这个人。喜欢那种不浓烈,却可以携手与共的感觉。
然而,最近所发生的一切,却让她越发怀疑自己的眼光。
是的,至今为止,她一直看不明白囚奴。不明白他是否在乎她?如果说,囚奴对身为白虎的她挥动刀子,她可以表示谅解,那么,当百里凤处处寻找孔子曰的时候,囚奴又在做什么?很明显,他一直在找那颗珠子,传说中的“江天一色珠”!
孔子曰将失望的目光从囚奴的身上移开,转而望向百里凤,心中再次萦绕起了感动。
如果说,孔子曰一直都当百里凤是自己的异性朋友,那么,在一次又一次的感动中,这位异性朋友已经在她的心里扎了根。甚至可以说,百里凤对孔子曰而言,不再是简单的存在,不再是简单的异性朋友。
女人与男人的友谊,向来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绪。谁知道,这样的感情,会发展成为怎样的故事?
孔子曰在乎百里凤,真的在乎了。
所以,当百里凤抬起手,拍向张员外的后脑勺,迫使他自己张开嘴巴吞下珠子的时候;当柯绿瑶偷偷地拿出一根毒针准备偷袭百里凤的时候;当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的时候,孔子曰突然跳了出去,冲着百里凤发出阵阵虎啸,提醒他小心柯绿瑶的毒针。
就在这个瞬间,百里凤的手已经拍向了张员外的后脑勺,不但迫使他张大了嘴巴,而且还震飞了张员外的西瓜帽上所镶嵌着的那颗绿翡翠。与此同时,百里凤将手中的那颗珍珠扔进了张员外的口中,迫使他将其吞下肚子。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西瓜帽上的那颗绿翡翠在空中划出一道非常诡异的红色抛物线后,飞射进了孔子曰的嗓子眼里,直接滚进了食道。
众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张员外,纷纷举刀砍向张员外的身体,试图先一步找到那颗有可能是“江天一色珠”的珍珠。
张员外吓得两眼一番,咣铛一声倒在地上,彻底昏死了过去。
接下来的场面,既非常血腥,又非常温情。
血腥的场面是:张员外招来无妄之灾,被众人残忍地分尸数段。
原本,张员外顶多被睿渠两国一分为二。然而,令人心寒的是,那些被张员外重金请来的护院高手,眼见着有利可图,便起了贪欲。他们怀疑众人所争抢的那颗珍珠就是“江天一色珠”,所以皆将刀锋对准了张员外,想找到珍珠,占为己有。
因此,场面极其混乱。
以柯绿瑶为代表的渠国方面,拖跑了张员外的上半身。以卫东篱为代表的睿国方面,砍走了张员外的*。至于张员外请来的那些护院高手,则是抢到了张员外的一些“边角余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四肢。
其中一位身穿黑衣的高手,极其兴奋地对另一位高手说:“大哥,你看,我抢到了张员外的右脚!”
被唤作大哥的男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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