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也是我们初中的一个刺儿头级别的人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净招这种男生。),他的高调很快让其他学校的人都有所耳闻。幸好学生跟老师还有一道天然的屏障,否则天知道我的初中生涯要以怎样惨烈的姿态结束。桥北听说了这件事,他带人冲到我们学校,警告学长不准再骚扰我。学长非常恼火,我想是他觉得面子委实挂不住。他语气也很强硬,两人一语不合,差点挥拳相向。我被知情的同学拉到现场,看那剑拔弩张的架势,简直欲哭无泪。偏偏旁边还有同学起哄,麦爻,你老公要打奸夫了。我积攒的怒气和委屈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我狠狠地推那个嬉皮笑脸的男生,你tmd是吃屎长大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同学没有看到过如此失态的我,那个男生猝不及防之下也差点被推倒在地。他想发作,看看桥北和桥北身后的一堆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只好作罢。人不就是欺软怕硬的无脊椎动物吗,这样丢面子,他也没敢哪怕是当面瞪我一眼。
“你是麦爻什么人,凭什么管我追不追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话从学长的口里出来,怎么都觉得是在糟蹋《诗经》。
“伊人你个头!”我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瞪他。
“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你要是在敢骚扰麦爻,我肯定不会对你客气。”桥北大概认为我是站在他那边的,顿时喜形于色。
我没好气的白了桥北一眼,冷冷道,你好像走错地方了,这不是你们学校。
“大哥,嫂子真关心你,生怕你在人家学校吃亏。”他的小弟可真够没眼力见的,我这叫逐客,不叫关心好不好。他吃不吃亏关我什么事,最好吃个大亏,以后都别来烦我。
等等,什么嫂子,毁人清誉。
“别乱讲话,我根本跟他不熟。”我强压心头的不悦,咬住下唇,“这不是你们学校,请你早点离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希望你不想他做的事情你自己也不要做。”
桥北怔怔地看我,学长也看我的举动。全场的人都盯着我,我只觉得疲惫极了。为什么什么倒霉事都能叫我给撞上。我开始隐隐后悔刚才冒冒失失的就跑过来了。早知道有这一烂摊子等着我,我就是把头埋进沙丘里,也不要现在自己傻乎乎的不知所措。
我抬起头,长长的吁一口气。大家都等着我发表惊世骇俗言论的时候,我突然伸手拉姜焱,走吧,语文老师还得着我去帮他批试卷呢。
“麦爻——”桥北情急之下伸手拉我。
“你放手!”我又惊又怒,死命的想挣扎开。他大概也觉得自己放肆了,可是我过度强烈的反应又让他有些面上挂不住。男生的自尊心支撑着他,我目光越冷,他抓的越紧。我又窘又气,挣来挣去都挣扎不开。情急之下,我用力往他膝盖踹去。他不躲也不闪,就任凭我一脚一脚的踢。盛怒之下,我的脚劲定然不小,可是他就好像不会动的木头一样,始终站在原地让我拳打脚踢。旁边的同学一开始还在起哄,后来声音也渐渐小了。
“你放手1”我怒吼,见他还没有反应,怒火攻心,我理智全盘崩溃,手一扬,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记耳光打闭了所有人的嘴巴。学校的小树林静悄悄的,人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我也懵了,呆呆的看他脸上鲜红的掌印。这一巴掌我尽了全力,连手腕都隐隐生疼。
突然间,我蹲到了地上,抱着膝盖开始嚎啕大哭。我承认,我确实害怕桥北会报复我。当着他这么多小弟的面,我给了他一耳光,简直是把他的尊严践踏到脚底下。他不罚我,就不足以立威!可我比谁都委屈,我都快被他俩给逼疯了。人人都觉得他挺痴情的,他痴情就得逼我当火山孝女啊。
“别哭了。”挨打的桥北表现的可比我这个肇事者平静多了。他拉我从地上起来,想帮我擦眼泪。我还在火头上,忘记了自己有错在先得采取怀柔政策,条件反射的就把他手上的纸巾甩到边上去了。姜焱立刻拿她的纸巾给我擦脸,还狠狠剜了桥北一眼。
我擦好眼泪鼻涕,隐约有点反应过来自己又火上浇油了,面上虽然淡淡的,心里其实还挺害怕。真的,他就是一混混,老师都敢打的那种。
“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吗?”他阴沉的脸色居然诡异的缓和下来了,声音还蛮温和。
我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至此以后,初二的那个学长倒再也没有骚扰过我了。
有同学说我实在是有面子透了,别说是一呼百应的大哥,随便哪个男生被人当面扇耳光都会发飙的。我苦不堪言,他一耳光过来倒好,从此我们两清,谁跟谁都没有瓜葛。我想女生都有点莫名其妙的黑道情节吧,我们班那时候竟然还有不少女生嫉妒我(嫉妒的意思是言语中包含人身攻击!)。我后来想想,她们的兴奋情有可原。人吗,心里免不了有些不光彩的念头。你不是被老师捧得跟朵花似的,还不照样跟混混纠缠不清,说到底不过是当了biao子还想立牌坊。
初一快结束了,这一年,我长了十厘米,掉了十斤肉。我看着镜子里细竹竿一样的自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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