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的确是没撒手,紧紧的抱住了巴克的脖子,这是自从巴克抱起她,就会发生的状况,换了阿怒似乎都不会,其他人没机会测试。+++ ..
巴克用了很大的劲,才把姑娘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放平,检查一下流滴物质营养水,打开旁边的窗帘,让明媚的阳光投射进来。
照射到向婉还有些苍白的脸上,姑娘的表情逐渐安泰放松,但还是在昏迷的状态。
巴克不着急,向婉腿上的枪伤是事,在他的经历看来,足部伤大多都是炸伤,那才麻烦,现在关键还是感染,救出向婉的时候,巴克已经囊括了急救车上的各种药品和器械,很快就为向婉施行了取出弹头以及清创手术。
但整个伤口的胀裂现象很严重,也就是水肿不寻常,按照巴克的经验,这姑娘运气很不好的感染了气性坏疽,这几乎是火器伤中最为严重的并发症,如果病情发展得快,七十二时之内就死翘翘,中枪者的发病率会高达15%,而这其中病死率能过一半!
彻底清创几乎是巴克作为医生唯一能做的事情,因为这种感染病原菌的代谢非常活跃,简直有听天由命的感觉。
所以在没有多少麻醉药物的情况下,巴克几乎是把向婉的一条左腿剜去了一大块肌肉,下一步再严重就只有截肢了!
然后把向婉全身的衣物包扎布条都烧掉,连手术器材都扔掉,这种病菌的交叉感染也是非常厉害的,巴克有过深切体会。
这时候,军医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作为寻常医生,可能对发高烧的枪伤者只是简单的退烧,巴克却一眼就判断出来危险,第一时间剜肉去毒,毕竟向婉中枪伤已经超过三十时,早就过了六时内的最佳清创时间,姑娘一直都处在中毒症状的意识障碍中。
忍住心中想去杀人泄愤的情绪,巴克站在有斑驳的白色格子玻璃门边,看着外面略显萧瑟的新春枯枝,目光稍微放远一,就能看见阿怒盘坐在一颗参天大树的高处树丛里,警惕的观望周围放哨。
巴克一大清早沿路返回找了阿怒就撤离市区了,一路向西,进入了东京都地区西面的山区,有过无数次剿匪经验的巴克,永远还是觉得山区是最保险的,无论阿富汗还是东欧各国的**武装,都是把山区作为首选,虽然有些自作聪明的家伙会认为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躲在市区里,但巴克认为反而是在人潮汹涌的都市里面,任何异样才更容易被人注意到。
而东京的人口密集程度和大都市圈面积也让巴克有咂舌,之前在东欧那些地广人稀的地方呆惯了,回到国内就有个适应的过程,再看看东京,就知道为什么这个国家的人那么急于离开这个岛屿想登陆抢夺别处地盘。
横跨一百多公里,换掉四部车,其中还有一辆是没有多少油的,巴克才带着阿怒跟一直昏迷的向婉冲进山区,顺着蜿蜒的山路在一处山地段发现有栋陈旧别墅,就直接霸占了。
两名看守别墅的老年夫妇被直接弄到地下室用向婉手上的手铐锁起来,巴克没什么抱歉,也不解释原因,反正都没法沟通语言,叫阿怒按时送吃的和清水下去就行了。
剩下的,就是这栋有六七个卧室的山间建筑,被他们暂时接管。
基于不相信组织机构的原因,巴克不认为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刻试图从这个岛国偷渡出去是个好主意,最佳的方式就是静静的呆上一段时间再作打算,更重要的还是要看到底是带着一个活下来的姑娘离开,又或者只有一捧骨灰,这个主动权都不在巴克手上。
救护车上能搜刮到的药品和武器,巴克都带来了,四支自动步枪和五把手枪,二十来个大弹匣,足够让巴克在这里当一阵子土匪。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选择这个盘山路边建筑的原因,站得高看得远,只要任何企图包围山区进攻这里的安排出现,很早就会被观察到,除非用火炮远远的轰了这里。
巴克烦躁的就是血液。
他没法给向婉输血,对于这个中了枪伤又大量失血的姑娘,不是光这生理营养水分就能补充的,救护车上有很少量的血浆,但那得准备各种血型,所以只是急用,巴克看着血型配对表,琢磨着还是得出去当强盗。
现在他有后悔该把那护士和医生杀掉了,他们知道向婉的血型,如果某些医院出现类似的血型丢失,很可能会联想到向婉身上来。
但想想那嘴唇已经白得发青的姑娘,巴克仰头对树上打了个响指:“把这里全都交给你了?”
把横放在膝头的步枪往脖子后一挂,少年猴子似的灵巧滑下来,坚定的头还拍拍自己的胸口。
巴克跟考问三五岁的孩子一样:“被包围了怎么办?”
阿怒露出质朴的笑容,捧出两枚手雷给巴克看,撩起他的外套,腰上还有好几个,指着别墅楼,显然会把这里都炸掉!
巴克头:“记得给老人送水送吃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上面她吊着的袋子一空了就摘掉,知道怎么做吧?”
少年把保镖、护工、狱卒、哨兵一揽子包了,使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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