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面一片安静,吴梦溪背靠斜倚在巴克的胸口,看着一百多米外街道上那豪华喧闹的高宅大院。
巴克手边放着一部对讲机一台手机,手里悠闲的点燃一支烟把手肘搭在车门窗上,但红亮的烟头在挡风玻璃下隐藏。
娜塔莎吃过饭就说要跟母亲交流一下在泰国的生活,这种针对地方恶霸的小行动不稀得出马,让巴克跟吴梦溪自己来搞定了。
其实故意给这边两人相处的含义很重,不知道吴梦溪要是没有给她个下马威,会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铁锤、巴拉耶夫、阿廖夫、小马克西姆跟两个弟弟还有七八个年轻男女分散在好几部车,各把守这片大宅院的一个方向,静静的等待克里斯他们大闹夜总会的消息。
看来消失三五个小时的少爷并未引起这边什么警惕,依旧灯火辉煌,车水马龙,门口站着手持m16步枪的守卫,彰显出地方大豪的气派来。
巴克的一条胳膊搂在吴梦溪的腰上,已经换下白衬衫变成了黑色t恤,丝光的,很薄也很细腻,不光巴克能感觉到迷人的手感,他指肚上的热力也能传递到姑娘身上,只是吴梦溪不会跟那些动情的小姑娘一般随便心动神摇,目光一直静静的看着那片灯火不做声。
巴克似乎能感觉到她在想什么,就好像不到一年前,他也是这样蹲守在沈家大院前的街道上,只不过那时除了林东那个二杆子的瞭望手,身边没有一个同伴,而现在,一帮配合熟极而流的伙伴,让他心中笃定得很。
良久,一辆豪华的老款劳斯莱斯从街道尽头过来,吴梦溪的身体终于动了动:“是了,就是这辆车,那老爷办完事以后就会坐这辆车回来,他……在外面还有个姘头,被这个大老婆追打已经是这镇上的笑话了。”
巴克拿起步话机叮嘱高点观察手:“确认一下目标。”松开ptt按钮才调笑:“娜塔莎没敢追打你一顿吧?”
吴梦溪没笑:“你真能控制自己的?”
巴克眯着眼看拿枪的门卫好像在换岗:“那不然呢?当初在那车里,我可是抵挡住了你的诱惑。”
吴梦溪认真:“当初,沈家也是战战兢兢的试着先做石子厂给工地送石子,慢慢靠沈老二打杀干掉几个竞争对手垄断了沙石生意,然后又搞懂了土石方建设,搞掉几个建筑老板自己开始做,一路都是这样干掉竞争对手上路的,任何挡在面前的竞争对手都想尽办法干掉。”
巴克点头:“所以你就担心我也会走上这条路?娜塔莎给你的解释你不相信?”
吴梦溪深吸一口气:“她说这是你们的基本功,学会做一个正常人和一个战场上杀戮的家伙之间转换,但……你知道,我经历过类似的状况,我看到他们为了金钱权势有多疯狂,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贪婪,所以我很担心,可现实就是这样无奈。”
巴克笑着把烟头小心摁熄在自己的烟灰缸里,不给周边留下什么烟头痕迹:“当初我为什么敢去找沈家,就是他们经历的那一套,在战场上来说就是小儿科,这种心态的控制也是一样,每个上过战场的人,都得学会区分环境,别患上战地综合症,离开战场就尽量做个普通人,回到战场又要格外警惕,所以相信我吧,只有对方越过普通人的界限,我们才会用同样的方式回击,这个度,我们一定会把控,不然我们就是一帮流窜到东南亚的土匪。”
步话机里用俄语传来鬣狗的确认:“是个穿着白色亚洲衣服的老头,身材还算魁梧,和目标对应!”
巴克拨打电话通知了夜总会那边的家伙,吴梦溪转头看几米外另一辆皮卡车里面被两个年轻人夹在中间的当地靶场老板:“那你为什么要把他带来?”
巴克笑笑:“这就是界限,他是现场目击者,但又是个无辜者,最简单的战地思维当然就是杀了他灭口,这样滥杀无辜的事情,我在战场上也做过,为了保命什么都得干,但是现在就不行,我得要求自己不杀掉这个无辜者,但为了保证他不会穿帮,把他带来做个同案犯是最简单的方式。”
正要推开靠在身上的姑娘,巴克想想最后补充一句:“我心中是有敬畏的,我一直都在问我自己做的事情对不对得起良心,而娜塔莎他们都会问自己会不会被上帝惩罚,所以我很清醒我在做什么。”
吴梦溪睁大眼睛深呼吸,似乎终于能领会巴克跟以前沈家那种肆无忌惮的不同,巴克直起身来,从这辆不起眼的小轿车后座抓起那支少爷保镖携带的ump冲锋枪,毕竟这跟巴克那支g36c同出一源,最适合他,仅有的两个25直弹匣绑在一起,巴克最后一次检查子弹和枪膛没有问题,就拿起对讲机:“伏击组做好战斗准备,突击组紧接动作,后援组做好防御。”
对讲机里一连串简短低沉的回应,吴梦溪的眼睛开始亮起来:“你拿着枪下命令的样子好帅!”
巴克嘿嘿笑一声,却没什么分散注意力的动作,轻轻打开手边的车门。
时间很快,只有五分钟左右,应该假装喝醉酒开始跟别的外籍游客大打出手然后逃之夭夭的克里斯等人就嘿嘿笑着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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