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防毒面具和包裹了自制篷布防化服的巴克他们还是把尸体都收殓起来焚烧了。
从某个层面上来说,今早呼啸而去的库尔德武装和is军这方面没什么区别,这种恶习带来的疫情也许真要到某一天才会在这片土地上猛然爆发出来。
死得最惨的反而就是那些之前的俘虏,当毒气弹在城堡内炸开的时候,库尔德女兵们可没有精力放他们逃生,山坡空地上成片的俘虏就那么痛苦万分的死在这种毒剂之王的肆虐下,裸露的皮肤到处都是火烧过一般的水泡,呼吸道里面也肯定溃烂一片,几乎每个人都是极端痛苦的浑身没一处完整!
这就是人类最可悲的地方,科技发展研究出来的化学物质竟然是用于这样残忍的消灭同类。
那名华国俘虏也惨死在一间小石屋里,古丽莎隔着面具拿手机给巴克挨个指认:“这具尸体就是is方面在艾萨克地区的使者,那些女俘虏给我们指认了,那个沙耶夫就非常臭名昭著了,在伊拉克和叙利亚都以残暴杀人被称为is的首席刽子手!却被熏死在地窖里!”
手机上之前就把一具具尸体拍照留存了,库尔德姑娘说到这里真有些大快人心的愤恨,巴克却耸耸肩:“走吧,这个首席除掉了,下一个又会诞生,甚至更残暴,你看看那个什么本拉*登清除了,不又冒出来这个哈里发先知么?”
浇上油料以后燃起熊熊大火,收集起所有文件资料电脑之类的物品,还从城堡的储藏间补充了油料、弹药跟面粉,甚至是那成堆的黑色宗教袍子,最重要的是到湖水上游地区装载了整整一个车厢的淡水,用在路上消毒净化,车队才真正踏上最后的路程。
最细致的准备才能又快又好完成任务。
很明显,这时候包括金雕、铁锤他们在内,都对离开战区回到安宁生活中充满了期待,那四个库尔德姑娘更是抑制不住向往的喜悦,一个劲的缠着古丽莎追问会去什么地方,自己未来能做什么。
因为药量儿童减半,挨针比巴克还少点的阿契卡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未来命运有多大的改变,现在能每顿吃饱就已经乐呵呵的蹲坐在车厢后面随时保持笑容了。
但到了下午,巴克果然又开始疲惫不堪,换做铁锤他们全面接管了驾驶。
躺在车厢后面的巴克当然想得就比较多,对于目前只有二十多个人的战斗力,他比较谨慎,最后决定还是呼叫了陈雷他们过来协助。
毕竟帕尔米拉就在沙特、伊拉克跟叙利亚的交界处,也更靠近阿贝克尔兄弟活动的伊拉克南方区域,巴克决定把伊拉克作为撤离线路,毕竟随着现在华国在伊拉克的战后重建工程项目增多,相对容易得多。
一直在伊拉克跃跃欲试的尖子生们一得到上级批准就出发了,但老白再三提醒巴克,这是绝对不被国家认可的行动,千万要小心。
巴克已经很小心了,就算同伴们充满这样的乐观精神,他还是要求放慢点速度,在路上休息了两天才抵达只有四百多公里之外的帕尔米拉城。
路上遇见过两次武装人员,无论是从艾萨克市郊被击溃的散兵,还是从路上的看守,都被车队小心的避开了,巴克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杀掉多少is军的*,这就跟费尽心机去劝说思想固执的人一样,极端主义的温床在那,战乱破坏的社会秩序没有了,杀掉再多,都还是会有走投无路的人变成新的极端分子。
所以巴克要求队伍一直沿着公路旁边的荒漠间保持距离行进,速度慢点,但真的比较隐秘不惊动对方。
当然也顺带对叙利亚东北部到南部的地形变化有了最直观的感受,荒漠还是荒,但地形起伏比较大,开始有干涸的河床出现,也许千百年前还是绿洲河流,现在完全干枯以后,到处基本看不到什么绿色,烈日下简直就是白花花的一片砂岩地,时不时出现的支流河床让车队不得不绕行偷偷越过公路。
直到卫星定位都确认抵达帕尔米拉古城了,才隐约看见一片稀疏的绿色树林,面积虽然很大,但明显也抵挡不住沙漠化的趋势,迟早会被吞没。
当一个国家已经沉沦到所有民众都在想办法逃出去当难民,战乱丛生到尸横遍野都没人收拾的地步,还有谁会去关心什么环境问题?
所以这会儿世界舆论还在呼吁什么保护这个世界历史遗产古迹,巴克觉得那就是矫情。
人都不能保护了,还谈什么古迹?
全世界都知道是那么几个大国在背后捣鼓争夺着这个国家不安宁,明明就是*,还假惺惺的保护古迹?
巴克他们趴在滚烫的山岩石上,慢慢匍匐前进到边缘,支起望远镜和狙击步枪来。
看起来就跟华国那被火烧的圆明园遗迹差不多,残缺的拱门,破败的石柱排列在石头大道的两边,古罗马风格的漏斗形剧院,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神殿,据说原本还有神兽雕像之类,is军占领以后按照他们鼓吹的原教旨主义,反对一切意义上的神像崇拜,就好像多年前塔利班不顾社会舆论一定要炸掉那个巴米扬大佛一样,就神叨叨的炸掉了,而且还厚颜无耻的威胁,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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