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骗我!”何子墨有些愤怒,压低了声音怒吼着。
甘祥庆有些无辜:“我是后悔,但我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再说,我要是一个说错话,遭罪的是甘甜啊。何子墨,一旦你和甘甜重新好上,受罪的是甘甜啊。”
闻言,何子墨不怒反笑,左口一个为了甘甜,右口一个为了甘甜,甘祥庆真的会有这么好心,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甘祥庆心有余辜,瞄了一眼何子墨,见他神色平静,眼眸里却是波涛汹涌。定了定神,甘祥庆继续劝道:“你和甘甜应该见面不止一次了,到现在你还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应该是甘甜没有质问你吧。她不问你当初为什么那样对她,说明她已经死了心。”
“那又怎样。”打断了甘祥庆的话,何子墨冷冷地看着甘祥庆,“我只想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其它的事,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而且,我家里人不是问题。要娶甘甜的是我,不是别人。”
何子墨的神色坚定,在说到要娶甘甜时,眼眸里闪过一道兴奋光泽,一直紧绷的脸也是慢慢舒展开,唇角微微扬起,脸上的冷色也是缓和了很多。
甘祥庆摇摇头,叹息道:“你怎么还不明白,你想娶甘甜,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要娶甘甜,不是一句想娶她就能解决的。这一点,何子墨自然是知道。家里的因素倒是其次,关键是甘甜的态度。
现在的甘甜,对他有多排斥,何子墨自然是清楚。以前他的不解,在知晓了发生在甘甜身上的事后,渐渐明朗。
在谁身上发生了那样的事,也不能三言两语就能将过去平息掉。甘甜恨他,定是怨恨当年他对她不闻不问。
那样的地方,一个女孩在里面呆了五年,她的身心是受到多大的折磨。她的短发,她的消瘦,她眼中的恨意,之前的点点滴滴如走马观花一般在何子墨眼前闪过,就像一颗颗珍珠被一条细线穿在一起,成了完整的一条。
知道真相,并没有让何子墨心中松了一口气。气恼夹杂着无助在何子墨心中蔓延。这其中的误会,又怎么会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得清楚。
就算事实是他以为甘甜只是离开了这个城市,避开了他,从没有想过甘甜其实还在这个城市,却是在他一个怎么也想不到的地方。
何子墨手握的很紧,甚至可以听见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他有些气恼自己,恨他当年那样轻易地就放弃追查。当年怎么调查都是无果,他就应该想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猛的,何子墨看向甘祥庆,目光里带着一丝冷意,声音也是冰冷的:“是爸爸安排的?”
就算不问,何子墨也是知道答案。
甘祥庆脸上闪过慌乱之色,忙说道:“子墨,你可不要一时冲动去问你的爸爸,要是被他知道了,甘甜就会有麻烦了。”
将甘祥庆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何子墨冷笑:“甘叔叔,你什么时候这样关心甘甜了。你是担心你自己还是真的担心她?”
甘祥庆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说道:“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侄女,怎么会不关心她。”
“是吗?”何子墨冷笑,冰冷的目光落在甘祥庆身上,“你要是这样好心,甘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甘祥庆长叹一口气,神色有些哀伤:“有些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子墨,我有把柄在你父亲手上,何况我那时年轻,考虑问题不够全面,只想着我自己,才会让甘甜遭了那样的罪。现在她出来了,我想好好弥补她,帮她找个好丈夫,她的下半辈子安稳了,我也就放心了。”
何子墨微微皱眉,讥讽道:“这样说来,你认为我不适合她!”
甘祥庆没有犹豫,点头说道:“子墨,你觉得你们合适吗?你和季琴的事已经是满城皆知,忽然冒出个甘甜,你让外人怎么想。别有用心的人还会扒出甘甜的过去,你这不是让甘甜更加难做人吗?”
听着甘祥庆这样说,何子墨脸上的讥讽之色越来越浓。抱着双臂,何子墨看着甘祥庆:“说完了?甘叔叔,既然我要到了答案,那就不打扰了。”
看着何子墨要离开,甘祥庆有些慌张,急忙地喊住了何子墨,有些不确定:“你,不会真要去问你父亲吧?”
说出这话时,甘祥庆眼中掠过一丝慌乱之色。何子墨将这细微的神色变化捕捉在眼里,唇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没有回答,迈步走向门口的方向。
“何子墨!”大声的,甘祥庆喊住了何子墨,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又在极力维持着镇定,“是,当初是我不对,我是明知故犯,大哥是替我定罪。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何闫跟大哥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恩怨,不然你爸爸也不至于非要至大哥于死地。子墨,你只知道大哥是被你父亲陷害的,但是你可知道大哥的死和你父亲脱不了关系。”
何子墨走到门口,手刚刚放到门把手上,正欲打开门,听甘祥庆这样一说,身子顿住,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略一迟疑,何子墨的唇动了动,选择了沉默,没有吱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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