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辉机械设备厂,六十多年的历史了,静海市早年的集体企业,也曾经红火过一段时间,十五年前搞私有化改革,改来改去就衰败了,如今只是一个被围墙包裹的荒地。
王铮用五千块一个月的价钱就从现有业主手里将这片占地四十多亩的厂区租了下来,这价钱简直就跟白送的一样。他坐着出租车赶到厂区外,开车的师傅看他手里拎着个皮箱就笑问道:“小兄弟是想去试试手气?”
王铮淡淡的说道:“是啊,我觉着今天的手气应该不会差的。”
开车师傅哈哈笑了几声,又问道:“那地方是郭长海开的,倒还算讲规矩。不过你有介绍人吗?那地方没人介绍是不会放你进去的。”
王铮拍拍身边的皮箱说道:“我想我这十万块应该算介绍人了吧。”
开车师傅通过后视镜看了眼,笑道:“十万也不算多,那地方经常有人赌几百万的。他们要是不让你进去,你就说开车的阿德介绍你去的,他们肯定不会拦着你。我也能得一笔介绍费。”
王铮呵呵直笑,心想:我真要报师傅你的名字进去,回头那些开赌场的就能把你给宰了。他也不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车子半个小时后就到了康辉厂区外。
眼前是片长满杂草的沙石地,此刻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破烂的铁门外亮着大灯,门口两个魁梧的大汉看着王铮走过来,远远就喝道:“来干嘛的?没事别在这里乱晃。”
王铮走到近前,将自己的小皮箱打开,里面放着十捆钞票,笑着说道:“开车的师傅介绍来的,我想我可以进去玩玩吧。”
两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抓起箱子里的钞票翻了翻,又看了看正在远去的出租车,再看王铮虽然高大,但面容就是十八九的模样,这赌场里有不少拿家里钱来赌的小青年,也没太多疑心就把王铮放进去了。
看门的两人用对讲机跟里面的同伙通知了一声,王铮便收起皮箱走进那扇破烂的铁门,厂区里最醒目的就是几座高大的厂房,还有专门的高压输配电的设备,看着挺破旧的,但进行个人终端的分析,稍加维护应该还可以用。
厂区中有条小路被修缮过,顺路走进其中一座厂房,门口居然还有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迎宾女郎。王铮在她胸口狠抓一把,便大笑着走了进去。
厂房外面看着冷冷清清,破破烂烂,里面倒是开阔宽敞,热闹非凡,人声嘈杂,地面铺着地毯,周围站着十几个看场子的打手,几十张赌台前挤满了人,老虎机,轮盘,百家乐,牌九林林总总项目倒是不少,一些衣着暴露的女人正在四下走动,负责服务场内的赌客。
王铮将周围的环境扫视了一遍,个人终端切换可见光模式和红外模式,开始将发现的所有人员进行排比分析,最终找到明处的十三个打手,暗处还有七个,四下游走的服务女郎十二个,赌台前的荷官八个,最具威胁的是两个躲在厂房横梁上,手持猎枪的打手。
王铮走到服务台前将十万块全部换成筹码,就开始在各个赌台前晃荡。他是来捣乱的,不是来送钱的,最后选择了二十一点。因为这种玩法最简单,牌面最大却不超过二十一点的就算赢。
而且最重要的是,玩二十一点的荷官每局都使用新牌,但他同样每次都洗牌,无论他洗的多快多密,王铮眼部的个人终端都可以通过高速摄影的功能将每张牌面拍摄下来,发牌时牌面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秘密。
王铮在赌台外看了许久,正好有人输光所有筹码离座不赌了,他顺势就坐了上去,然后开始问荷官要牌。
除了庄家外,同桌还有四个人,有人面色潮红,有人目光呆滞,沉迷赌博的人大多精神不正常,王铮看那四个人全都衣着寒酸,满脸的病态。
王铮的筹码是在场五人中最多的,十万块一上台就吸引了其他四个人的目光,尤其是王铮年轻又面生,玩牌的技巧更是随意的很,在他们眼中就是大号的肥羊,看王铮的目光都带着丝丝贪婪。
庄家开始发牌,每人明暗两张。不过新手玩牌似乎运气都很旺,王铮头一把的明牌是一张a,暗牌是张十,立刻就成了二十一点,最大了。
而在赌场的监控室内,二十几台显示器可以看到赌场内外全部情况,房间里站着两个男子,其中四十多岁的刀疤脸正通过显示器看着赌台前的王铮,朝另一个年轻人问道:“有人认识这小子吗?”
负责监控的年轻人恭敬说道:“长海大哥,我刚刚问过底下的兄弟,没人认识这小子,不过看他那样子不像个老手,我已经跟发牌的兄弟说过了,让他先赢几把高兴高兴。”
刀疤脸正是王铮这两天听说多次的郭长海,这家伙曾经当过兵,体格健壮,性格蛮横,手上有些功夫,而且心狠手辣,曾经因为故意伤人在监狱里待过五年,出来后就在静海市的沙河区跟‘奎哥’混。眼前这家赌场就是他开的。
听着手下已经安排好了,郭长海对王铮就是冷笑不止,黄赌毒三样东西中,赌博最是败家,他见多了把老爹家产败光的小青年,只觉着眼前这年轻人也就是只肥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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