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看这一地的碎片,怒斥道道:“这位姑娘,您怎么如此不小心,我这摆件价值不菲,竟被您给弄到了地上,您可得赔我!不然,你们今天谁都别想出了这道门!”
掌柜的话音刚落,就从后房出来了好几个彪形大汉,直立在庄子非姐妹的面前。
庄婉是个暴脾气,她直觉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便问那掌柜:“既然是珍贵的摆件,那更得好好供着,怎么会不摆放好?竟然会放在这进门的左手边,掌柜的,你这对宝贝可真是爱惜的很哪,放了这么个容易掉的地方。”
掌柜冷着脸道:“分明是这位姑娘不当心,掀个帘子也这么大动静,怎么,这人证物证俱在,难不成你们还想抵赖?”
庄婉走到那木头架子旁仔细查验:“我倒是不信,我姐姐只不过是轻轻一掀帘子,这摆件竟能被摔到地上,这得是多大的手劲,掌柜的,你是个大男人,总比我姐姐力气大,要不我们把这事重新来一遍,我倒要看看,你进门还能不能把这摆件给弄到地上去!”
掌柜刚想反驳,庄婉就冷哼了一声:“若是你能把那摆件给弄到地上,那你就是知情不报,想要讹了主顾一笔钱,你明知道不该这样放摆件,却不晓得改正,你倒是有理了!”
庄子非走到那碎片旁:“敢问掌柜的,你这儿先前摆的是个什么物件儿?”
掌柜道:“是一只双耳碧玉瓶,那可是个做工精巧的小物件。”
庄子非随手拾起一块碎片:“那它是古董呢,还是什么前朝的物件儿?”
掌柜指了那架子上的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三十两”。掌柜指了那一地的碎片:“我这摆件值三十两,这位姑娘,我也觉得您是无心之失,不想多做计较,您哪,就赔了我这玉瓶儿的钱,我就不和您计较,否则,闹到官府那里可不好看。”
庄子非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这种成色的玉瓶也敢狮子大开口,况且,这掌柜说的是一只双耳碧玉瓶,她只看得到有一个玉瓶上小把手的碎片,那另一个呢?
掌柜大概是用棉线缚在那小把手的地方,趁她进门,找准时机一拉,就让玉瓶恰到好处地碎了,进而讹人钱财,庄子非知道,那连着玉瓶的棉线,说不定就藏在这管家的身上。
庄子非不紧不慢地抱了手臂,随意相看着屋里的首饰摆件,淡淡道:“可真不巧,我现在身上没带什么银两,这银票都在管家的身上带着呢,我得去叫他来赔了您的玉瓶儿的钱。”
掌柜道:“那你就去叫人啊,磨磨蹭蹭地做什么?”
庄子非吩咐道:“阿蘅,你去叫大管家过来,就说我在这里,摔了珍宝阁的一只玉瓶儿,你叫他过来把钱赔给人家。”
掌柜见庄子非那平静自信的笑容,心里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安,就看到丫头阿蘅领命去了,没过多久,就领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掌柜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吓得腿直哆嗦,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大、大管家,您、您老怎么来了,您快请坐,我这就给您泡茶去……”
大管家看了一地的碎片,焉能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当即就当胸踹了这掌柜的一脚,招呼下人把进来:“把他给我拿下!你倒是白长了这对招子,这两位是西北王府的小姐,大小姐正是想来看看先王妃的陪嫁铺子,你这个没眼色的东西!”
掌柜脸色剧变,不可置信地看了庄子非姐妹一眼,这两个姑娘穿的和平头百姓似的,哪里像西北王庄启的女儿,但瞧着大管家的态度,绝不是作伪。
掌柜混世多年,直接就跪下谢罪:“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啊!二小姐!小的知道错了!”
庄子非冷笑道:“我们姐妹哪里担得起你这一跪,你这点的小把戏,把我多少客人都给撵走了!方才你那种伎俩,哪里拿得上台面,可见你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向来,首饰铺子都是把好东西放在后头,捧了香茗,请主顾们进去,细细地介绍,让主顾们观赏把玩,才把生意谈拢。而你呢,却把这不值钱的东西藏着掖着,这就是在脸上写着‘讹人’两个字,我都替你丢人!”
掌柜知道大事不好,立刻磕头如捣蒜,哀求道:“大小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亲至,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庄子非冷道:“我这是要做生意,就得寻了称心如意的人来管事。我铺子里的伙计都得记住,那主顾来买东西的时候,他们在那时就是你的主子,须得客客气气地伺候着。而你呢,一个奴才,倒像个爷似的,谁伺候的了你?我不需要你这样摆谱的掌柜,就凭你今天对着我的态度,我也不能留你了。大管家,把他的身契给他,我们西北王府养不起你这样的奴才!”
掌柜本就是游手好闲之辈,因缘巧合被点了看护宋王妃的嫁妆铺子,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才挪用了那盈利的银两,想出讹人钱财的事情来还赌债。
庄子非简直哭笑不得:“亏他还知道养几个打手,这不就是吓唬人么,像他这般作怪,难怪我母妃的陪嫁铺子生意如此惨淡。”
大管家问:“大小姐莫气,向您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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