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侧妃只觉得丫头送信很不保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回娘家一趟。
得了阮侧妃的请求,方王妃并没有十分刻薄:“你若是想去,就去吧,平时看你也是安安分分的,回趟娘家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阮侧妃便带着庄婉去了城南的阮家铺子。
阮侧妃母女此行十分低调,只叫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待马车停稳,阮侧妃就拉着庄婉进了铺子。
阮夫人眼尖,见到了女儿来了,眼圈就红了,上前几步就攥住了女儿的手:“好孩子,让娘亲好好看看。”
庄婉乖巧道:“外祖母。”
阮侧妃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母亲,我弟弟呢?他人到哪里去了?我有要事要找他。”
阮老爷在一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阿弟现在多半是在赌坊,前些日子不知怎么的,他就迷上了这一茬,每天不玩到输光银子是不会回来的。他输了赌债,就偷家里的银子,当家里的东西,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还得替他看着铺子,唉。”
阮夫人听着就有点不高兴:“这是我的儿子!输点钱怎么了?”
阮侧妃心底一惊,这弟弟什么时候竟然染上了这种陋习?不过,她没有想那么多:“母亲,还是先找人把弟弟叫回来再说,我有事情要交待他。”
阮夫人对店里的伙计道:“阿贵,你去找找少爷,他多半是在城西的那家赌坊,你去瞧瞧,就说他姐姐回来了。”
阿贵便出了门,阮夫人看铺子里也没什么生意,就关了店门:“现在这时辰多半没什么主顾,咱娘俩就关起门来说话。你近来可好?王爷待你怎么样?”
阮侧妃答道:“翰哥儿正随着王爷做事,到底是先王妃亲手养大的,和我也不算亲近,常在军中,一年也见不得几次。小儿子被老太妃养着,我身边可不只有阿婉了。”
阮夫人一直都不明白为何阮侧妃不能抚养自己的儿子:“你是孩子的亲娘,为甚不养在身边,偏要抱走呢?”
阮侧妃面带愁色:“我也是没有办法,王爷的决定,我就算是使尽手段,翰哥儿也被王妃抱走了。本以为能养了小儿子,却还是不能如愿。王爷这是防着我呢。”
话语间,阿贵已然把阮少爷领进了门,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姐姐阮侧妃,嚷嚷道:“阿姐,我在赌坊里头今天手气正好呢,阿贵说你有急事叫我,我只能匆忙走了。阿姐,你可得赔我!”
阮夫人见儿子如此不上道,胳膊肘就捅了他一下:“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还敢伸手要钱!”
阮侧妃对这个弟弟向来就疼爱,闻言只是一笑,顺势就退下了手腕上的镯子给他:“都是姐姐的不是,好弟弟,现在姐姐有事要你帮忙,我们是一家人,你可不能推辞。”
阮少爷问:“什么事?”
阮侧妃从袖中拿出一份试题,放到了弟弟的手里:“前些日子,我让你去王府大管家那里登记了名字,明天就是你去考核的日子了。你好生准备准备,这些都是题目,你可得把答案记住了。”
阮少爷一惊,忙打开看:“姐姐,可真有你的,这题目你都能弄得到手。”
阮侧妃低声道:“你可得低调些,就像茶壶煮饺子——你得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才好。这次的铺子是王府大姑娘的,她可是个有钱的主儿。弟弟,若是这件事成了,姐姐和阿婉就靠你了。”
阮少爷最近手头正紧,见来了这么一只肥羊岂会不答应:“放心吧姐姐,弟弟办事儿你放心,你可不就是我让我替你搂点银子嘛,弟弟知道,我这就看这些题目去。”说罢,就拿着纸进了后房。
阮夫人见状才松了一口气:“女儿,还是你有法子,为娘这才把心放下了。”
阮侧妃道:“弟弟还是懂事的,只是这赌钱一事实属蹊跷,弟弟怎么会染上这种毛病?”
阮夫人想了想:“这大约是小半年前的事情了,你弟弟说做买卖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如意楼的掌柜,好像就是那个人带你弟弟去玩儿的。唉,你弟弟现在嗜赌如命,我瞧着,若是这样继续败下去,我们的家底就得要败光了。”
阮侧妃闻言,身子一歪:“娘亲,你说的是……如意楼?城西的那家酒楼?”
阮夫人奇怪道:“怎么了,的确是如意楼没错啊。”
庄婉看母亲脸色这么难看,有些急了:“娘亲,这到底是怎么了?”
阮侧妃紧紧攥住了帕子:“完了,全完了,阿婉,你可能不知道,我却知道,那城西的如意楼是方老太妃的陪嫁,如意楼的那个掌柜,是方家的人!弟弟变成如今这样,全是方王妃一手搞的鬼!”
庄婉脸色变了:“那可怎么办?”
阮侧妃颓然的瘫在椅子上:“我们已经完完全全进了方王妃的圈套,方王妃这手,早在几个月前就布置了。她本意或许是想让我弟弟染上赌博,把我娘家整个阮家都败掉。只不过有了大小姐开铺子的事情,她就顺水推舟……阿婉,母亲糊涂啊!”
庄婉急急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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