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庄启很给张嬷嬷颜面:“嬷嬷不必如此,你已经阻拦,子非不听,那就是她的过错,哪里有罚你的道理。子非,你目无嫡母,且犯了王府的规矩,就罚你去王府祠堂跪两日,不进米水,你去吧。”
庄子非对于庄启怎么罚她并不在意,她只想留下宋嬷嬷在王府养伤,她对庄启叩首道:“女儿的乳母宋嬷嬷在在火场里受了伤,女儿恳请父王让宋嬷嬷在王府养伤可好?”
庄启冷道:“你犯了错倒还想着提要求?宋嬷嬷可是先前王妃的陪嫁,王妃你安排出府养老的那一个?”
方王妃点头:“是,妾身看宋嬷嬷年纪大了,就给了银子让她回家颐养天年了。王爷,宋嬷嬷在先王妃去世前就一直看顾着大小姐,一直都是先王妃跟前的体面人,大小姐待她那么亲近,为了她可是什么都不顾了,王爷倒不如应了大小姐的要求吧。”
庄启听了这番话,就对宋嬷嬷没什么好的印象:“为父想,你如此不守规矩,可不是宋嬷嬷在纵容你?那等老奴,既然出了王府,回来又有什么用?难不成她无儿无女要你来养?你就去祠堂好生反省就是。”
庄子非抬起头,对上了方王妃那得意的表情,在袖中紧紧地握了拳,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那感觉着实很痛。庄子非谦顺道:“父王您说的是,女儿鲁莽了,这就去祠堂反思去。”
庄启摆摆手:“走吧。”
在庄子非被带下去之后,方王妃唇角轻扬,假意劝道:“王爷,大小姐也只是无心之失,宋嬷嬷待她……”
庄启道:“王妃你不必多言,摆饭吧。”
方王妃便侍奉羹汤不提。
庄启在方王妃处用过饭后,就去了书房处理公务。方王妃送走了庄启,这才露出了一个真正舒心的笑容:“奶娘,你可看到了,庄子非今儿挨了王爷的训,那垂头丧气、低眉顺眼的样儿,我瞧着真痛快!”
张嬷嬷的脸因自己抽耳光而有点红肿,但这并不影响她满脸喜色:“今天只不过是给大小姐一个教训,只是可惜,宋嬷嬷那个老不死的贱婢命还挺大,竟然没被烧死!”
方王妃笑道:“无妨,听说是个军中将士救了她一命。若是我们这回真的弄死了宋嬷嬷,庄子非说不准得发疯了,这下子,她一个小姑娘进了祠堂,那里阴森气极重,说不准,还能让庄子非去了半条命!”
张嬷嬷顺着方王妃的话讨好道:“小姐宅心仁厚,若是庄子非不和我们相斗,我们也就算了。”
方王妃冷笑:“我只不过要她安安分分的,她的手伸的还真长,竟然想去帝都做买卖。庄子非算什么,不就是个死了娘的,王府里最尊贵的女儿,应该是我的孩子才对。”
张嬷嬷听方王妃提及孩子,便问:“小姐可有消息了?”
方王妃表情一僵,然后苦笑道:“我每月到了月信之时,腹中就绞痛难耐,大夫说我有些宫寒,得好生调理才是,我何尝不想怀上个哥儿呢?”
张嬷嬷忙道:“小姐勿急,送子娘娘定会眷顾于您的。”
因着庄子非被罚跪,不需要人伺候,张嬷嬷便留在方王妃身边服侍。
庄子非两世,还是第一次进庄氏祠堂。
前世的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乖乖女,哪里会轮得到她被关在祠堂反省,一般而言,那时候都是她和庄婉明争暗斗,自己赢得多,就把庄婉送进了祠堂反思。
如今,倒是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先进来了。
祠堂里寥寥点着几根蜡烛,庄子非眯着眼,听身后的家仆落了锁,才走到了自己祖宗们的牌位跟前。
西北王庄氏一族是由庄子非的祖父庄言起家,庄言当时跟随大梁的第一代皇帝太|祖皇帝起兵——对大梁皇室来说,他们立国并不容易,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都英年早逝。
太|祖在大梁未立之时,在敌军混战中后心中了一支冷箭,就战死沙场了,临死前,太|祖皇帝传位给儿子太宗皇帝。幸而那时太宗皇帝年纪不小,又有军功,顺利接管了父亲的势力。太宗皇帝在马背上又是十余载厮杀,然而,却命不大好,打进前朝帝都的第二年,就因病去世。
大梁历经了父子两代,集结天下英豪,方才推翻旧朝。
第一代西北王庄言功勋卓著,且为人心机深沉,在打天下时就留了一手,他抢占地盘、称王称臣,虽然西北王府在明面上还听帝都的调令,然而实际如何,西北王府和帝都冷暖自知。
不过,朝廷也一直都要依仗西北王府,在西北,游牧民族和蒙古骑兵时时入侵骚扰,这些兵事都需要西北王府的发兵打击。必要之时,西北王府亦要联合帝都军队,襄助其作战。
庄子非知道,兵力是西北王府存在之根本,其中掌权者更是关键。正是由于两代西北王庄言和庄启的强势,西北王府才能存在。
换言之,如果下一代的王府继承人软弱无能,那就是西北王府灭亡之时。
庄子非说是被罚跪,但是又没人看着她,她自然就不会老老实实地跪着。环视了祠堂一圈,庄子非抱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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