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勒木把西北王府来人的事情告诉了赫连逸亭。
赫连逸亭对方王妃那样的继室也算是开了眼界:“庄大小姐竟有如此狠毒而愚蠢的嫡母,看来,庄子非是吃不了什么大亏了。”
乌勒木如今对庄子非也改观不少,他于人情上自是不如赫连逸亭:“大王,此话怎讲?”
赫连负手而立:“方王妃没有设身处地的替庄启着想,庄启其实也希望一个契机,能够和我们单面和谈,方王妃却撺撮着我们做她的杀人刀子,不得丈夫之心意、行事愚不可及,日后在西北王府的地位,方王妃定不如庄子非。”
“庄子非那种气度和见识,我见了都得称一句好。那次我笑言,问她能不能挟持她为人质,扣开四望峡的守军,庄子非却毫无惧色,她是有才干的人啊,可惜只是女儿身。”
乌勒木对赫连逸亭的话是很相信的:“想来西北王也该对庄大小姐另眼相看。”
赫连道:“就男人的眼光来看,方王妃不过是能生育嫡子嫡女,是庄启和帝都武宁侯府的纽带,庄子非却是能一起商量事情、为庄启提建议拿主意的人,看重谁这件事,一望便知。”
庄子非深陷赫连部的事情,经历许久,终于传到了庄启的耳朵里。
与庄启随行视察军队的还有他的长子庄翰,庄启自有考验儿子的心思:“翰哥儿,你子非妹妹现在人在赫连部,你说该怎么办?”
庄翰抱拳道:“儿子愿率领精兵前往,踏平那赫连部,把子非妹妹给救回来!”
庄启目光沉沉地盯着大儿子:“赫连部可是有五万精兵,绝非乌合之众,你准备带多少人马去?再者说,赫连部落的人喜欢分散而居,并不会把大军聚集在一处,你妹妹在哪个营寨你都无从知晓,你是想带着一大帮人,两眼一抹黑地一个一个地去找?”
庄翰直接被庄启的发问给问住了:“儿子、儿子只想着能把子非妹妹救出来!她在那种蛮夷那里这么久,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庄启道:“你和她兄妹之情颇深,赫连逸亭洞悉王府之事,若是拿子非来要挟你呢?你该如何去做?”
庄翰没想到父亲的问题如此步步紧逼,情急之下,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西北的基业是祖父与父王一手打下来的,子非是父王的女儿,就该有为西北王府牺牲的觉悟,若真是如此,儿子只能牺牲子非妹妹,来日在她坟前给她磕头赔罪。”
说完这番话,庄翰就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他选了父亲的利益,却抛弃了兄妹亲情,于道义上来说也辜负了宋王妃对他的十来年的教养之恩,不过这个问题确实难以抉择,庄翰也只能这样作答了。
军帐里是压抑的沉默,在庄翰觉得自己的膝盖已经跪得麻木时,他才听到庄启说:“罢了,若是你这般的觉悟,我也不放心你把子非平平安安地给带回来。还是为父亲自去走一遭吧。翰哥儿,你还差得远呢。”
庄翰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
“你只愿意给你的子非妹妹这样的用心,给一个死人面子,子非她也不缺这个,你就算是给她磕多少头,也不能弥补半分你无能的过错。为父对你很失望。”
庄翰被说的满脸涨红:“这、这只是父王您的一个假设,儿子绝没有要子非妹妹的命!”
庄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你才十五岁,思虑不周也是正常的,也是为父对你期望过高,才会有此一叹。子非她断不会有事,你就当是父王与你的探讨罢了。”
庄翰很有些不甘心:“父王,儿子在短时间内,确实难以想到两全的答案,还望父王恕孩儿无能!”言毕,庄翰又是一跪。
庄启大步掠过庄翰,也没有看这个长子一眼。西北王掀开门帘出了军帐,喝道:“云琼何在?速来见我!”
付云琼朗声出列:“属下在!”
庄启道:“替我点五百轻骑,卸去一切负重,去赫连部!”
付云琼领命而去,庄启下达了又一条命令:“传令下去,西北军的所有将领、骑兵在四望峡以西的赫连领地集结,限期一个月抵达,本王先行一步,翰哥儿领兵先回兰州城,督全城军务。这次和赫连,就来个先礼后兵罢。”
先礼后兵的西北王庄启自是带着亲兵人马直奔赫连部——或许别人不清楚赫连逸亭的脾性,庄启可谓是知之甚深,先前不愿意发兵全力打击,完全就是因为想收为己用,不愿意过多地损害赫连一族的实力而已。
比起被西北军碾压后的残兵,他更想要一支完整而强大的异族骑兵,这才是更为划算的。
之前庄启埋在赫连逸亭身边的棋子此刻就发挥了作用,他几乎没怎么费劲,就知道赫连逸亭和庄子非在哪个营寨里,他带着五百骑直扑四望峡。
庄启抵达赫连部营寨的时候,庄子非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这个不算短暂的时间让她有时候都觉得父王说不定就把她抛弃了,赫连逸亭也来和她开玩笑:“你在这里这么久,你父王是不是真的不要你了?”
庄子非佯装镇定,在自己的碗里兑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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