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岳之澜、石贲、夏一斛都是周吉的“老部下”,唯其马首是瞻,熙辰大厦那边既然“打官腔”,“使绊子”,那就干脆另起炉灶单干,事实上,周吉从一开始就把“长枪队”和“保安队”驻扎在超市,就已经有了自立门户的味道,可笑那些“乌合之众”不明白乱世枪杆子的重要性,还叽叽歪歪拿规矩卡他们,愚蠢且可笑!
隶属于安保部的“探险队”很快就凑足了人手,兵分三路浩浩荡荡出发了,像过境的蝗虫,扫荡附近的商铺和民居,搜罗一切可用之物,用雪橇运回超市,由夏一斛和阮静登记造册,分门别类囤积起来。与此同时,石贲也向行政部和后勤部提出申请,就熙辰大厦的保安工作开列物资补给,要求按月提前发放到位,否则警备保安人员将撤出大厦,不再负责相关工作。
集团内部没有秘密可言,安保部的反制来得如此迅猛,出乎很多人的意料。荀冶自有他的消息来源,事实上参谋部也没有下“禁口令”,听任各种小道消息流传发酵,他敏锐地察觉到宋骐那边似乎出了什么状况,后勤部处置不当,要么是出于他的授意,要么是他已经失去了掌控。荀冶思忖再三,决定与周吉保持默契,一方面放任安保部采取行动,另一方面静观其变,随时准备插手调解。
余瑶专注于狙击训练,每天累得精疲力尽,几乎倒头就睡,直到阮静涨红了小脸,叽叽呱呱说起熙辰大厦那边的反应,才后知后觉,问起事情的经过。阮静对此感到惊讶,发生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毫无察觉?不过看着余瑶满脸倦容,双手微微颤抖,不禁起了惋惜之心,挑要紧的跟她说了几句。
余瑶没有像阮静那么“义愤填膺”,她知道“陈素真”的存在,也猜到周吉是跟她做了什么交易,才让熙辰大厦免除了“空袭”的威胁,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周吉一定付出了相当的代价,至于这代价究竟是什么,她没有问,也不敢问。她担心自己无法接受,她担心他们的关系会遭受严峻考验,她没有忘记他描述的“两难”境地,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心头,令她郁郁寡欢。
余瑶的沉默让阮静觉得很不舒服,她扁扁嘴,觉得她没有摆明车马站在周吉一边,简直就是背叛。周吉并不在意这些旁枝末节,他摸摸阮静的头,轻描淡写说:“问题解决了就好,参谋部的决定虽然鲁莽了些,效果还挺不错。”
看来周吉的态度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对,阮静眼睛咕噜噜一转,问他“怎么做才算明智而不鲁莽”,周吉告诉她只要做一个小小的修改,把组建“探险队”的任务交给李富强,一切都迎刃而解,以最小的代价解决矛盾,方方面面都能接受。阮静低头想了想,李富强是荀冶的人,荀冶沉稳老练,把皮球踢给他,一定能“刀切豆腐两面光”,顺利地把事情“蹚平”。不过周吉为什么听任岳之澜他们采取激烈的行动呢?她肚子里转着念头,猜度着周吉的想法,过了片刻听他悠悠说:“信我者得永生,不信者入地狱……”
阮静恍然大悟,抱住他的胳膊满脸崇拜,余瑶身体却微微一颤,越发肯定周吉与“陈素真”之间一定达成了什么共识。
宋骐被架在火上烤,他打点起精神彻查此事,到头来却发现祸根似乎处在自己身上。成为集团的董事、执行董事兼副总裁后,大权在握的感觉很好,他有些飘飘然,跟心腹私下里交流也口无遮拦,并不掩饰对权力的渴望,对周吉和荀冶的种种不满,他始终认为“安保部”不是一个独立的部门,而应该隶属于行政部,就好比枪应该握在手里,枪不应该有自己的意志,否则迟早会发生“军人干政”的恶果。为了遏制安保部,他转而支持荀冶,多次强调规范文书制度,试图给野马套上笼头,行政部和后勤部上下都心领神会,所以才埋下了“驳回”的祸根。
朱岚和张重庆的“自作主张”,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周吉跟宋骐再打个招呼,私下里沟通一下,问题就能得到妥善解决,朱岚没想到会“捅了马蜂窝”,只能承担下全部后果,向宋骐“负荆请罪”。不过他没有提及张景和,张景和只是告诉他申请被驳回,还说了句“文书最好要规范”,言外之意暗示他这是宋骐的意思,他借此机会刁难周吉,纯属擅自猜度,并没有实锤。
朱岚做错了吗?似乎也没错!宋骐不知道周吉点名要这么多生晒参做什么用。户外是零下二十几度的低温,危机四伏,“寄生种”随时可能出现,出动探险队要冒相当的风险,张重庆的遭遇是前车之鉴,如果顺手为之也就罢了,专门为“生晒参”跑一趟,名不正言不顺,有公器私用,滥用职权之嫌。
张景和曾劝说他,既然集团已经走上了正轨,建立起规章制度,就不要轻易打破,很多时候“形式”本身就是目的,暂时的繁琐能规避隐患,有利于长治久安。宋骐很认可这一点,他平时管理行政部和后勤部,有意无意身体力行,在荀冶的配合下,集团的风气也随之扭转,只有安保部始终游离于体系之外,令他既感到担心,又有些不悦。
阴差阳错,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发了。
三位大佬并没有到“貌合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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