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许不知道,我也有很害怕的地方,比如海边。-..-”冯京道。
杜安然再一次看向了他,海边?所以,他说找一个地方,竟是到了自己在心里深处不愿意接受的地方?
“你有勇气过来,说明,它就已经不是你害怕的地方了,正如你说,回避是最蠢的方式。”
“是啊,我已经不想再回避下去了。”冯京道,“所以,我过来了。”
“那你可以试着敞开心扉,我可以做最好的倾听者。”
在欧阳珮走之前,她始终没有能打探出冯京心里的事,但现在,但愿也不算迟。至少她想,说出来有人分担,总比一个人默默扛着好。
“安然,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到了你认为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地步?”冯京淡淡问道。
他的嗓音就如同这海水,带着咸涩,还夹杂了说不清的哀默。
杜安然怔了怔,很久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了。
她点点头:“有……因为爱情总是刻骨铭心。”
“是啊,刻骨铭心四个字就像是利剑,‘逼’得人喘不过气。”冯京连声音里都带着压抑。
“我总以为时间是解决任何问题的万能公式,到头来发现,有些东西,解不了,化不开。”杜安然的心中也划过无数苦涩。
就如同她对辛子默,再多的逃避都无法忘记。只因,他是她的刻骨铭心。
“既然无解,有时候我就会去想,放弃,会不会更好……”冯京道。
“不管是放弃还是选择坚持,只要你认为是对的,或者多数人认为是正确的,那就选择那一种。”杜安然道。
“安然,你是否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冯京看着远方。
杜安然点点头:“当然愿意……”
她和冯京并肩坐着,视线尽头是遥远的地平线,水天相接,仿佛那一端,连着一个谁也不知道的世界。
“曾经有一个大院里,住着两个年级相仿的孩子,一个‘女’孩,一个男孩。跟所有的爱情故事开头一样,这个故事也落了俗套。男孩爱上了这个‘女’孩,在青梅竹马的年纪,在懵懂知晓爱情的岁数。”
大概是吸了很多的烟,冯京的嗓音里带着嘶哑。但在杜安然听来,却别有一种哽咽的感觉。
他一开口,她就知道,这个男孩就是他。
“多年相处,这个男孩理所当然地认为,‘女’孩也一定是喜欢他的。这个男孩一直都没有表白,直到高中那一年毕业,男孩说,我们报同一所大衙不好。结果‘女’孩却告诉他,她要出国。男孩多次劝说,‘女’孩却无动于衷。于是他们吵了一架,吵得很厉害。”
杜安然静静听着,她没有打断冯京的话。
“第二天一大早,这男孩刚刚起‘床’就听说,‘女’孩夜里就坐飞机去了伦敦。”
杜安然愕然,是不是所有的‘女’孩狠下心来都会异常彻底。
“男孩也是很生气,他觉得这么多年一直就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于是,他报了当地的大学,就这样,四年大学,他都没有再见到这个‘女’孩一面。这个‘女’孩回国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后来,他们一家干脆都搬去了国外。”
“那男孩至今都没有再见过她?”杜安然问道。
如果答案是“是”,她会觉得,这个‘女’孩是的确心狠。
换做她,她做得到吗?除非一个解释,她根本就没有爱过这个男孩……
否则,若是爱过,哪会那样轻易不留痕迹。有些东西,就像是刻在石碑上的,风吹不掉,雨也打不散。
真能做到洒脱决绝的又有多少人呢……
“是……你大概也知道了,这个男孩就是我……而这个‘女’孩,她的名字叫沈沾。小时候,她总是跟我说,她的名字出自‘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她就是出生在杏‘花’飘落的时节。很多时候我都快忘记她的模样了,只是时不时还会在梦中惊醒,我会梦到她,梦到她微笑。我害怕跟别人提及她的名字,似乎一提起,整个人就仿佛都空了……”
杜安然没有想到冯京的心里埋藏着这样一段往事,她不禁唏嘘不已。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沈沾,大抵也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孩,宛如从水墨江南中走出来的一样……
只是,越美的‘女’孩心越狠吗?
“她为何这么多年都不见你?”杜安然问道。
即使是朋友、是邻居,也做不到这样的决绝吧!
“因为,她去了另一个世界,永远地离我而去了……”冯京说到这儿,眼里终于落下了一滴泪。
风一吹,泪水便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如果泪水融进了大海,是不是可以将他的思念带到天堂……
杜安然诧异,原来……
她宁愿是这个叫沈沾的‘女’孩不理冯京了,至少那样,她还过着自己的生活,喜乐无忧。
“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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