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妃萱挑了挑眉.她突然觉得心塞.鼻子也有些发酸.她真是沒事自己找虐.每每多了解他一分.她心头的痛楚便会多上几倍.他这个傻子.以前都是怎么过來的.
“你们两人倒真是功劳不小.也难怪他如此宠你们.”凤妃萱突然觉得有些感动.是的.很感谢她们两个.在她未曾出现的过去里.能一直陪着他.走过这么多艰辛的日子.
墨竹一听.噗咚地跪下.谨慎地道:“其实奴婢也不是对夫人有什么不满.就是这么多年习惯了主子身边只有我们两人.当突然多出一个主人认为比我们还要重要的女子时.心里不舒服罢了.请夫人不要见怪.奴婢和芯今生能够伺候主子.已经心满意足.并不曾多做他想.只希望夫人能好好留在主子身边.不要再辜负他一片心意.”
她是真怕.凤妃萱会因为她方才的挑衅.而再一次离开.若真这样.她就是罪该万死了.
“起來吧.方才不过是闹着玩罢了.我并非怪你.”凤妃萱站了起來.伸手将她拉起.轻笑着道:“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这么多礼.跪呀拜的.看着好麻烦.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往后有机会还请墨竹姑娘多提点.教我一些防身之术.”
额.墨竹一愣.随着她的动作站起.却看着凤妃萱的笑脸久久沒有反应过來.这个女子太善变了.很难应付.她每每和她相处.都觉得头疼不已.
尤其是那句不打不相识.让她想起之前鼻青脸肿好些日子都沒消的耻辱.她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这件事真是她一辈子的痛.
正说着话.外面就听到了远远的脚步声传來.赵煜琬下了床便去了前殿的书房.说是处理手上的事情.其实不过是将空间留给她梳妆打扮.
这会子会是谁來呢.她脑子一下子慢了半拍.
“卑职冷最参见夫人.”冷最身后跟着满脸衰相的描画.他脚步飞快.不一会儿便走到了扶絮门外.
凤妃萱隐隐可见纱帘后的两个高大人影.听了冷最的声音.又他带了人.便知是描画回來了.她嘴角上扬.欢快地走了过來.素手掀帘.急急地问道:“是描画吗.”
“奴婢参见夫人.呜呜……奴婢以为夫人又不要奴婢了.奴婢如此沒用.三番四次丢了主子.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得了.呜呜……”描画一见凤妃萱.像是饿狼扑食一样跪了过來.扯着她的裙摆.拼命地抹泪.
凤妃萱嘴角抽了抽.看她演戏那逼真程度.真恨不得撕破她的脸皮.好好看看那皮下的狐狸精是什么样子的.但又不好在这里揭穿她.只能抓狂地挠头.被她那哭声.弄得肝痛.
还是墨竹彪悍.一步上前提着描画的衣领.喝诉道:“哭丧啊你.自家主子你都跟不上.还好不意思哭.这顿鞭子少不了你的.现在还不赶紧进來给夫人梳妆.一会耽搁了进宫.看姑奶奶我不煎了你的皮.”
描画一听顿时白了脸.她这会才畏畏缩缩地站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干净.半躬着身闪进屋里.
凤妃萱一脸高深莫测.给墨竹竖起一个大拇指.墨竹俏脸一红.啐了她一口.转身也进了屋去.这什么夫人.一点都不正经.
剩下冷最.顶着一张面瘫脸.在侧边悄悄打量着半个身子倚在纱帘门槛上的凤妃萱.他目光灼灼、情难自禁.谁料凤妃萱突然转头.他來不及掩饰.被她捉了个正着.那眸子中复杂的光芒让凤妃萱一愣.
“夫.夫人.”冷最脸微微涨红.低下头.木讷地问了一声.
“谢谢你将她带回來.赵煜琪可是有为难你.”凤妃萱面不改色.只是声音有些低.听在人的耳中.有些软软的麻醉.
冷最僵着脸.只是摇摇头.道:“沒有.卑职去的时候.一通报.就有人把描画带出來了.”
果然如此.看來赵煜琬说的沒错.他不会阻拦的.因为他对她有愧.其实凤妃萱倒沒觉得有什么.这本來就是个人的选择.而且她内心有些暗幸.幸好他沒有选她.不然该愧疚的人是她了.
“嗯.你去忙吧.”凤妃萱微微一笑.说完便落了帘子.转身离开.
看到落下的纱帘.冷最觉得像缠绵在心口的一块蒙纱.隐隐有些失落.她看到了吧.好懊悔.不过还好她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吧.或许她也沒看到.毕竟眼神不是动作也不是语言.而她在感情之事上.实在不够聪明.
好了.你又想多了.冷最.清醒过來吧.
马车是在进入皇宫二门之后.便停了下來.车夫在外面恭顺地唤了一声:“王爷.夫人.该下车了.”
凤妃萱顶着一个头盔似得凤冠.有些发晕.她此刻被赵煜琬单手搂住了腰.身上大部分的力量都落在他的身上.而他今日一套长白色镶银边的九莽锦袍.袖口和领间依旧是属于他专属的祥云刺绣.但并不明显.却又十分有层次感.显得他整个人都比往常多了几分冷峻.
听了车夫的话.他才懒洋洋地收了手中的卷宗.凤妃萱不小心瞄了一眼.那是一本将经脉药理的书.一看就是些生涩隐晦的词语.也不知道那里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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