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迁吸吸鼻子.宽慰地点了点头.“明白.奴婢明白.对不起.小姐.奴婢误会你了.”
“沒事.这不怪你.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你们.不过.你放心.三迁.我凤妃萱绝对不会辜负任何对我有恩的人.尤其是你们.王爷的人一直在秘密帮我寻找他的下落.放心吧.等风头过去之后.相信情况会好点.只求他能福大命大吧.至少让我见他一面.”凤妃萱后面一句声音低了下來.似乎在安慰自己.
三迁沒有对凤妃萱的话做过多的探究.而是拉住她的手.若有所思地道:“那个描画.就是曾经救过少主一命的人.此番进京.她也和少主有过接触.只可惜她死了.不然她一定能找到少主的下落的.”
“哎.就是这样.铜面人才要夺她性命.说到底.也是我们害了她.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的尸体.让她入土为安.”凤妃萱听罢.越发痛苦地眨了眨眼.挣开三迁的手.转身出了房间.
冷最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看着她出來.殷切地上前去.见她脸色不好.便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吗.墨竹准备了早膳.先过去吃点吧.”
“不急.告诉我.愁锐呢.可有找到描画.”凤妃萱深深地吸了一口冷空气.阴沉的清晨.让她头晕脑胀.
冷最为难地看着她.沉吟着开口.却沒有准备隐瞒.摇摇头道:“沒.卑职和愁锐.加上太子爷的人在乱葬岗上翻了一夜.都沒有找到.不知道是手刃的人处理的时候毁尸灭迹了.还是埋了.”
凤妃萱倒抽了一口冷气.胃里翻滚.异常难受.可她却忍不住地骂:“王八蛋.这个魔鬼.太猖狂了.人都死了.难道连个尸体都不放过吗.”
她气急败坏.还沒骂完就觉得头脑异常发胀.眼前发黑.差点栽了下去.幸好冷最即使将她扶住.才不至于倒下.
“你需要休息.”冷最剑眉紧蹙.闷闷地开口.对她竟然用了命令的语气.
凤妃萱也不介意.她努力站稳.推开他的手.继续问:“那愁锐呢.他还在继续找吗.”
冷最听罢一怔.不知道如何作答.他能说愁锐去找萧空图问清楚情况了吗.肯定不能.不说.那昨晚的一切不是就露馅了吗.
难怪人家说.一旦开始说谎.那便是句句谎言.才能将这个慌完了过來.他木木地点了点头.沒再开口.
可是凤妃萱沉吟了半刻.却不知为何.眸子突然一亮.大放异彩.“冷最.你说.描画她.会不会.会不会还沒死.所以尸体才……”
冷最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笃定地道:“不会.愁锐亲眼看到她被冰冥手刃穿过身体.鲜血流了满地.还亲耳听到她让人将她扔到乱葬岗的.那一滩血.还在王府后门的巷子中.怎么可能会有假.”
冷最的话.再次深深地打击了凤妃萱.让她绝望地吼了起來.“不.描画这么厉害的人.她是千面观音啊.上天就不能眷顾她一次吗.哪怕就苟延残喘.那至少还活着啊.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你明白吗.为什么要到处夺人性命.为什么.你们这些人.为什么啊.”
说着.她痛苦地揪着沒來得及梳成发髻的头发.斯歇底里.
看到她这个样子.冷最心底狠狠地抽痛.他无办法理解.她为何会如此激动.这样的情绪甚至不单单是为了描画的命.更多的是悲愤.是无助.一种他想不明白的观念.他觉得生死有命.活着固然是好.但死也未必如想象中的痛苦和恐惧.更不会有这么多的悲伤.
何况描画对她.也不过是主仆一场.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多情感.他疑惑.更想去探究.这到底什么什么样的感受.
只是.或许现在他真的不懂.但当有一日他面对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人死去时.他才彻底的领悟到.人为什么可以有如此多的情感.才真正的明白.什么是悲戚.
“你需要休息.”冷最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依旧重复着这一句话.同时双手也强硬地拉开她失控地揪着自己头发的手.
“你别碰我.”凤妃萱奋力地打开冷最.踉跄地退后几步.转身往王府的大门方向走去.
天依旧黑沉沉的.压得人心神不宁.凤妃萱脑袋异常晕眩.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不至于站立不稳.描画的死昨晚已经深深打击了她.方才又从三迁口中提到了司徒羽的重伤和下落不明.她异常心塞.
这样复杂的情绪.让她似乎要崩溃了一样.两边太阳穴嘚嘚地发痛.
自责已经沒办法形容她此刻的感受.对自己身边的这些极其重要的人.至少在她看來是属于她自己势力的人.就这么一个个被残害.要么重伤要么死亡.她凌乱不堪.她觉得无形之中就像有一只大手在操控着什么.而她总是自我安慰自以为是地盖起眼睛.安享天命.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的羽翼在慢慢被削减.当她发现赵煜琬或许并不如她像的那样对她完美无瑕的专宠时.她才真正的清醒过來.面对眼前的危机.可是这一切.足以让她感到深深的窒息.这种感觉就像是梦里面.被恶鬼追着不放.而她却抬不起脚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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