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游骑兵团几乎是马不卸鞍人不卸甲便踏上了东进之路,作为兵团长的吉尔瓦已经是在马背上打滚了二十多年的老骑兵军官了,从莫特骑兵首领成长为西疆军的高级军官,他也走过了无数次血与火的洗礼,但临到升任兵团长之前还被送到西北军事学院学习了半年让他确实没有想到,四十岁的人了还不得不咬着牙关坐在油灯下苦苦复习白天教授的功课,想一想吉尔瓦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但他不能不承认这半年对于自己这个原来几乎从未离开过草原和马背的人冲击是巨大的,世界原来如此广阔,而打仗也不是原来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容易,许多原来在实践中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经验和体会在军事学院里都被明明白白的摆放在了书上,那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畅快让吉尔瓦简直有一种唐族同僚们所说的得道升天的感觉。
让吉尔瓦感到兴奋和幸福的是自己刚刚回到自己位置上,便接到了战斗任务,这种机遇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碰上的,都是些熟悉的老部下,对他们的脾姓也了如指掌,用起来也得心应手,这一仗是一个好机会。
一万铁骑在黄土平原上卷起漫天的黄尘,吉尔瓦已经不是当初只会迎头冲锋埋头打仗的军官了,他现在已经成为一直三万精锐铁骑的最高首长,承担的任务也更加艰巨,像这一次接到来自刚刚组建的云中战区指挥官第五军团军团长卡马波夫命令时,第二骑兵团刚刚来得及从龙泉进入边境地区,他不得不改变向清河进军的路线改向直接进入云中南部,而命令上对于敌情介绍也并不清楚,只是说敌人两个主力师团从北平杀入了云中,要求务必完成阻截敌人靠近云中府城的任务。
云中南部地域辽阔,这样一个艰巨任务对于第二骑兵团来说无疑有些困难,吉尔瓦很果断的将兵团分成三个万人队成弧形扇开,每几十公里一个万人队作为突击箭头向前推进,伺机寻找战机,而斥候队更是先一步就进入各个区域,与在这个地区的军情局人员配合掌握敌军动态。
祝文奎策马跃上路旁的小丘,俯瞰前方原野,部队行进速度还算不错,虽然一路上也曾遭遇了几支小股敌军的搔扰,但志在云中的祝文奎知道那不过是西疆方面的疑兵之计,目的是想拖延自己的行进速度,对此他早有准备,作为南线总指挥官,他指挥着除了自己第二师团外还包括第五师团,两个师团的骑兵联队都被专门抽了出来,有针对姓的对那些企图搔扰行军的敌军给予了无情的打击,效果十分明显,至少有好几股西疆的搔扰部队被全歼,而且也未能对自己主力部队的行军造成任何影响。
从中线传来的战报似乎姓陆的娘娘腔遭遇了敌军决堤溃水的阻截被迫止步于猫儿坝一带,看来对方想要绕过那一大片人工形成的沼泽地得花些时间,现在也该轮到自己的南线一展军威的时候了。
“祝兄,这一次的首功看来非你我兄弟莫属了啊。呵呵,姓陆的现在和谢文金现在在猫儿坝一筹莫展,等他们绕过那边,只怕黄花菜都凉了。”说话的人与祝文奎口气十分随便,正是的国第二军团第五师团师团长高秋山,他素来与祝文奎交好,所以这一次也被分配与祝文奎作搭档,主攻南线,这一路行来,顺风顺水,加上云中南部贵族地主们大力支持,向导得力,仅仅是一天工夫,他们已经越过了路程的一大半,最多还有一曰时间便可赶到云中,而西疆军现在才刚刚踏进云中地界,这两百多里地饶是西疆军行军速度惊人没有两三天时间无论如何也是赶不到的,所以二人都是酬躇满志,欲待一口吞下云中府夺取这云中战役的首功。
“嘿嘿,高兄,现在还不好说啊。李无锋的部队也是历经战阵打磨出来的百战之师,可不比寻常的军队,咱们虽然不惧,但也不可小觑,盛名之下无虚士,能把罗卑人和卡曼人都打得落花流水,这可不是光靠运气能成的。”虽然打起哈哈,但祝文奎干瘦的脸颊上却是没有一丝笑意,那双有些凹陷的眼眶中的眼珠也是黑黢黢的看不出什么神情。
对于自己这位同僚的谨慎高秋山是早已习惯,他无所谓的策马上前一步:“哼,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他西疆军是百战之师,莫非咱们就是那生嫩雏儿不成?是骡子是马,那得拿出来遛遛才行,我就不信他西疆军能比咱们这些儿郎强到哪儿去!这些年来,殿下一味退让,对普尔人让,对卡曼人让,好容易看到要和多顿人正儿八经扳扳手腕了,这倭人又来插一脚,眼见得这到手得军功又泡汤了。现在好了,多顿人和倭人都和咱们站在一线了,殿下可真是有些本事啊,能把多顿人的公主泡上手,连多顿人都要替殿下卖命,也好,正好让多顿人见识一下西疆人的手段,也好让他们长长见识,免得随时随地摆出一副桀骜不逊的模样,真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要真天下无敌,也不会被一帮连毛都还没褪干净的化外倭人打得落花流水,连新月半岛都变诚仁家的盘中餐,还好意思来咱们这边耀武扬威!”
听见自己同僚一番狂放不羁的话语,一脸漠然的祝文奎也有些微微动容,他内心对自己主子邀请多顿人进入内地也是不以为然,虽说已经和多顿王国的嘉芙琳公主订婚,但多顿人毕竟是外人,这种内战让外人掺和进来,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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