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缺终于结成金丹,从此正式踏入了修真的大门。在察明周围的情势后,他立即运用“土遁”之法,消失在土坑当中,留给格尔克一脸的绝望……
李缺乃是土地出身,五行九曜中,土系法门是他最得心应手的一个,虽然已经上千年没有动用过,但在遁入土地之后,一丝丝熟悉的感觉重拾心头,李缺对遁法的掌握渐渐驾轻就熟起来。李缺很快判定出一夜听涛楼的方位所在,在土中畅行无阻,须臾,已经来到自己的那个小院。
李缺凭空出现在小院的地上时,黑子正和索图激烈地恶战,小院早已经满目疮痍,连带相邻的几进院落也是墙塌垣頽,一夜听涛楼内大多数客人早已不知跑到什么地方躲祸去了……
黑子眼神如疯似狂,嘴里狂吠不已,似乎恨不得将索图撕碎吞噬。它一双前爪运起真元力,对索图上下扑击,索图一个劲儿地防守退却。
一旦逼退索图,黑子马上跃身而起。想要奔出小院而去,这时索图又身影一闪,拦住黑子的去路,用强大的斗气将黑子逼回原地……
黑子被索图困在小院当中,每每想要将索图扑杀索图,摆脱他的纠缠,但毕竟在实力上相差甚多,屡屡不能得逞。黑子却毫不气馁,更加疯狂!
而身为勒托斯和芙洛迪二人现在的守护者、已逝的泰亚王的仆人,索图已经是中位大剑师实力,恰恰要比相当于九级下阶魔兽实力(下位大剑师)的黑子高出一个阶位,但他一味地只守不攻,也颇显得手忙脚乱。
横飞的真元力和斗气对这一人一犬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只是累及了小院周围的几进房屋花草,吓坏了一夜听涛楼的众多客人……
一人一犬一攻一守,正斗得凶恶,忽听李缺地声音传来;“都停下吧!”
黑子乍闻李缺声音,猛地收住攻势,已经显得单薄的真元力突然散入身体百骸,却无法立即归入腹中,身子一软在地,又挣扎起来,哀哀低吠着向李缺跳来。李缺心魔骤生时,突现地杀气击伤了黑子和布列安等四人,其中黑子一直挨在李缺身边,受伤最深。再加上和索图纠缠一夜,早已气力将尽,只是靠一股子牵挂李缺的执念支撑不倒,现在突闻李缺声音,不禁泄光了气力。
黑子跳回李缺身边,耐不住气力枯竭的身体,软软地卧倒在地,却仍然不依不饶地伸出舌头,对李缺又蹭又舔。李缺感受到黑子的情义,目光如水,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黑子的大头。
“阁下可算回来啦。真是累死我了!”看到李缺出现,黑子恢复了清醒,索图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抹了抹脸上细细的汗珠,一屁股坐到地上。
饶是索图实力颇高,一夜之间频频使用斗气困住发疯地黑子,也被累得够呛,现在哪里能够有多余地力气?
“到底怎么回事?”李缺询问道。
李缺这一问不要紧,索图却满脸的忿忿不平:“都是那个该死的布列安少爷!”
索图起先也只是把布列安当成李缺的一个随从,以名相称,但在布列安反复纠正了两次后,见识过布列安血腥手段的索图识趣地在他名字的后边缀上了“少爷”二字。
索图看了李缺一眼,见他并无不悦之色,这才沉吟一下,开始对李缺娓娓诉苦:“昨日傍晚,不知阁下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突然击伤黑子和布列安少爷等四位随从,其中黑子受伤最重。”说到黑子和布列安,索图脸上又不禁现出复杂的神色。李缺知道其中缘故,却不解释,只是抚着黑子的头顶,继续听索图说来。
“后来布列安少爷找到我,说他们几位有急事外出,让我照顾黑子,我自然一口答应。起初黑子只是卧在地上哀吠不已,谁知等到后来,城中远处突然爆发出一股罕见之极、强大复杂的力量波动,黑子立即变得行迹疯狂,要离此而去……”
李缺知道布列安、福雷等是去寻找自己,黑子因为受伤过重,所以拜托给了索图,当自己和“断剑”一战,生死攸关,不得不逆转功法,紊乱异常的真元力彻底泄出,黑子一经感知,便着急发狂起来……而索图一直在和黑子纠缠,还不确知城中的事情皆因自己而起。
索图继续说道:“我家少爷已经弄丢了阁下俩只雷豹,这次我怎敢再次大意?可我哪里知道阁下的黑子居然是个怪物,明明身上没有一丝魔法能量的波动,却能发出比斗气更加恐怖的物理攻击!可苦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有我家小姐的一夜听涛楼……”索图虽然嘴上颇有牢骚,内心里其实万分敬重李缺的强大,以及黑子、布列安等对主人的忠心义气。
“阁下回来就好,我这就着人给您换一个幽静的院子。”索图卸下了棘手的担子,把损坏的几进院子并不放在心上,告辞而去。
李缺一手不停地抚摸着黑子头顶黑黑的毛发,一手放在黑子背上,渡了一道真元力进入黑子体内,催动《九曜篇》之“九元归一诀”运转开来。黑子体内早已被李缺留下“九元归一诀”的运功线路,经多年吸纳炼化天地元力灵气,早已颇有灵智,此时平静下来,也收敛心神,意识随着李缺渡入的那道真元力顺着经脉游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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