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听涛楼的沿街的主楼内富贵贤能毕集一堂,就连与之相邻的其他酒楼也是人满为患,门外停车的空地上更是早已停满各样的马车。其中有逸竹之都的贵族,有过往的富商,也有从其他地方闻讯赶到到的名流富贵。但是这些都是怀着失落和激动的心事前来观看的,却并非李缺邀请的客人。
日升三干,一队寒光凛冽的骑队护卫着一辆华丽已极的马车出现在一夜听涛楼所在长街的尽头。
骑队在一夜听涛楼门口停下,在沿街酒楼上,无数的脑袋探出窗外,挤在一夜听涛楼门外的人群纷纷退后。
马车上跳下一个身手矫健的仆人,对站在门口的布列安、福雷、索图三人一礼,递出一个红色的请柬。
索图身旁的一名司客小厮抬手接过,高声唱道:“财务大臣、王国侯爵库洛斯大人到!”
马车的车厢门帘掀起,一个英俊倜傥、笑容可掬的中年被人扶下地,沿街的楼上中发出一声惊呼:“果然是库洛斯大人……”
库洛斯保持着迷人的笑脸,趋步向前,目光扫过布列安和福雷、索图三人,颌首笑道:“不知主人是哪一位啊?”
布列安道:“我家主人正在内院相侯,有请库洛斯大人!”说完抬手做了一个相请的姿势。
一名小厮上前,对库洛斯躬身一礼道:“库洛斯大人,请随我来!”
库洛斯脸色突然一冷,随即又缓缓恢复到笑容可掬的模样,也不说话,缓步随小厮向内走去,一众骑士护卫在侧。
人群中低声议论不已:“这做东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对库洛斯大人这般炙手可热的权贵也不加亲迎?”
“谁知道呢?反正绝对也是难得一见的大人物!”
……
库洛斯心中万分郁闷,但却无可奈何。就在两天之前,安菲王和群臣正在议事大殿早朝,忽听内侍禀报道:“外面有人自称陛下朋友的下人,前来求见!”说着将一个拜帖递上。
安菲王饶有兴趣地打开拜帖,只见上面只有“李缺”二字,他不禁眉头一皱,脸色一整,缓声说道:“帯他上殿!”
群臣却莫不惊诧:居然有人和自称安菲王的呼朋道友?简直闻所未闻!更让人难以置信地是,安菲王居然真的接见了……
未久,一个一袭黑衣的青年被带上大殿,众臣再次一惊:这黑衣人面对气势森然的一国大殿毫不拘谨,行止大方!身上更是隐隐散发出军中百战之士才有的血煞之气,哪里像一个普通的下人模样?
那黑衣青年也不向安菲王下跪,只是躬身一礼道:“见过陛下!”。
旁边大殿武士叱道:“大胆狂徒!速速跪下!”
黑衣青年只是用眼角冷冷扫过那大殿武士,浑然不作理会。
那武士刚待发作,却见安菲王摆手道:“罢了!你家主人有什么事要与朕说道?”
黑衣青年朗声道:“我家主人前次和陛下聚饮甚欢,两日后愿在一夜听涛楼备下薄酒,诚邀陛下到来,答谢款待之情!”
群臣脸色大变,心中升起巨大的问号:这行止失礼的青年竟然是前来邀请安菲王的!一国之君一言一行岂同儿戏?若非重大事宜、大典集庆等,君王无不是深居宫中,难得现身市井……就连所谓功臣名将、世家豪门整整一代也不见得会得到君王驾临的殊荣!这青年的主人也真是狂妄,派个奴才前来,张口就是邀请安菲王亲往赴邀……
安菲王听完,先是大怔,安菲王心下暗自猜测李缺深意,但哪里有半分捉摸得透?
但他心下却不疑什么“雁无好宴”,以他的智慧,他至少可以确定:依李缺的为人行事,即使有心发难,也绝不会将胜算寄托在这种故弄玄虚的行径上!更何况他和李缺已经达成协议,眼下并无利益上的冲突……
安菲王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你家主人的风格!好!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两日后朕必定前去叨扰!”
随着群臣心中巨大的问号变成了感叹号,黑衣青年将一张红色的请柬递与内侍。
然后他又环顾大殿上的群臣说道:“我家主人另有交代,陛下的各位臣工肱骨亦在诚邀之列,若有得空,敬请赏光!”说着又留下一叠请柬,对安菲王再次一礼,下殿而去……
内侍按所书群臣姓名将请柬分发个人手中,众臣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大意是“X月X日在一夜听涛楼备下薄酒,诚邀X公莅临”……言辞倒也使得,只是并无留名落款…...
众人一头雾水,实在想不出什么人有敢于如此托大,又有如此大的面子能让安菲王爽然应邀?
“陛下!不知这是什么人物?”有人再也按捺不下心中疑惑,对安菲王恭声问道。
安菲王目光投向殿外的天际,缓声嗟叹道:“一个果真当得起朕亲身前去的人!你们陪朕见识一下也好!”不知为什么,安菲王并未立即告诉群臣发请柬的正是李缺。
群臣语塞……
只一夜,关于这个“百年未尝一见的宴会”像一阵风一样刮遍逸竹之都,甚至
>>>点击查看《恶神天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