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能够遇见的复杂状况,而处理这些复杂状况的能力在远离后方、随时会中断联系的状态下就显得极为有用。人们都极力回避这样一个事实,即使用特种部队就是战争的特征,而战争要达成的目的最终都会有政治有关而不是单纯的杀戮,在这一点上,特种部队就有着与常规部队完全不同的特征:特种部队就是政策本身。
若它因为能力的不足做出与政策目的相反的行为就是失败。
所以你不能派出一个只知道作战而对当地民风民俗政策法规一无所知的士兵去执行你的任务,你也不能派出一个知道上述一切却无法利用这些知识和经验分析当前局势因而无法做出与政策一致行为的士兵去执行你的任务,因为那有很大的几率会使你的任务失败。
所以有人认为,特种部队不仅仅是一支战斗的力量。另一个比较具体的表述是,不能让有战斗能力的士兵去被迫思考问题,而是让能够主动思考问题的专家去战斗。相比较而言,他们的战斗技能甚至不是最必要的,最必要的应该是“达成政策所要求的目的”的能力。
128部队无疑是这样一支部队的雏形。如果它的经验能够推广起来,也许会在更深程度改变世界上各国之间力量的对比。当然,也有很大的可能会失败,但同时,面对这种怀疑,人们也必须扪心自问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不寻求一种突破,以现在的发展方式和速度,你的军队还能够处理越来越尖锐的矛盾以保护政府的利益吗?
赖春雷现在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所以他对自己的现状越来越不满。他所受过的训练让他不能够等待问题自行解决,主动性从来都是特种部队最强调的特征,赖春雷知道自己不能去质疑更高层已经做出的决定,但他能够处理所有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东西,尤其在今天跟罗门的对抗中全面处于下风更加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那就是主动性。
罗门从来不等待,他近乎病态地、不知疲倦地在一切事务上寻求主动,所以他也总是能够占据上风。尽管这意味着罗门经常要不择手段,但道德层面上的问题从来不是罗门关心的问题。就像罗门指出的那样,赖春雷总是徘徊在对是非的判定上。罗门并不是第一次对赖春雷说过这样的话。他甚至很明确地告诉过赖春雷,迷恋于对是非的判定是过分自信和自恋的表现,在现实中一个人的道德观念永远无法高于其他人,所以永远也别妄想你可能比别人高尚,也别担心你会比别人更卑鄙。事实上,这两样心情是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考虑的事情,你只要记住你的职责,简单地说就是做有用的事情,而高尚和卑鄙留给别人去议论。
而且,真正有帮助的态度是,别人的议论关你屁事?
罗门指出了他的问题是在表达一种善意,赖春雷只是不知道,罗门是否真的对他在巴黎开的两枪没有任何芥蒂。不过,罗门有机会报复他的时候却没有下手,看起来这是罗门的风格:如果他认为赖春雷不值得信赖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永远别在罗门那里指望侥幸。
当汽车回到市区内,魏汉终于联系上了他。魏汉没有指责也没有评论,他只是要求赖春雷写出一份详尽的报告。莫新伟本人可能已经不是赖春雷的直属上级,但他的意思对于赖春雷来说仍然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
“你得在这份报告上好好用心,这关系到你的前途。”魏汉警告他。“莫总长能够决定你是不是还能在秘密部门里工作,而且我相信,对他来说,没有谁是不可或缺的。”
“魏老,事情到这个地步好象没有什么可说的。”赖春雷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烦躁。“我没法在报告上‘用心’,事实在那里摆着,我们失败了,而且没有任何借口。”
“没有借口,但有原因。”魏汉很理解赖春雷的心情,所以语气放缓下来。赖春雷毕竟是他的学生,学生做了蠢事,魏汉的心里又怎么会舒服?“你在原因上多下功夫吧,我可以跟李干城和宋非先打好招呼。”
“我没有什么功夫可下。”赖春雷干脆地拒绝了魏汉的好意。“我犯了错误就由我来承担后果,上面怎么做我可不在乎。128解散后我就已经失业了,你觉得我还在乎这份工作?”
赖春雷很沮丧,所以他说的只是气话。在工作中牢骚是不可避免的,魏汉只希望这些人聪明到知道该对谁去发这些牢骚。年轻人有点火气可以理解,这就需要老家伙们给他们看着后路。上面军令如山,下面桀骜不逊,这就全靠他在其中进行周旋。妈的,我现在变成了什么人?保姆吗?魏汉自嘲地想。可你要是不关照他们,他们就随时都可能有麻烦。
赖春雷的沮丧有理由,莫新伟不会对他的失手无动于衷。
不过魏汉知道这其中还有商量的余地,所以他联系上安念蓉,委婉地表达了要跟罗门联系的愿望。
“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安念蓉的语气里带着无奈。“你最了解这些人,要是他们任性起来跟不懂事的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可你知道他没事了。”魏汉试探着问道。“这种时候他不是第一个该跟你联系吗?”
“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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