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心中的疑问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添了许多,迷惑不已。
酒神又道:“不用猜疑,正是当年神刀门斩龙堂堂主—浩云。如今他已堕入魔族,我也与他交过手了。”
云云的一汪秋水,短暂的惊讶过后,却是无尽的怜惜,她转身看着沁茹。纤纤的玉手轻轻的拂着沁茹丝般的秀发,惜道:“苦命的茹儿。。。这些事,为什么前日都不曾听你提起,你又要自己都扛下吗?”.
酒神轻轻叹气,道:“等把沁茹医好了以后,我们再问她吧。云云姑娘,你可还有什么要问酒某的吗?”
云云转回身来,看看大家,轻声道:“几位大名早有所闻,只是据我所知,你们都是已诛妖降魔为己任。我和沁茹确是妖类,你们为何还。。。”
酒神苦笑,道:“道理我不讲了,借我江山兄弟一句讥讽的话吧,‘妖且有意,人却无情’”。
“江山”这个名字,还有这八个字,重重的砸进了云云心里。一时间她坠入了深深的迷惘。江山的一幕幕,此时浮现在眼前。云云开始问自己,当时,他为什么没有杀我?
逍遥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姑娘请放心,我等断不是迂腐陈旧之人,不问事情见了异类就杀,绝非我等所为。记得酒兄曾经也说过‘世间生灵一般贵,怎分高等?’所以,请姑娘无须再有疑虑。”。
听了此些话,云云心中一阵暖,不由鼻子发酸,眼泪几乎掉了下来。除了百合谷的亲人和幻梦山上的朋友外,自己几乎不曾相信过任何人。因为自己是妖类,出外游历的时候,她一直是隐瞒身份独身一人,处处戒备着。又有谁对自己如此平等真诚过?以前有些对她好的,也多半是贪恋她的美貌。面前这三人,虽然没有什么过多的言语和表示,但是她能感到对自己的关怀和信任。自从百合谷的亲人都惨死后,她几乎绝望,看不到前方的路,心里只有报仇。想到报仇,她突然如梦醒一般,急声问道:“那江山呢?他是什么人?”.
酒神呼了口气,道:“我那兄弟复姓剑指,名江山,乃北平名门之后。他那把剑是上代魔王的赤炎血剑,是我给他的,因为我绝对相信以他的心性能克制此剑,伏此剑归正途,造福黎民。而且我和他的内功心法都源于佛家,我佛慈悲,我不相信他会对你一族人痛下杀手,你们之间,必有误会!?
云云没有作声,眼前又浮现起当时的情景。她想起江山的表情,想起江山最后的一击,想起了那封血书。正当她想把那封血书拿出来看时,逍遥忽的站了起来,大喝一声:
“门外的是谁?!为何偷听我们谈话?”.
门外身影一动,刚要抽身离去,说时迟,那时快。酒神已经闪身出了屋,一把将此人拉住。
“啊——”一女子失声叫了出来。酒神只觉得手中的玉臂光滑细腻,柔若无骨。心中有些迟疑,但却只是减了力气,并未松开手,断然不能让此人逃了去。
只见此女子面容娇俊,金钗束头,一身淡黄衣裳,多有饰物。在夕阳的映衬下,倒有些华贵,貌似一个富家女。女子正在用力挣脱酒神,可酒神何等力气,任她如何也挣脱不得半分。酒神用力一扯,厉声喝道:“说!你是谁?”女子被酒神一喝,竟是受了惊吓,两行泪悄然的落了下来.。那晶莹的泪珠滑过娇美的脸庞,竟是这般的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此时空中传来破空之响,只听潇雨喊道:“酒兄请住手,她是来找我的!”
众人抬头望去,原来是潇雨和江山此时已经回来。潇雨匆匆落下,急切道:
“酒兄请放开她,她是来找我的。”
众人听了此话放下心来,酒神送开了手,有些尴尬,对黄衣女子拱手道:
“酒某不知姑娘是林兄弟的朋友,无心冒犯,刚才酒某无礼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黄衣女子也不理酒神,慌忙跑到潇雨背后,自己抹了把泪,边揉着被酒神抓疼的胳膊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些陌生人。
潇雨轻声安慰道:“月儿不怕,没事的。你不是又调皮惹人家了吧?”.
月儿一脸不高兴,嗔道:“我哪有?!刚才来了见你不在就没进去,他们说话我听了几句,结果就。。。”
晴儿走上前来,接过潇雨手中的盛放饭菜的屉盒,道:“没事拉,误会嘛。”又乐呵呵的对月儿说:“你叫月儿吧,月儿妹妹不怕,都怪老酒太莽撞了。走,进去吧。”说着伸手去拉月儿。月儿看了看潇雨,只见潇雨也是一脸笑意,道:“进去吧。”
月儿又看向晴儿,但是依然有些紧张。晴儿不由分说,拉起月儿就往里走。众人笑笑,也都跟了进去。站在最后的江山,手里拎着另一个屉盒,呆呆的站在原地。好象被人遗忘掉一样。江山独自摇头笑了笑,起脚刚走两步,却又猛然停下,怔在了原地。
是什么?!能让一个七尺的汉子止步不前?
日落西山,凉风渐起。叶,眷恋着风,自断随风去。月与星再一次短暂而绚丽的相会。可有人看见月的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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